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伯利亚,俄军新设“后乌拉尔方面军”司令部。
一位留着细长八字胡、身形瘦高的步兵上将与另一位脸庞宽阔、蓄着羊角胡的骑兵中将肩并肩走进司令部二楼的会议厅,在此等候多时的七八位将军“刷”一声同时起立敬礼,其中一位胡须斑白的老中将带头高喊:“向勃鲁西洛夫司令官致敬——他将带领我们把黄猴子赶回老家!”
“向勃鲁西洛夫司令官致敬!把黄猴子赶回老家!”
瘦高上将——正是那位鼎鼎大名的勃鲁西洛夫——动作优雅地向众人敬礼致意,随即两手在空中向下一压:“都坐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众人落座完毕,勃鲁西洛夫转向身边头戴哥萨克皮帽的骑兵中将——前帝国装甲兵总监米哈伊尔*伊里奇*纳卡西泽,微微点头道:“首先请参谋长介绍最新战况。”
“是。”
纳卡西泽摘下皮帽,大步走到地图架前,扬起手上的马鞭指点起来。
“从贝加尔到土耳其斯坦,超过一百万中国军队正同时向我们进攻,显然这正是他们策划已久的夏季攻势。”
“东边的贝加尔方面,巴列耶夫的东西伯利亚方面军再一次遭到敌优势兵力的突击,敌人动用了规模可观的装甲机动兵团,从侧后包抄方面军主力,企图打一场野心更大的乌兰乌德式的会战,把整个东西伯利亚方面军消灭在伊尔库茨克周围。”
“至于西边的土耳其斯坦方面,继首府塔什干陷落之后,敌人以一支集团军规模的合成兵团不断向波斯、里海方面逼近,意图截断我里海-波斯对外交通线,已经遭受严重损失而迟迟得不到补充的土耳其斯坦方面军根本无力抵御。”
“在我们所处的这个方向,也就是草原总督区方面,包括装甲机动兵团在内的大股华军正迅速北进,昨天,作为预定反攻前哨基地的阿亚古兹失守。运送反攻所需物资的一批列车被夺,相信敌人将会充分利用这批列车提高他们的补给转运效率,这样他们就能更早抵达额尔齐斯河上的二线据点——塞米巴拉金斯克。”
“大本营在充分了解上述情况后,向本军下达了以下命令:第一。主力在塞米巴拉金斯克到巴尔瑙尔之间择要设伏,以少量兵力引诱从阿克斗卡出击的敌西北方面军主力集团,令其麻痹大意而全力突进,当敌人的快速突击部队与后续主力部队脱节时,果断出击。以组织严密的协同进攻将敌突击部队合围歼灭。”
“第二,歼灭敌快速突击部队后,主力迅速重整,全力投入反攻,在敌土耳其斯坦集团和国内预备队赶到之前攻占敌交通枢纽阿克斗卡,切断敌土耳其斯坦集团的交通线。届时再与重整后的土耳其斯塔方面军协同合围敌军,收复整个土耳其斯坦,保住里海-波斯交通线。”
“第三,以方面军一部东进,协同东西伯利亚方面军突围。待东西伯利亚方面军成功突围后。立即在克拉斯诺亚尔斯克以东全面执行焦土政策,尽可能阻滞敌军。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应尽可能坚守到土耳其斯坦收复或方面军主力恢复机动自由。”
听到这里,勃鲁西洛夫向纳卡西泽点点头:“先到这里吧,大家有什么看法,都来说说。”
“没有看法,司令官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刚才带头喊口号的白胡子老将、第54集团军司令巴拉科沃夫再次抢先发话。
正值壮年的53集团军司令潘廖采夫却有些担忧:“就已知的情报,阿克斗卡方面的那个主力集团有两个集团军,其中一个是坦克集团军,有四五百部坦克。我们虽然有三个步兵集团军外加两个独立军,坦克、飞机却很少,火炮也缺乏弹药,怎么吃掉敌人?别的先不说。光那一堆坦克就吃不消了。”
心直口快的第51集团军司令霍夫林也来帮腔:“是啊,坦克可是大问题,半年来的战争已经证明了,刺刀、马刀、机枪、大炮,甚至我们自己造的坦克,全都不是中国坦克的对手。合围?歼灭?谁合围谁?谁歼灭谁?”
勃鲁西洛夫嘴角一皱。双手往胸前一抱:“还有没有别的说法?”
“无论如何,大本营的命令一定要执行。”巴拉科沃夫嘴硬道。
霍夫林略显嘲讽地冷笑道:“如何执行?马刀砍坦克?人肉拼钢铁?”
“沙皇陛下说了,飞机,坦克,火炮,弹药,都会优先配属给本方面军,只要我们有信心收复土耳其斯坦,保住波斯交通线,进而扭转中国战线大局,将最大限度满足我们的任何要求。”纳卡西泽打气道。
“已经确定配属给本军的技术兵器部队就有:参照敌人的坦克部队编组起来的坦克旅和装甲汽车旅各一个,总共七十部坦克、两百一十部装甲汽车和四列装甲列车。由英法教官编练的十个飞行中队,总共一百五十架各式飞机。由海军小口径速射炮和骑兵炮改装的反坦克炮,四门炮编成一个连,总共25个连。由英法提供的防空炮,也是四门炮编成一个连,总共12个连。大本营直属重炮旅、帝国最现代化的六个大口径重炮连也给我们了。以上部队的弹药和油料储备以三个会战份为基准。”
听完纳卡西泽的补充,勃鲁西洛夫环顾众将:“还有什么问题吗?”
“帝国最后的血本都在这里了。”纳卡西泽意犹未尽地添了一句。
“就算再加一倍的血本也未必……”霍夫林小声嘀咕了半句,被邻座的潘廖采夫扯了一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