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儿,不可无理!”陆老忙训斥着那个少年,毕竟不知道高湛的身份,又怎能让少年胡言乱语?
那名叫年儿的少年不服气的撇了撇嘴,但还是比较听老者的话。只见他狠狠的瞪了高湛一眼才后站到了陆老的身后守卫着,不再吭声了。
“抱歉,这是老朽的小孙子,为人比较莽撞。”陆老训斥完少年后又对高湛解释道:“若有得罪之处,还请高公子见谅。”他话虽这么说,心里却在暗暗的猜测着高湛的身份。高是国姓,安在眼前的人身上,恐怕非寻常之人。莫非……此人是皇家的人?陆老想到这,心中忽然一动。想到有这个可能他就不禁一阵激动,若真是如此那就太好了,正好能解决他们的难题。或许,这就是个突破口。陆老不禁有些感激少年的莽撞了,因为他知道,高湛肯定是被少年的话给吸引过来的。
“无妨,令孙倒是个直性子,性情中人。”高湛笑着说道:“只是恐怕有些得罪人。”
“是啊,他就是这个性子。”陆老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无奈道:“年儿因为这张嘴不知道的惹过多少麻烦,老朽也训斥过他多次,可惜他就是不改。”
“呵呵……”高湛笑了笑,不再答话。这种话题外人乱接总是不好的。
陆老见高湛没有接话,也就停下了话语。他静静的端起了桌子上的茶喝了几口,等着高湛开口。一时之间,雅间里陷入了沉寂。
“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不知道高公子前来的目的是?”陆老等了许久,发现高湛仍是悠闲自在的神态,好似与他耗上了。不得已,陆老只得开口直接问道。心里一阵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简单。
“其实也没什么。”高湛笑了笑,见陆老直接问了,也就不再遮掩的说道:“在下听到你们说什么圣上被奸人不管黎民百姓的死活,又说朝中无人……对于此话在下不甚赞同,遂过来想要问个究竟。”
“唉,说起来,也是一桩惨事。”陆老叹了口气,细细的为高湛讲诉了起来。毕竟他已经隐约猜到了高湛的身份不凡,恐怕与皇家有所关联。也就试着将事情托盘而出,希望能有个转机。
“年儿,你过来。”陆老将立在他身后的少年拉到了身前,对高湛道:“他叫陆沈年,其实不是老朽的亲生孙子,而是一个家族的,按辈分算是老朽的孙子辈。我们两人都是德州人士,陆家在德州也算是个大户人家,盘旋已久的家族。老朽虽不敢说自己的家族是在德州是说一不二的,但也绝对能排的上前三。”
“嗯。”高湛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问道:“那为何会不远迢迢的来到京城?不知二位又是所为何事?”
“唉……”陆老说到这就一阵的唉声叹气,良久才答道:“德州出事了,而且还是人力不可抗衡的天灾。”
“什么?!”高湛心中一惊,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没有听闻半点风声?不由得开口追问道:“陆老,您说的到底是何意,恕在下愚昧,没有听懂。”
“也难怪公子不信。”陆老叹了口气道:“都是地方官员狼狈为奸,才会闹成了今日的局面。”
高湛越听越发觉得其中有问题,也就不插话,静静地听着陆老的诉说。
“唉……”陆老又叹了口气,这才缓缓道来:“自入冬以来,天气大寒。黄河之水渐渐被冰封了,只是近日不知为何天气突然转暖,黄河洪水突然增多,多处形成决口。”
“哦?”高湛越听越是心惊,不由得追问道:“那地方官员是如何解决的?”
“唉,若是他们解决了,老朽岂会千里迢迢的跑到京城来寻求帮助?”陆老说到这儿就很是气愤道:“德州的提防有了决口,那些地方官竟然光想着自己的政绩,不敢上报,还想着隐瞒。生怕被圣上知道了会被革职c得现在流民众多,四处乱窜。德州境内一片大乱,老朽就是命家族中人放粮也无法救济那么多啊!那些地方官只会推脱,老朽看得分明,这官场是官官相护,要想让他们上报,恐怕德州百姓就要死光了!这才无奈的带着会武的小辈一路向京城走来,想要寻求帮助。这一路上还遭到了那些人派来的杀手追杀,损失了许多手下。要不是年儿跟着名师学过几年,紧护着老朽,恐怕此刻老朽已经成为孤魂野鬼了……”
“真是大胆贼子!”高湛看他说的不假,很是气愤的一拍桌子咬牙切齿的怒声道:“我大齐的江山就这样被一群蛀虫生生的毁掉了!可恶!”
一旁的陆沈年在高湛拍桌子的时候忙上前一步护住了陆老,眼睛紧盯着高湛,以为他要动手浑身警备着。看到高湛是在骂那些地方官的时候他才松了一口气,就算是脑子再混他也晓得高湛的意思。
“并且,老朽今日听说不止德州,安州,平州等地也都有了决口。唉,也不知道那些地方官如何,希望安州和平州两地的百姓能够遇到好的父母官,流民不要太多。不然,恐怕不止朝廷难以镇灾,就是整个大齐也要受到影响。时间久了,百姓流离失所,流民增加,只怕会引起社会动荡不安,危及大齐的江山啊!”陆老又说道,但说的内容更是让高湛火冒三丈。
“陆老,你放心!”高湛努力让自己愤怒的心情稍稍平静一下道:“我这就去向皇上禀告所有的事情,请旨赈灾。”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又恨恨道:“那些蛀虫,我定亲自领兵将他们斩于马下!不能让他们破坏大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