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一会儿的话,赢烈是照例要午休的,萧清婉便进了暖阁,铺床展被,又亲手为他宽衣解带。待宽去了外袍,赢烈就拉着她的手,要往床上带,跟来侍奉的青莺见此情形忙躬身退了出去,将门也带上了。萧清婉红着脸道:“哪有青天白日,就做这个事情的道理呢?往后的日子,多如柳叶儿,皇上何必急在一时。还是安心歇了午觉,下午不是还要去书房议事么?”赢烈这才放了手,莞尔道:“还是朕心急了,也罢,就等着晚上你侍寝罢。”说毕,便瞧着萧清婉,见她面红过耳,艳若明霞,心头越发兴起。
萧清婉侍奉着赢烈睡下了,依旧拿了团扇为他打扇,见着赢烈睡熟,就将扇子搁在了一边,坐着发起呆来。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想及赢绵,心中还是隐隐作痛——最终,她仍是要负了他。可是,那又如何?自父亲上朝归来那一日起,萧家的荣辱祸福便与她紧密相连,由不得她任性。想着,萧清婉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男人,熟睡中的赢烈再没有半分帝王的气势,只如寻常人家的丈夫一般。她心中有些茫然,在家时虽也曾怨恨过这一手毁去了自己姻缘的皇帝,进宫后的几日里,他的温存体贴却慢慢蚀去了自己的愤懑。虽是帝王薄幸,却也算难得了。且,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与赢绵的事儿呢?
轻叹了口气,萧清婉起身,将方才挽起的同心结收在了妆奁里。
赢烈睡了一个时辰,便起了,洗漱穿戴了,坐了片时就往南书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