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满意地笑了。
乌云遮住了月光,弄堂里的人群散去。
残破的手机躺在了地上,铁棒被丢弃在一边,时也流下的鲜血触目惊心的滴落在地面上。深夜的弄堂里,弥漫着血腥味。
清晨十分,环卫工人拿着扫帚簸箕来到小小的弄堂上,她走到弄堂口,露出一脸的惨白。摘下戴着的白色口罩,中年妇女模样的环卫工人尖叫一声,丢下手里的扫帚往外奔去,“天哪,杀人啦救命啊!”
她肥肥胖胖的背影消失在弄堂口,簸箕内残留的垃圾和簸箕还放在弄堂里。扫帚被拖出老远后,环卫工人跌跌撞撞的将它丢弃在了一边。
阴冷的晨风从四面八方吹了进来,有人踢了踢青峰的屁股,见对方毫无反应,面色苍白揉着后脑勺的少年被绑缚在一起的双腿蹬向青峰。
“青峰!”
“唔。”黝黑肤色的少年揉着头发从地上做起来,他看向面前神色苍白的黑子时也,“时也?”
黑子时也耸了耸肩,举起被绑在一起的双手朝青峰大辉友好的挥了挥,“青峰君睡得真沉,刚才我还听到你打呼噜了。”
“怎、怎么可能!”
青峰脸色一红。看向时也身后血迹斑斑的衣服,“你受伤了?”
“没事,那点小伤死不了。”时也将双手凑到同样被绑着绳子的青峰跟前,“用你的手指,把我手上的绳子解开。”
青峰动作迅速的解着时也受伤的绳子,时也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不说话的时候,他薄薄地双唇抿成一条直线,眼角的余光锐利的扫过空白的房间。装在窗户上的窗被掰扯了下来放在房间内,而房间内压根就没有门。
粗糙而冰凉的水泥地让时也不适的挪动着身体。
青峰解开时也手上的绳子,时也伸手在去解脚上的绳子,边和青峰说道,“看来这里是某一处废弃地,青峰你的手机还在吗?要是在的话打电话跟外面的人求救。”
青峰摸索了一下自己的口袋,冲时也摇了摇头。
时也一脸了然地转身去解青峰手上的绳子,灵巧的手指在青峰黝黑的手上来回动着,青峰低头看到时也后脑上一片鲜血淋漓的伤口,双手缩了一下,“时也……”
伤口干涸的血迹和头发粘在了一处,时也深色的羽绒服后背染上了一片暗红色。脸颊上还残留着斑斑点点的血迹。
“别动!再动把你丢在这里。”
青峰手上的麻绳被打了一个死结,时也的额头开始冒起汗珠,手指动的越来越快,指甲上的红润逐渐消失,舔了舔干燥而苍白的唇,时也困难的吞咽下一口口水。
“小林今泉,是他吧?”青峰忆起后脑勺挨了一棍子的情景,握起拳头恨恨道,“再让我看到他一定饶不了他!”
时也低下头去咬青峰手上的绳,少年的呼吸喷洒在他的手背上,干燥的嘴唇擦到青峰的手背,酥酥麻麻的异样感落在他的手背上。
青峰身上突然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液,僵硬着一张脸不自然的往后退了退身体。
“呵”,时也轻笑一声,咬断了一部分细小的绳子,用手擦了擦嘴角后继续解着青峰手上的绳子,“得了吧青峰君,被一棍子砸晕了的人可没资格说这句话。”
“时也,请你相信我!”
“我还是相信我自己比较靠谱。”时也解掉了青峰手腕上的绳子,将它扔在一边,撑着膝盖从地上站起来。
他拍了拍手,“好了,青峰君,剩下的事情你自己来吧。”
青峰失落的看向转身走到窗口张望的时也,“他们就这么放心我们在这里?”
“嗤,青峰君,请不要搞笑,他们才不会放心呢。”时也隐身于窗口后张望着外面的人群,他默声数了一下,“六个人。啧,青峰君,有把握吧?”
时也动了动僵硬的手腕,脸上浮起笑意,“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你在小看我吗?黑子时也。”
青峰丢掉绳子从地上站起来,他揉着麻痹的双腿扬起笑脸看向站在窗口的黑子时也。
外边的天空意料之外的晴朗,阳光透过走廊传进了阴暗的室内。时也没有回答青峰,而是走到房间后窗口往下张望,他说,“三楼,青峰君要是不想打架我们也可以尝试跳下去。”
“你疯了时也?三楼跳下去不是残了手就是惨了腿好吗?”
时也摆摆手,“我是开玩笑的,青峰君请不要这么认真。”
“现在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他大声说着,满脸不赞同!时也将手指放在唇边,“嘘!青峰君这么大声会把人引过来的,你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时也放缓脚步坐到了冰冷的水泥地板上。
“我们现在在三楼,外面六个人,一人对付三个,我们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防止他们偷袭,ok?”
青峰点头。
时也站起来走到一边将绳子捡起来,“先虚绑着,等他们过来再出击,比我们冲过去他们六个人一窝蜂的冲过来有效。”
青峰结果绳子后目光在黑子时也苍白的面孔下打量着,时也抬起一只手覆盖在眼眸上许久,冲青峰道,“有人过来了,两个人。”
“嗯。”
两人迅速侧身躺在水泥地上,冰冷的水泥地让怕冷的时也厌恶地皱了皱眉头。
小林和一条两人一前一后的拿着食盒走到黑子时也和青峰中间,将饭盒放在地上,小林踹了踹旁边的青峰,“喂!起来吃饭了!”
俩人甚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