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医学上称为急性心迹塞,指冠状动脉急性闭塞,血流中断,所引起的局部心肌的缺血性坏死,临床表现可有持久的胸骨后疼痛、休克、心律失常和心力衰竭,并有血清心肌酶增高以及心电图的改变。( ”
“严格意义上讲,我的情况不能准确被定义为ai,算是非典型性,我没有发叉律,临床表现也就是胸骨疼痛,胸骨疼痛大约持续五分钟这样,每当这时我都会解开内衣扣子,平躺在床上,五分钟后自然缓解,不瞒你说,或者你已经知晓,上一次疼痛是在几日前,被宋成孝刺激的。”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没有确切的说法,或许是我在伦敦的那五年,学习、工作、生活压力大,晚上熬夜画图有关,当幸伙四岁的时候,我才出现这种征兆,那时就以为劳累过度,没有去医院检查,直到有一次被成彦撞到,他逼着我去医院检查,那会没有被定义为为ai,直到后来出现的次数比较频繁,我独自去医院检查了一遍,医生才确诊,之后我戒掉熬夜等所有的坏习惯,情况才有所好转。”
“幸伙确实想要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听说这种病严重了,转眼之间就能丢失性命,我就想,我还是好好保重身体,三餐作息正常,回来找你再生一个孩子,毕竟我也不想找其他男人合作,我还是挺从一而终的,对于成彦,心里只有感激,如果没有认识你,和你春风一度有了孩子,说不定我会对他心动,可是没有如果,我就回来找你了。”
沈梦一口气对他说完自己的病因,她每说一句,他的呼吸就加重一分,搁在她腰上的手就紧一些,直到她说完,她的身体已经被他紧紧禁锢在怀里,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来抱她,恨不能把她融入他的骨血里。
“梦宝——”
“嘘,让我把话说完。”
她没敢看向他,伸手捂住他的嘴,埋首在他肩窝处,没有哭,没有笑,歇了片刻,复又说道:“你乘坐的那班飞机,我预先知道,我是故意让幸伙独自一人乘坐,故意让他遇上你,我儿子被我培养得那么优秀,我又经常拿着你在杂志上的封面照忽悠他,他在飞机上遇见你,肯定会想和你套话,我只是没料到,情况比我遇见得好。”
“我们第二次的碰面,也是被我设计好的,我干爹到现在都还以为,是他为我前先做的媒,所以姚家人认为我是个心机女,这点我承认,毕竟就算我长得确实不错,身材也很给面子,但是没点衅谋,怎能入得你的眼?”
“一开始对你隐瞒幸伙的身世,其实是带点试探,原因之前也和你说过,就是想要看一看你是不是一位好父亲,本来我是不想和你谈感情的,诱惑你,再次得到你的身体就行,可是后来吧,你懂的,越陷越深,无法自拔,永盛码头救你是本能,不是做戏,那瞬间我甚至都没有仔细考虑过后果,行动超于大脑,已经替我做主,或许正是因为那样,你才对我刮目相看,上了心。”
沈梦又一口气说完,接连说了一长串的话就是口渴,十分口渴,她双手一撑,推开傅辰渊的怀抱,翻身坐起,瞄了床头柜一眼,打算伸手去够茶杯。
下一秒,她的腰身被一双大手揽住,她又跌坐到他的怀里,他伸手替自己取来深蓝色的保温杯,先低头抿了一口,试了试水的温度,然后才把杯子递到她嘴边,“喝吧。”
他的嗓音平稳如常,端着水杯的手也很稳,椭圆形的水面纹丝不动,清澈透底。
她抬眸扫了他一眼,他的眉头微蹙,黑眸没有笑意,也没有冷意,更多的是自责,没错,自责,他在自责。
她伸手捧着杯子,仰头灌了一大口,直到嗓子里的干渴被解除,她才把杯子还给他,看着他把保温杯重新搁到床头,然后回首与她深情对视。
“吓到你了?我——”
“梦宝,你听好,我绝不会让你有事,也绝不会让你离开我,你终于和我坦白,比让我收购一家公司还要有成就感,五年前我无法插手,五年后你的一切归我管辖,ai?我绝不妥协,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我都要,哪怕逆天,我也要。”
她刚想开口就被他的话打断,眼睛一花,她被他紧紧搂住,他的下巴抵在她裸露的肩上,他的唇像对待珍宝一样仔细描摹她肩上的肌肤,他炙热霸道的话语响在她耳边,他温暖有力的怀抱让她的心慢慢发烫。
他的吻落在她最敏感的身体部位,她忍住心颤,双手在他宽阔的背上无意识上下抚摸,“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宋成彦说得不错,说不定傅大少早已知晓她的情况。
今天她对他剖开心扉,她感受到了他真切的心绪波动,却没有察觉他的惊讶与愕然,相反除了一开始的情绪波动外,他显得非常沉着与镇定。她仔细一分析,就明白过来,原来他早已知晓,他一直在隐忍,一直在纵容,一直在包容,隐忍他的担心,纵容她的隐瞒,包容她的小心眼。
这世上一个男人爱你至斯,这是倾其她一生的好运。
他的唇离开她的肩,向上挪到她的耳畔,好似怀着一颗虔诚的心,在对她的耳垂顶礼膜拜,“你的内衣扣子以及你坚持想要楚旭当你的护理医生。”
这下换她吃惊了,不是宋成孝或者姚礼华说出来的了?!
她从他怀里退出来,对上他暗藏漩涡的黑眸,被他眼里不加掩饰的情欲吓了一跳,连忙低头打量自己身上的浴衣,果然有穿等于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