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不像。六皇子要过几日才能回京,所以先让属下来和您说了声。”小影说道。
“嗯。”君离玹思索着点点头。若真是有人指使,三哥不可能查不出来。
君离玹又将凌麒央没听到的那部分跟他说了一遍,随后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那些人可还有其他症状?”凌麒央问小影。
小影想了想,说道:“那些人暂时被看守了起来,听说他们杀人次日开始就有些神思倦怠,面色憔悴。像是所有的力气都在那天晚上用完了一样。”
“可是中毒所致?”君离玹看向凌麒央。
凌麒央想了想,“我现在还不能断定,要见了人才知道。”
“那我一会儿先去三哥那里看看。”君离玹道。以凌麒央的身份是不能进军营了,即使有心,不能当面诊断也是无用。
“那属下先告退了。”小影行礼要走,却被凌麒央叫住了。
“你赶来想必是日夜兼程的,还是留在王府休息一晚,再回去吧。六哥能把你派来,想必是能保证自身安全的。你这样不分昼夜的赶,万一累垮了,六哥的安全就真的堪忧了。”凌麒央说得句句在理。
“也是。让茗礼带你去休息,明天再走。”君离玹也点了头。
小影犹豫片刻,说道:“属下遵命。”
茗礼带着小影下去休息了。君离玹看着自家王妃,问道:“你之前说珞素是你贴身小侍,所以你不用他行大礼,那小影这次又怎么算?他可是男子。”
对于凌麒央去托了小影,君离玹心里有些冒酸水。
凌麒央轻笑,道:“他身上有六哥的味道。”
君离玹意外地看着他。
“六哥所用的香料极为难得,他能沾上这种味道,一是他与六哥十分亲近,时常待在一起;二是六哥的香囊就在他身上,大邺男子的香囊是不会轻易给人的。这说明六哥看重他,也许还不止看重而已。六哥的人向我行礼,自然是能免则免。”凌麒央笑道。
君离玹看着句句在理的凌麒央,无奈的笑道:“就你聪明。”
还没等君离玹去奕王府,君离渊那边就派人来请了。昨天晚上又有士兵伤人,只不过这次那位士兵没有清醒,似是真的疯了。君离渊也发现事情并没有想的那么单纯,连忙派人让君离玹过去一趟。
很快,事情也传到了延熙帝耳朵里。此事的确蹊跷,延熙帝随即派了太医去为那些士兵诊治,事情一时间也没有定论。
两日后的早朝,延熙帝坐在大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一干臣子,说道:“军中发生兵卒梦游伤人的事,想必众卿家也知道,有什么看法都说一说。”
群臣沉默了一会儿,兵部侍郎出列道:“启禀皇上,臣以为此事应是有人指示,否则原本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梦游伤人?应严刑盘问那些兵卒,定能得到答案。”
“臣赞成兵部侍郎的话。”刑部尚书随后出列,“这事出的突然,若不是有人指使,也太奇怪了。微臣以为此人居心歹毒,定是想惑乱军心,削弱我军气势。若朝中不安,前方征战鞑玛部族的将士也一定会受到影响。”
事情发生在奕王管辖的军队,群臣也不好多说什么。
“郑太医。”延熙帝点了名。
“微臣在。”郑太医出列。
“你这两日去军中查看病情,结果如何?”延熙帝问道。
“回禀皇上,微臣无能。臣与几位同仁前往诊了脉,发疯的那位士兵的确是得了疯症。而之前伤人被关押的士兵神志还算清明,只是身体状况日渐衰败。臣与同行的太医分析了一夜,也没断出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微臣有负皇上所托,肯请皇上降罪。”郑太医俯首叩地。
“你起来吧。”延熙帝摆摆手,“你是太医院院判,若真是有人蓄意为之,你断不出来,只能说明那个人是有备而来。”
“父皇。”五皇子君承晰出列道:“这件事发生在三皇兄军中,又如此迷雾重重,与三皇兄治军不严不无关系。否则怎么会只出现在三皇兄那儿,别人那里都无事。”
延熙帝深深地看了君承晰一眼,没说有话。
“儿臣愿意领罚。”君离渊没有辩解地跪下。
延熙帝扫视了众臣一圈,提高了声音问道:“离玹,你有什么看法?”
见自己兄长被君承晰刁难,君离玹十分不满,戾气肃杀地出跪到君离渊身边,说道:“回父皇,这件事只发生在三哥军里,明显是有人要针对三哥。三哥就算聪慧过人,也敌不过他人蓄意暗害。而且现在事情尚无定论,若这样处罚三哥,怕是会伤了军中将士们的心。”
麟王君离玹的戾气满朝文武无人不知,谁也不敢真惹到他头上,一干人等也识相地低头沉默。
“五皇兄将责任推到三哥身上,是不是想说将士伤人是三哥指使?”君离玹看向一边的君承晰。
“我可没这么说。”君承晰被君离玹的戾色惊了一跳,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道。
“人心难测。别人如何想都不要紧,但你我与三哥都是父皇的儿子,彼此的兄弟手足,遇事自然应该尽量照应帮忙,而不是站着说闲话。”君离玹继续道:“三哥不会做这种此地无银的事,也不会让父皇烦心。望父皇明鉴。”
延熙帝看向君承晰的眼神明显有些不满,随后对两人道:“你们起来吧。”
“谢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