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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采用了气候调节装置,按照古地球时的标准进行区分的话,整颗首都星的气候都属于温带气候,只是随着纬度的不同而有所变化。
在走出议长那处占地颇广的府邸之后,雅各布并没有登上自己来时乘坐的那辆悬浮车。
他保持着双手拢入黑色大氅中的姿势,不疾不徐地走在道路旁侧,甚至都没有去用移动人行道。
在他的身后,整整一队军部禁卫戒备森严地跟在悬浮车后,纪律严明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冷风吹过,已经是秋季了。
部长停下了脚步,抬眼看向了道路两旁高大树木上已经变黄大半的树叶,喃喃自语了一句,“冬天要来了。”
——还有,冬天之后的春天。
他安静地站在那里,浅棕色的眼睛专注地看着被刚刚那阵疾风从枝头卷下的一片落叶,直到它打着旋儿地飘落至他将要行进的前方。
那是一片巴掌状的黄叶。
然后,部长继续缓步向前走去,一脚直直地踩上了那片形状优美的落叶。
轻微的碎裂声从他鞋底下响起。
这让男人唇角挂上了一抹浅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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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坚持步行从贝丹区返回自己的家,国防部长在路上花费了比往日更久的时间。
这一行为导致的直接后果,便是他的夫人在门口伫立迎接的时间也相应地更久了。
尽管渐起的秋风吹得人瑟缩生凉,关德琳在看到自己丈夫的第一时间还是调整出了完美的笑容,殷勤地迎了上去。
与正在转变的季节相比,她穿的衣裳有些轻薄,从她有点发僵的步子也能看出她在等候自己丈夫归来的过程中并不十分好过。
然而雅各布却没有像往常那样伸手搂她入怀,或者关切地嘱咐她注意冷暖。
身材高大的男人像是没有看到自己妻子一样,依然维持着拢着双手的动作不疾不徐地走入了家门。
他这个反应让关德琳不知所措地停下了步子,既不敢向前一步,也不敢询问什么。
解□上的大氅交给一旁的机器人仆从,雅各布示意关德琳走过来……在大门刚一合拢后,就语气淡淡地说:
“关妮,你太让我失望了。”
虽然被喊着昵称,他的语气里的某些东西却让关德琳遍体生寒。
“您……”她踌躇着开了口。
但她刚刚吐出了这个音节,就被男人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雅各布比关德琳高了足足将近二十公分,alpha的身体素质和力量又是出了名的强悍……这一掐、一提之下,当即卡死了女会长所有的辩解之词。
……连带着她的呼吸一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关德琳白皙的肌肤上泛起了不正常的粉红色,她不敢挣动什么,只是双手虚虚搭在alpha掐住她的右臂上,一双美目里全是哀求之色。
雅各布又收紧了一点手指的力度,然后慢慢地把女人拉近到面前,直到自己的和她的鼻尖对在一起:
“关妮,你太让我失望了。”他重复着又把这句话说了一遍,“之前让那个oa私自逃出维促会,我就已经大度地没有去追究你的失误……这次居然在他的真实家世上都敢给我捅出来这么一个大篓子了。”
关德琳虚弱地闭上了眼睛,窒息的黑雾仿佛随着男人说话的吐息围绕着她无孔不入……到了最后,她甚至都有些听不分明男人说出的话语。
雅各布松开手指,冷酷地看着女人瘫软着跪跌在自己脚下。
贪婪地连续呼吸了好几口空气后,关德琳才从呼吸不能的痛苦中勉强回复过来。
饶是如此,她浑身上下包括手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她把自己的脸贴到男人的皮鞋尖上,不敢抬起头看对方一眼,低声说出的话语也因为受损的声带带着明显的艰涩感:“……都是我的错。”
雅各布抽出自己被女人压住的右脚,慢慢地向房间的二楼走去。
“别再让我失望了,”男人用一种堪称柔情的语气说,“否则的话,我会重新考虑之前向你做出的承诺。”
仍然跪伏在地上的女人像是被耗尽了所有精力般地一动不动,但在听到这句话后却情不自禁地挺直了一下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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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法里斯家族面临着自存在以来的最大危机……”
在费迪南德·奥法里斯用一种冷静而又不失慎重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后,偌大的主厅里的族人们脸上显露出了各自不同的神色。
夏佐抬眼看了一眼鲁道夫。
上将只是在听到祖父这样说时微微皱了下眉,随后又恢复到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但在察觉到夏佐看向他的目光后,他却柔和了一点面部的表情,然后借着披风的遮盖悄悄伸手把对方的指尖握在掌心。
夏佐反握住了男人宽大的手:那里的触感是一如既往的干燥和温暖。
环视了一周,把子孙的神色尽收入眼底后,老奥法里斯喟然长叹:“按照议会和军部今天早上的反应来看,他们应该已经猜向了这个方向。”
“什么议会和军部?”西奥多冷哼了一声,“不过是艾登那个白痴和雅各布那个老混蛋打着议会和军部的旗号,在自以为是地装神弄鬼而已。”
“如果我当日把你放到军界,”老奥法里斯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你会是一个比雅各布还要大的野心家。”
“这是您的损失,”西奥多傲然道,“若我当日进入军部,莫说鲁道夫如今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