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位帅男,姓赵名飞雪,字铭德,山西大同人,是年三十八岁,武举出身,曾在天津总兵聂士成麾下任马军营官,后被刘云的新军所接纳,进入陆大短期91届骑兵专科进行培训。甲午战前任骑兵第二旅旅长,因该旅被作为预备队留守京师周边,未能参战,1896年进入陆大中期班进行再培训,毕业后任国防军骑兵副总监、总监,外蒙古特别军区参谋长、西北军区副司令、东北军区副司令等职,对整个北方边境上的情势都很了解,故1903年8月受命出任第一野战军司令官。
这两位战将统率下的第一野战军将自西向东向赤塔推进,切断俄军腹地与远东诸总督区的联系,并阻挡向远东增援的俄军——后一个任务将在己方增援部队的支持下执行。
截止9月8日,第一野战军当面之敌(系指贝加尔湖以东、额尔古纳河以西的全部俄军)包括:
*俄西伯利亚第二集团军,司令官比利杰尔林格中将。
下辖
直属后贝加尔哥萨克第7旅、
西伯利亚第三军、
西伯利亚第四军、
连年卡姆普夫骑兵集群(50个骑兵连)、
后贝加尔第一炮兵集群(10个炮连);
共72个步兵营,50个骑兵连,11万6千人,326门野炮和92挺机枪。
*俄赤塔要塞卫戍部队:约一万五千人,32门野炮和125门要塞炮,20挺机枪。
*俄后贝加尔军区边防部队:约九千人,32门野炮。
*俄乌兰乌德要塞卫戍部队:约一万人,16门野炮和90门要塞炮,16挺机枪。
*俄西伯利亚第三集团军,司令官格里品别尔格中将。
下辖
直属后贝加尔哥萨克第5旅(7000人),其余部队尚未到位。
以上俄军共十五万七千人,数量上要超过华军第一野战军,但上述俄军部队分散在贝加尔湖到额尔古纳河的广阔战线上,其右翼受到华军禁卫野战军的压迫,左翼受华军外蒙古方面军的袭扰,真正部署在第一野战军打击正面上的部队只有西伯利亚第三军,约四万八千人,以满洲里以北80公里、黑山头以西70公里外的克拉斯诺卡缅斯克镇为中心展开防御,封闭了华军第一野战军向赤塔运动的最佳路线。
赵飞雪将军的回忆录中写道:“……自满洲里到赤塔,惟有沿博尔贾、舍尔洛瓦戈亚、奥洛维扬纳亚、卡雷姆斯科耶、新克鲁奇宁斯基此路线推进为佳,此路线上地势较为平坦,江河阻碍少,道路条件好,便于后援补给,且沿路城镇富庶,便于部队就地取食……虽然总参曾严令各参战部队不得骚扰当地居民,但第一军的先头部队经过这些城镇时都不约而同地将食物和木柴搜刮一空……因为……第一军各部自9月9日到9月15日间推进的速度太快,使得补给……颇为紧张……”
正如赵飞雪在回忆录中所言,第一野战军在战争初期的推进速度的确要远胜过东北方面军其他的三个一线野战军,这主要是因为俄军在第一野战军当面前沿并未构筑坚强的要塞防线之故,而赤塔要塞和乌兰乌德要塞距离边境都有两三百公里,第一军当面的俄西伯利亚第三军为减少损失,主动向赤塔逐次后退,向西伯利亚第四军靠拢,并期望能得到正不断壮大中的西伯利亚第三集团军的支援——俄军正不断通过西伯利亚铁路向远东集结,自9月7日起,每天都至少有两个齐装满员的步兵团抵达或通过赤塔,战争爆发后两星期,这一数目翻了一番。
无论如何,第一野战军在作战初期的确一帆风顺,当然这是相对而言——相对东北方面军的其他几个野战军而言。
9月9日当天,第2骑兵旅的第4骑兵团作为全军先锋,在第1步兵师前方展开,首先越过边境,摧毁了几个俄军哨所,随后向满洲里西北15公里外的外贝加尔斯克村前进。
秋风起,凉意浅浅,微黄的草原上散布着正在凋谢的野花,花瓣渐散,花枝愈枯。天色暗,灰云低低,墨绿的松林犹如镶嵌在黄地毯上的一块块孔雀石,在草原周围黯淡,在河岸两边肃立。
浅水才能没马蹄,小河蜿蜒,从树林深处出,带着被马蹄搅浑的黄水,向草原深处去。
青色制服,灰色披风,镶嵌金色龙徽的绿军帽,黄牛皮镶铜套鞘的马刀悬于腰间,可单手上膛的短管步枪斜挂背后,腰带上系着子弹盒,马鞍边系着水壶和干粮袋,马鞍后系着马被和雨衣,一匹由军马场专门饲养的战马——这些就是一名帝国国防军骑兵在战场上的标准配备。
一人,一马,一骑,十骑,百骑,十分钟内,上千名排成四列纵队的骑兵淌过了一条横在路前的小河,转眼又消失在一片树林后,只留下被踩成一片烂泥的河岸,以及一线浑黄的河水。
第4骑兵团团长刘扬波中校,一名三十出头的高大男子,国字脸,酒糟鼻,宽额高眉,颧骨高耸,浓须覆腮,毛发如针,目若铜铃,耳似佛陀,以凶悍闻名。甲午战时在禁卫第二师直属骑兵团服役,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