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嫡女,嫁个皇子都绰绰有余,何估委屈于他们相府。
柳月清儿子是看不上眼,也唯有再看看其他,终会有一个是儿子喜欢的,想到这般,连氏也就开朗了些。
“母亲,烟华未曾要求,你也莫再自作主张,该好好的休息,我们的事自有我们自己操心!看着母亲这般劳神操心,做儿子的也甚是忧心!”叶溟将人引进了静昕阁内,母子俩和和乐乐的模样,到是将刚刚之事给抛之脑后了。
身后,柳月清脸色惨白地跟着走进,咬着唇,恨恨地盯着地面。
一定是柳烟华这般对叶溟说的,如若不是,好端端的怎地提起了这事来了?柳月清自动将叶溟这种行动推到柳烟华身上去。
“小姐……”冬青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柳月清从后跟进,满脸的担忧。
张妈妈见老夫人被叶溟引进了屋,想必是有什么把握,也在前头点了灯火,照明着小厅,让人将小厅一览无憾。
向来朴素,摆设也极其简单,连氏从柳烟华嫁进相府起,就未真正踏入过静昕阁,这还是头一次,不免多打量了几眼。
见摆设事物格局都极为有那个人的影子,慢慢的,脸上也染上一丝沉痛。终究是那个人的孩子,即使人死了,看到柳烟华却仿若那人还活在眼前。
“母亲可是有什么不适?”扶过连氏就坐,叶溟见她脸色不对劲,急问。
在儿子面,连氏勉强一笑,“无碍,只是担心烟华这丫头的病,我老人家不怕什么过病气,且让我去见见也能安心。”
终究是怀疑了柳烟华不在府中之事,连氏今夜必然是要见证过后才能安心。
见母亲征求自己的意见,叶溟暗暗叹息一下,温和笑道:“烟华的病已痊愈得差不多,说是过病气不过是儿子想让烟华能图个清净,好安心养病罢了。母亲若是担心,儿子必没有不让之礼!”
得叶溟松口,连氏心里已有了数,柳烟华必是府中的。那柳月清说的话,却是假的?
柳月清狐疑瞧着一旁的小乔睇了一眼,小乔哪里知道叶溟会突然从这里出来啊,明明一直都未曾出现过的人,好端端的怎么就冒出来了?
彼时,柳烟华早就将自己洗干净,穿上自己的常服,一头墨发早就被叶溟催动内力挥干,此刻正半靠着床榻,脸色也因这两日东奔西跑,满满的是倦意,加上柳烟华本来就有些病态的苍白,如此看起来倒是像病重的人。
突见连氏被一众的簇拥而来,面露诧色,慌着要起身。
柳月清见得柳烟华好好的躺在床上,虽然在叶溟松口的那一瞬间已经知道了些,可是亲眼所见,也不由瞪大了眼,不可致信地转身看向不敢抬头的小乔。
连氏忙是沉声道:“好了,你就躺着吧,莫起身,免得又伤了身子。”
见得柳烟华好好的躺在这里,连氏心中有些纳纳,却也没有当面质问柳月清的意思。如此,也让她失了一个机会,本想着若柳烟华当真不在府中,失踪不见人,可借着这一次机会让柳烟华离开相府。
柳烟华随意扫了一眼过去,对上叶溟温柔的黑瞳,不着痕迹地收了回来,移落到连氏身上。
“母亲怎地突然来静昕阁?应是儿媳前去请安问好才是……”柳烟华说着,一脸的愧疚,似做了对不起连氏的事。
连氏见此,想要责骂也不是,想安慰也不是。
“看着你气色也应是好得差不多了些,如此,母亲心里也放宽了心,身子不好,也莫要再做些崩崩跳跳的事,让溟儿忧心成疾……”连氏略带严厉地训着柳烟华的不是。
柳烟华听了,无意识地看了眼眉眼含笑的叶溟,心中狠狠鄙夷了一番。
“母亲且放心,有儿在,不会让烟华的病加重。至于崩崩跳跳,那只是以往,现在烟华可是个乖巧的媳妇……”叶溟眉眼的笑意更浓。
连氏微微一愣,似有些恍惚,无力地摆摆手,似不愿再多看柳烟华一眼,随意吩咐一声,就离去了。
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去。
柳月清不敢多言,更不敢多留,跟着连氏出了静昕阁。
见连氏一众人走了,屋子里一空,柳烟华才重重舒了一口气。
旁边叶溟见得她如此可爱动作,忍不住将人揽在怀侧,柔声安慰道:“莫怕,有我在呢!”
柳烟华闻着他身上清冷的药香味,忽想起了什么,嘴角的温和也慢慢硬冷了下来。
“嗯。”柳烟华的声音几不可闻。
叶溟蹙眉,“烟华,明明这般拥着你,可却是为何,仿佛你下一刻就要离我而去?就像这一次,无声无息……”
“是啊,夫人,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叫奴婢们如何是好?也怪奴婢没将您守好,让您遭了贼人掳掠。”绿柳也顾不得叶溟在场,突见柳烟华回到静昕阁,好好的躺在这里,如同失而复回之人。
见一众奴仆都战战兢兢地垂首在她的面前,柳烟华自是知道自己的失踪让这些人提心吊胆。
柳烟华心中难免有些自责,刚刚从这里都能听得到院外的吵声,若不是自己,这些人也不会被连氏为难了。
不过,他们怎么就认定她是被别人掳走的?
不等柳烟华开口,那方的叶溟已然先开了口,“怎么回事,母亲怎么会知晓这事?看来有人将本相的话当成耳旁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