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团军司令比利杰尔林格中将也附和道:“我的集团军库存炮弹只剩下3万发,而昨天光是在奥洛维扬纳亚我军就消耗了6000发炮弹,再跟敌人拼上三四天,我们就会因为缺乏炮弹而被打败。”
库罗帕特金一听“失败”这个词,更是怒不可遏,跺脚道:“不许散布失败情绪!这是叛国行为!听着,我们一定要进攻,参谋部已经制定了作战计划,12日发起总攻,不容更改,一个字都不能改!军靴和炮弹都可以想办法供应,但是谁也不许再说失败,没有必胜信念的人,我决不容许他再呆在高级指挥官的位子上,不,一个连都不会交给他,决不!我要让他滚到马厩里喂马去!”
说完,不容别人有插嘴的余地,库罗帕特金便转向他的参谋长索鲍列夫少将:“现在可以公布作战计划了。”
索鲍列夫从滑到鼻尖的眼镜上面环视了众人一圈,这才捧起几张文件宣布道:“作战计划,远东军,11月8日,代号‘圣徒’。”
“第一,我军拟向鄂嫩河一线的敌军发起全面进攻,歼灭或击溃敌有生力量,前进到额尔古纳河一线,之后视情向满洲境内挺进。”
“第二,我军进攻兵力为第二、三、四、五集团军,另有第18军作为战略预备队,共五十万人,一千五百门火炮和五百二十挺机枪。敌军防御兵力为第一集团军,下辖第一军和第四军,共三十万人,估计有一千门火炮和六百挺机枪。”
“第三,自北向南,进攻序列依次为第五、第二、第三和第四集团军。重点打击敌第四军。第五集团军从涅尔琴斯克(尼布楚)到石勒喀一线出击,攻击敌第四军的右翼;第二集团军从石勒喀到温季诺波谢列耶一线出击,攻击敌第四军的中央;第三集团军从温季诺波谢列耶到奥洛维扬纳亚出击,攻击敌第四军的左翼和第一军的右翼。第四集团军从奥洛维扬纳亚到下察苏切伊一线出击,攻击敌第一军的中央和左翼。预备队第18军集结在阿金斯科耶待命。骑兵第16师和后贝加尔边防骑兵团应向涅尔琴斯克(尼布楚)东北、石勒喀河两岸展开纵深至少150公里的警戒幕。”
“第四,各集团军的进攻轴线应指向克拉斯诺卡缅斯克到满洲里一线,进攻主旨为歼灭敌有生力量,各集团军、军指挥官应就此发挥主动性,以顺利达成作战目的。”
“第五,总攻时间定为11月12日上午七时。”
同日,奥洛维扬纳亚东南80公里外的舍尔洛瓦亚戈拉镇内,一幢小教堂的门口贴着一张白纸,上书:西部方面军司令部前进指挥所。
两名中年男子大步跨进门内,只听屋内一声号令,里面的人“唰”一声全站了起来,一个个就跟电线杆似的。
“诸位请坐。”
那名高大健壮、脸上棱角分明的男子用洪钟般的声音应道,被这座大钟一敲,大家又整齐地回到了座位上。
另一名鼻子上架着薄眼镜的文雅男子则手提一个黑皮包,在长桌上首位置的右侧位子坐了下来。
西部方面军司令官钟夏火上将与参谋长邓简上将,开始了他们到任后的第三次军事会议。
出席会议的全是各集团军和野战军司令长官及参谋长,包括:第一集团军司令官赵飞雪中将,参谋长秦飞叶少将(兼理第一军);第二集团军司令官梁天河上将,参谋长张一叶中将(兼理禁卫军);朝鲜集团军司令官金永宁大将,参谋长卢胜保中将等。
会议的主题是:防御,或进攻。
简单来说,防御是现状,进攻是未来,问题的关键是未来到底有多远。
邓简给出了答案:“本方面军计划在本月下旬发起全线进攻。”
梁天河立即摩拳擦掌:“现在就该这么干了,弟兄们都等不及了。”
另一边,赵飞雪却双手捧着茶杯,悠闲地摇头道:“还得再等等啊,准备不充分就贸然挺进的话只能重蹈覆辙。”
九月下旬,赵飞雪的第一军曾因推进过快,补给线拉得太长,后援无继,而被俄军精心筹划的反攻一举击退近两百公里,教训深刻,当事人自然记忆犹新。
梁天河伸起脖子得意道:“哈,有我们禁卫军在,没什么好担心的。”
赵飞雪把茶杯晃了晃,抬头做惊讶状:“是么?禁卫军的人都不是肉做的么?”
梁天河嘴边的肌肉跳了两跳:“是啊,都是铁打的,怎么样?”
赵飞雪眨一下眼:“那我就无话可说了。”
钟夏火马上跳出来敲钟:“喂,两个人都鬼扯什么呢,把耳朵竖起来好好听,邓参谋长有话要说。”
梁赵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打出一道微弱的闪电,稍纵即逝。
邓简已经从黑皮包中取出了几张纸,开始发言:“首先是有关敌军的情报。根据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