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袁枫被他们拖到楼梯口,途中,袁枫跑了,闹了好一阵,几人累的一屁股坐在阶梯上,袁枫气喘嘘嘘靠在扶手上:“累死了,你们两兄妹果然是同一个娘胎出来的,一个比一个毒。”/p
“你这话就不厚道了,我们平时对你不好吗?关键时刻,你还假装看不到我们的求救,还假装什么看不到跑到窗户那看风景,你说,这事儿是谁的错?”言暖听到他这么说倒是不乐意了,这还不是他没有义气在先,还好意思说他们毒。/p
袁枫汗颜:“这不是形势所『逼』吗?莫怪兄弟不讲义气,我现在都自身难保,就因为里面那位姑『奶』『奶』,我都不知道奔波了多少次,都换不回棱一句好话,现在我『插』一句,说不定棱马上就跟我翻脸了,我自讨没趣还不够少吗?”/p
“你们总要面对的事情,还是尽早习惯比较好,你们没有见到棱待她的特别吗?换句话说,那位姑『奶』『奶』想杀人,棱就会拿枪去指着对方的头,毫不犹豫一枪下去,你们说我躲不躲?”袁枫语重心长拍了拍言温的肩膀,如同年长者一般摇头:“以后,你们就知道了。”/p
“看她不像你说的这么夸张啊?就算先生爱她,也不可能这么疯狂吧?”言暖满脸不信,哪里有人会这么毫无保留去爱一个人?这种事现实中怎么可能会有?/p
袁枫立刻反驳:“怎么没有?你没有看新闻吗?这么多人为爱『自杀』,为爱杀人而被捕,这不是深爱是什么?这都爱到变态了。”/p
言温一言不发,听着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无奈摇头。/p
“哥,你怎么看?”言暖习惯『性』问他。/p
言温撇了二人一眼,慎重:“既然是先生想保护的人,那我就尽心去保护,别忘了,我们这两条命是先生捡回来的,这点小事我们还做不了吗?”/p
“嗯,那我也尽我全力去保护她。”言暖赞同点点头,下定决心。/p
袁枫满脸嫌弃摇头:“愚昧,愚忠啊!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让你们一个两个去保护她?”/p
“有本事你别听先生的话。”言暖幽幽说道,眼神讥讽。/p
袁枫泄气靠在栏杆上,满脸生不如死的神情:“我竟不能反驳。”/p
他跟言易棱的时间不短,除了脾气阴晴不定之外,待他简直好到不行,他早就习惯跟言易棱一起工作,走过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哪里还是一句有本事不听就能撤退?他就是不情愿去做,可身上的血『液』包括每一个『毛』孔都听命于言易棱,这可怎么办?/p
病房里的又是另一番景象,张嫣然刚刚在言易棱的帮助下换上新病服,他还帮忙擦拭了身体,她羞涩的将自己埋入被子里。/p
她多次阻止,想要自己来,可他又怎么会允许?那她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脸颊有一抹不自然的淡红,默默接受他的触碰,他柔情蜜意的眼眸足以将她吞噬。/p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害羞?”言易棱轻拂她的鼻尖,打趣。/p
她撇过脸,不再去看他。/p
言易棱洗漱完毕,再站在她面前时,便是一丝不苟,西装革履的精明男人,他坐在她的身旁,如同一眼就能洞悉她的想法一般:“有话跟我说?”/p
“嗯。”张嫣然敛起笑意,眼眸透着淡淡的冷漠:“你可以让他们保护我,但不能利用保护我的名义来监视我,我没有什么值得你去监视,你知道,我喜欢自由,不喜欢被人无时无刻盯着。”/p
言易棱沉默,示意她继续讲下去。/p
“关于慕岩。”张嫣然平静看着他,也在观察他的神情,但他不想表『露』,又怎么会是她能够窥探的?她继而说起:“我似乎一直都没有跟你解释过?其实,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绝对没有男女之情。”/p
她知道他一直在容忍,他也不曾为难过慕岩,但她也很清楚,他对她的占有欲有多强,也正是这样,她才要跟慕岩撇清关系,希望他对她放下芥蒂。/p
“嗯,我相信你。”言易棱何其睿智,怎么会不懂她的用意?/p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露』出一抹笑意:“我先回公司开会,争取早点回来陪你,今天要乖,知道吗?”/p
“嗯!”张嫣然对他的反应有些愕然,只低头乖乖应道。/p
言易棱俯身亲吻她光洁的额头,便拿起外套离开,只是一转身,冷冰的寒意渐渐攀上眼底,手不禁蜷缩成拳,扯动了昨夜随意消毒的齿印也不觉得痛。/p
任何伤口都抵不上她一句话刺伤的痛,心脏仿佛被扎上锐利的刀一般,他连拔出来的力气都没有。/p
整整五年,没有任何消息透『露』他们住在一起,亦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的关系,连调查都调查不到这个人实际的信息,若不是他在无意之中发现,他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之间会有这么“普通”的普通朋友关系,这到底是慕岩在保护她还是她在保护慕岩?/p
普通朋友会默默支持张氏五年?普通朋友会因为她结婚而派人企图炸了他?普通朋友会亲密到举止自然?普通朋友会为了保护他而不惜撇清关系?普通朋友会不顾自己身体是否能行走,都想爬到窗边看他一眼?这一切都仅于普通朋友吗?/p
用“普通朋友”这四个字,向言易棱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仿佛将他当成傻子一般玩弄于股掌之中,既然如此,他也只能装傻不问,不追究,至少她还愿意跟他解释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