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没有夫妻情谊,一纸婚约而已,顾忌什么。/p
她实在没有心情再在这个别墅待下去,当初她将这看做上一个温暖的后港,但是现在在她眼中这的一切都那么冰冷,让人发麻,站不住脚。/p
苏忆之半掩着房门,听到楼下传来的关门声,逸锋澈的双眸重重的闭上,右手中还拿着那个保温杯,刚刚他走的时候,故意将保温杯放在自己的身前然后立刻转身,许君清都没有看到他拿着保温杯离开。/p
牛奶已经没有刚刚没有烫手,但是香味却丝毫没有减弱半分。/p
他打开保温杯轻抿了一口牛奶,牛奶顺着他的喉咙滑下,暖着他的心田。/p
她不在的这几天,躺在空荡荡的床上,夜夜无眠。好像又回到了之前,每夜喝着咖啡靠工作麻痹自己,没有她谁给他热牛奶。/p
过了许久,楼下再也没有传来一点动静,苏忆之站起来慢慢走下楼梯,环顾四周。/p
她走了,什么都没有带走,对于这点他心里竟有一丝庆幸。她没有带走东西,至少她还会回来。/p
餐桌上饭菜依旧那么摆着,苏忆之坐到她刚刚的位置上,拿起她刚刚用过的筷子,机械般的吃着。/p
一样的饭菜,没有她的陪伴,就连味道都变了。/p
一个人在身边待久了,真的会形成习惯,她已经在自己身边待了那么多个二十一天,这习惯估计已经根深蒂固了。/p
不知过了多久,桌子上的饭菜已经所剩无几了,侧面看来,他冷峻的侧脸上没有半点柔和。/p
他坐在沙发上随意翻动着那本杂志,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散发着冰冷凌厉的光芒,给人带来无穷的压迫感,看到那些亲密的画面,他眼角一挑,随即将双眸半眯了起来,黑色的眸子深处,却隐藏着无穷的厌恶。/p
他随手就将杂志扔到了垃圾桶中。/p
杂志上的画面是他故意让记者拍到的,也是他允许报社报道的,可是现在他看到这些心里还是会忍不住的厌恶。/p
他必须让苏逸锋转移目标,安菁身后是庞大的许氏,但是许君清身后除了他什么都没有。/p
夜依旧是无眠的,月色在阴云的遮盖下忽明忽暗,许君清和衣躺在病房里,看着地上冷淡的月光,回想着今天的一幕幕,不知不觉中,眼眶中就蓄满了泪水。/p
许君清早上醒来,走到卫生间中,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心中一惊,镜子中的小人,脸色蜡黄,双眼凹陷,空洞无比,红肿的眼眶中布满了血丝。/p
许君清偷偷从门缝中看到许小姨坐在病床是看着电视,松了口气,轻声将门关上,打开水龙头。/p
入秋了,水冰凉,她的手一触碰到,身子紧接着打了个冷颤。/p
她将水池放满水,深吸一口气,直接将头埋入水中,冷水充斥着她的神经,一开始这种冰冷的感觉还是有些无法承受的,但是时间久了也就麻木了。/p
不到一分钟许君清就抬起头,脸色已经有些改变了,脸颊泛着微红。/p
她拿起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脸庞,看着镜子中有些憔悴的自己,轻扯了一下嘴角。/p
许君清,你不是说自己百毒不侵么,怎么把自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别忘了最初你和他在一起的原因,只是为了救妈妈的命,怎么妈妈的病还没好,你自己就病了。/p
他的爱不适合你,你必须记住,你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算距离在近,那道隔阂永远也打不破。/p
“噔噔...”卫生间的门被敲响了,“君清....”/p
许君清听到许小姨在门外叫她,她立刻放下毛巾,整理了一下自己耳边的碎发,对着镜子中灿烂一笑才放心打开门。/p
“妈,你怎么不在床上躺着?”/p
“躺的太久了,你怎么在卫生间里这么久,是不是不舒服?”许小姨有些焦急的上下打量着许君清。/p
许君清生怕许小姨看出自己脸色不佳,而且红肿的眼眶是掩盖不住的,她立刻扶着许小姨走到床边,婉约一笑,“没有,你放心,我的身体好着呢。”/p
许小姨笑了笑,突然想到什么,神色里布满担忧,她拉着许君清的手坐下说道:“君清,我们出院吧,我现在身体已经好多了,回家静养就好,医院里太嘈杂,我整夜睡不好。”/p
许君清知道许小姨是心疼花钱,在这里的花费确实是高,几天的花费就顶上她一个月的工资了。况且许小姨住院所用的花费她一分钱都没有拿苏忆之的,马上又要交医药费了,看着所剩无几的存款她也有些犯愁。/p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可能拿自己妈妈的命开玩笑。/p
许君清勾唇深意一笑,脸上彰显着轻松,“妈,你就许心住着吧,钱的事你就别担心了,忆之已经都处理好了。”/p
明明想要划清界限,却不得不再次用他的名号。/p
“不是,回家就挺好的。”虽然这些年一直瞒着许君清她的病情,可是她的身体她再清楚不过,她没有多少日子了,再住下去也是浪费钱。/p
许君清见许小姨这么执着,拿起手提包就朝外走到,“妈,我还有点事,我们回来再说。”说完就快步离开了病房。/p
许君清一离开医院就掩面半蹲在地上,她没有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