周波收起一脸的嬉笑,神态谨然的躬身道:“谨遵师父教诲!师父,我们门派叫什么啊?”
赵飞反问道:“你听说过现在有修真门派吗?”
周波摇摇头,说:“都说现在修真者已经绝迹几百年了。哦,我明白了,师父也是野修……”
赵飞作势欲打:“野你个头!我们是名门大派,只不过,现在暂时没有认归师门而已。”既然做了人家的师傅,就要有个师父的样子,他便开始端起了师父的架子,咳嗽一声,说:“小胖墩,以后修真的话跟任何人都不可再提,为师现在修为还浅,一旦走漏了消息,引来那些大派的觊觎,从此我师徒二人,只怕就再无宁日了。”
周波点头道:“弟子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赵飞道:“正是!要求自保,就必须埋头苦练,即使日后修为高了,也要大勇若怯,大智若愚,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周波喜笑颜开的道:“师父,这个我最拿手,不就是扮猪吃老虎吗?”随即又问,“师父,您老人家现在有几百岁,还是几千岁了啊?”
赵飞一巴掌拍过去,怒道:“什么td几百岁、几千岁啊?老子才二十几岁好不好!你说得老子活象是个老妖怪。”
周波连忙笑着躲开,说:“好好好,你是老大,你说了算,你说二十几岁就二十几岁好了!”
切!我信你,我就傻了!
这货摆明了是不相信,扭过头做了个鬼脸,小声嘀咕道:“鬼才信!这招扮猪吃老虎,居然好意思用在徒弟身上。”
赵飞脸上露出了苦笑,不禁摆了摆头,暗忖道:格先人板板,老子收这么个顽劣的徒弟,会不会是个错误的决定啊!
就在赵飞正在心内琢磨着自己收了这个顽劣的徒弟,到底是对是错的时候,只听门外边传来一片嘈杂之声,似有一大群人朝这边走来。
周波生性好动,探头往外看了一眼,回过头来对赵飞说:“师父,哈哈,有人要出气,有好戏看了!”说话间两眼放光,满脸兴奋难抑,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赵飞对古武之间的交手也充满着好奇,这种机会难得遇上,便点头说:“那就留神好好看着,借鉴下人家的经验。”
正说着,门开处,一大帮人吵吵嚷嚷的涌了进来。赵飞,一瞥之间就看见了里面有好几个熟人,其中之一就是刚才换走他护身符的那个红脸大汉,只见他边往台上走边挥动着粗壮的胳膊,口里嚷道:“刘三锤,你t别欺人太甚!为了一个弟子之间的争执,三番五次找我麻烦,泥菩萨也有土性,我就不信,凭你刘三锤,就能把我叶家给踩下去了!”
一个干瘦的高个子干笑道:“老弟,我也没想着要把你叶家踩下去,只是我唯一的徒儿,被你门下欺负了,打了小的老的出来,总要找回场子。”
红脸大汉气得磨牙,怒道:“那我那弟子被你打断三条肋骨,又该怎么说?也总该扯平了吧!”
“平了有屁用!打了小的打老的,总得讨点利息不是?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高个子仍旧笑嘻嘻的说着,一副我吃定你了的样子。
赵飞看见站在吕茂身边的梁紫宛向自己勾了勾手指头,便扯了周波笑着朝那边走过去,说道:“梁二秀也喜欢看闹热?”
“有闹热看,谁不喜欢?这位是谁?”
“我刚收的徒儿,你看看根骨如何?”
“切!你是来看交易会,还是来拐带人口的?”
“喂,是他缠着我收他的好不好?”赵飞很是憋屈的白了她一眼,然后岔开话题说,“这交手的两个人你都认识不?”
“本宫……”
“我说二秀,好好说话行不行?别老本宫本宫的,给人感觉,活象是才从古墓里才爬出来的一样……”
“呀,我呸!怎么说话的?我……”梁紫宛狠狠瞪了他一眼,又哼了一声,才说:“算了,懒得和你计较!那个刘三锤本名叫什么不知道,是个和你一样的野修路子……”听他说得那样渗人,她也就不再自称本宫了。
“什么野修?这么难听,那叫散修!”赵飞不满地抗议道。周波在旁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见师父绷着脸把恶狠狠的眼光扫过来,忙强敛笑容,把头扭向一边,但那肩头还在不停的抽动,气得赵飞恨不得拿他额头修炼弹指神功。
“好好好,散修的大爷,行了吧?”梁紫宛看到赵飞的激烈反应,不禁莞尔一笑,继续说,“那人别看一身没有几两肉,像具骨头架子,走的却是刚猛的路子,一路‘极阳拳’使得十分有威势,一招比一招狠,修为相近的人中,很少有能接得住他三拳的,估计这络腮胡子也不行。”
这时台子上的两人已经开始动手了,这种交手也不用什么裁判,其余的人都堆在台下,为各自的朋友高声呐喊助威。
赵飞见台上交手的两人颇为滑稽,一身干瘦如同飘摇竹竿的刘三锤却吼声如雷,手臂抡得带出了风声,拉开一副猛打猛冲的架势;而魁梧雄壮如同肉塔的红脸大汉,反而是身形漂浮,飞腾挪移间甚是灵巧,间或还偷袭一把,激得刘三锤怒吼连连。
几个回合过后,两人不约而同停住了脚步,只见刘三锤双手往下一压,口中发出一阵公鸡打鸣般尖锐的长鸣声,整个人像吹胀的皮球一般,迅速膨胀起来,比之红脸大汉魁梧的体形,也不差什么。
台下众人顿时喊声乱成一片。
“叶大哥注意,刘三锤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