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知道,自己又被绕进去了,还是被面前这位中老年前列腺炎患者给设计的,却也懒得再做无谓的理论,只是冷笑强调:“听梁总参谋长这么一说,这‘最理想的战果’,可不大容易实现啊。”
“殿下听完我接下来的介绍,就知道容不容易实现了。”
梁天河也懒得跟他较真,往后一伸手,接过那条磨得光溜溜的长竹竿,这次改以双手把持,摆出了戏台上挥舞青龙偃月刀的架势,虽然姿态略显不雅,倒也不再那么费力。
在短裙少女们的掩面偷笑中,梁天河的竹竿扫过沙盘上方,再一次自北向南指点起来。
“整个东欧战区的作战部署是这样的——”
战线最北端,以北方方面军下辖第1集团军的六个步兵师又六个骑兵旅,配属战车百余部、飞机七十余架,从南、东两个方向,向盘踞于叶卡捷琳堡、秋明、托博尔斯克一带的俄军北乌拉尔集团发动突击。目标是夺取叶卡捷琳堡,并伺机穿越叶卡捷琳堡以西的山口,突入伏尔加河上游的彼尔姆、伊热夫斯克、喀山一带,从而吸引跟牵制莫斯科方面的俄军预备队。
战线北部,以北方方面军下辖第3、第4集团军的十二个步兵师又三个骑兵旅,配属战车四十余部、飞机四十余架,对盘踞在车里雅宾斯克跟乌法之间的俄军乌拉尔方面军主力,发动正面攻击。目标是牢牢牵制住这支俄军重兵集团,使其无法朝其他方向增援或退却。
战线中部:首先,以中亚方面军下辖第2集团军的六个步兵师又三个骑兵旅,牵制奥伦堡正面及其东面之敌;其次,以第5集团军的六个步兵师又三个骑兵旅,配属第2装甲集团军的两百五十部战车,从奥伦堡以西五十公里外的克拉斯诺霍尔姆强渡乌拉尔河,摆出向奥伦堡后方卡尔加拉-佩列沃洛茨基一带穿插的姿态,将俄军预备队吸引过来,加以消耗。
最后,以集中了四百部战车,并配属有两个步兵师、九个骑兵旅的第1装甲集团军,从奥伦堡以西一百二十公里外的伊列克渡河,在空降部队的接应以及空投补给的支持下,向位于奥伦堡深远后方的索罗钦斯克一带迂回穿插。在切断奥伦堡到萨马拉的主要交通线之后,该部将转而从背后突击奥伦堡一带的俄军,跟正面牵制的友军密切协同,力求围歼俄军伏尔加方面军主力。
战线南部,以里海方面军下辖东岸集群的四个步兵师又一个骑兵旅,掩护中亚方面军左翼,牵制乌拉尔斯克到阿斯特拉罕一线的俄军,并协同海军里海特遣舰队,防备俄军别动队对里海东岸地区的渗透破坏。
战线最南端,以里海方面军下辖南岸集群的四个步兵师、一个装甲旅又三个骑兵旅,扫荡里海南岸之俄军,扶持波斯北部的亲华势力,并伺机在里海特遣舰队跟土耳其国民军的支援下,进占外高加索地区,夺取巴库油田……
梁天河介绍到这里,又憋出一副膀胱吃紧的样子:“基本情况就是这样,老臣先去方便一下,稍后再回来解答殿下的疑问。”
不想刘平却单手掂起了军刀,侧过脸微微一笑:“我没有问题了。”
一刻钟后,承宪厅某个罕为人知的角落,一间门板紧闭的小隔间内,隐约传出野性放纵的粗喘与强忍难耐的呻吟。
一只头朝下吸附在隔间门背上的壁虎,正一顿一顿地旋转它的三角形小脑袋,逐一扫视地板附近的陌生物体:元帅专用的缀羽筒帽、文职女兵的短檐军帽、黑底镶金裤缝的制服长裤、藏青色镶金边的制服短裙、褪到小腿上大幅晃动的格子平脚短裤、套在脚踝上有节奏颤动的的镂花蕾丝短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