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一处缓坡,他突然皱眉,喊来传令官:“为何半响都未见斥候来报?”/p
“可能那些小崽子起了玩『性』,途中打猎或者有其他事情,大汗不必忧虑。”/p
梁师都喜欢部下在没人的时候称呼自己大汗,和颉利在人前一般,继而想到这里方圆两百余里了无人烟,除了他那些斥候自己疲懒外还能有什么原因?自从投降突厥以来,他算是彻底绝了当皇帝的美梦,部下的兵将也同样是这样的心里,大家混一混,日子就这样过了,没谁乐意跟着没个奔头的头领还要被管束太多。/p
“再派一队斥候,免生意外!”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结论,但是他还是让传令官派出一队斥候接应。/p
傍晚天『色』暗淡下来,梁师都在军帐中惊醒,他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李靖那屠夫站在自己面前狞笑着一刀砍下了自己的脑袋,他甚至能记得自己的脑袋看着脖子上的喷血的场景。/p
后背早已湿透,他大声喊来传令官,一边用手巾擦拭脖子上的汗渍,一边问道:“前方李靖的军报呢?”/p
不问还好,一问那传令官便『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大汗,第三批斥候早已经派出去了,也没有一个人回来,卑职觉得......”/p
没等说完,梁师都一下子蹦了起来,瞪圆了眼睛,一脚踹在那传令兵的脑袋上,将其踹的向后翻滚,整个帅帐都是他的咆哮声:“你这该死的狗才,为什么早不禀报!”他从武架上抽出一杆大枪,一枪穿透传令官的胸膛,惨叫声引来周围的亲兵,他们冲入帅帐,直愣愣的看着扑倒在地的传令官,那是他们大汗一名爱妾的弟弟,就这么被一枪捅死。/p
“传我将令,营中多设拒木,陷马坑,严防唐军夜袭!另派遣斥候外出二十里,搜寻可疑痕迹!”/p
一名偏将躬身:“大汗,最近的李靖离我等百十余里,您这是?”/p
梁师都满脸郁气,不耐的挥挥手:“找本汗说的去做!”/p
刚刚赶来的众将眼见如此,只好躬身领命。/p
天『色』将晚,残阳如血,梁师都所处的营地周围,不声不响的冒出一列列唐骑,他们风尘仆仆,眼神却明亮渗人,夕阳下,一面唐字旗迎风展开,猎猎作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