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走,也不能把李中尉扔在这里吧?闹不准给熊瞎子扒了就不好了。”
指着驾驶座里已经断气的飞行员说话的年轻人样貌黝黑憨厚,他叫张鱼,原本是一名步兵二等兵,因为某些阴差阳错的缘分,自阿列伊斯克之战后就成了张辛雨的贴身警卫,顺便一提,这位骑兵一等兵到现在还没学会骑马。
“边上挖个坑先埋了,做好标记。”张辛雨一边下令,一边钻进机舱里找工具。
一小时后,气喘吁吁的三人向飞机旁鼓起的雪堆敬过礼,转身上路。
小心翼翼地经过冰封的河面,穿过一大片密匝匝的杉树林,零下几十度的严寒中,汗水与哈出的水汽在他们的胡须与帽沿上结成冰凌,反过来加剧了热量的消耗。
走出林子之前,张辛雨跌了好几个跟头,最后是给张鱼死命架出来的。
林子外另一条小河边,果然有几幢烟囱里冒着烟的俄式木屋,张鱼兴奋地大叫:“到了,总算到了,我们有救了……”
丁千却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别叫了,有情况!张旅长,你看,那边有马……是军马。”
张辛雨定睛一看,下意识地掏出了腰间的两把手枪——其中一把是从死去的飞行员身上拿的。
“我听到有人叫……好像是女人在叫……”
张鱼的耳朵倒是挺机灵。
张辛雨拧眉冷笑:“是人是鬼,咱们都得过去会会——张鱼,你跟丁科长绕到那头,我从正面过去,咱们来个前后夹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