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便到了中元节。
在镇上的人大肆准备庆祝中元的时候,消息灵通的人士正在民间流传着一则新的八卦。
“哎,听说了没,新指挥使纳了个千娇百媚的小娘们。”
“切,这有什么。”
八卦的传播者不服气了,怒声道:“你知道个屁啊,那小娘们可不似一般的小娘门。”
“怎么不一样了,是长了四只眼睛两个鼻子?”
“去、去、去。”
“呵呵呵……”
一阵哄笑后,终算是有人接了话。
“哎,那小娘们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官老爷纳的妾,姿色想必自是极好的,这女人除了脸好点,还有哪里不一样?”
“这你就不懂了吧!”
“别卖关子了,有话快些说。”
八卦者看了看围拢在一起的人,嘿嘿笑了对掌柜的道:“掌柜的今天的酒钱免不免?”
“切,原来是个骗吃骗喝的!”
眼见众人便要散去,那位八卦爱好者,连连站了起来,“站住,都给爷站住。”
“站住做什么?”众人斜睨了他,没好气的道:“在这听你故弄玄虚?有这功夫,我还不如去听姐儿弹弹琴唱唱小曲呢!”
“噗哧”一声,一声嗤笑响起。众人步子一顿,齐齐看了过去。
八卦爱好者,趾高气扬的站了起来,抬手指了众人,满是不屑的道:“?所有的姑娘们加起来,也及不上这位姨娘的一个脚趾头呢!”
“咦!”众人越发的嘲笑起来,指了那人道:“说得好似你偿过鲜似的,到是要问你一句,那娘们儿,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那人冷冷一哼,压了声音道:“若是让你们沾了这娘们一下,怕是拿你们的命换,你们也愿意!”生怕又遭众人嘲笑,立刻接了话道:“这娘们只要挨了男人的身子,立时就软若无骨,你想摆成怎样就怎样,不仅如此,且还冬暖夏凉,这大热天抱在怀里,竟似抱了块冰一般。”
“真有这么神奇?”
“是啊,莫不是编了瞎话骗我们?”
“就是,从前那不是也将个嫩娘儿说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吗?现如今咋的人,早不知道人哪去了。可见,都是用来唬人的手段。”
“就是,就是……”
传八卦的最怕的是什么?不是苦主的质问,而是听者的质疑!
那人当下便急了,霍然一直身,瞪了众人道:“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蒸的?”有人哈哈笑道:“放心,当然是蒸的,总不会是煮的是不是?”
“那是,说不定是炒的呢!”
“哈哈……”
眼见那位气得脸红白赤的,抓了身边的人便要理论,人群中有人便道:“你说真的,你又不是那指挥使大人,你怎知是真的。”
“那指挥使大人三天没出那娘们的屋子,原来的几位夫人齐齐寻上门,尽都被指挥使使人赶了出来,说是将她们捆在一起,也不似那海棠姑娘一人。”
“海棠姑娘?!”
“是啊!”那人牛气哄哄的道:“海棠便是那位新姨娘的闺名!”
这当会,众人到是信了几分。
但本就是八卦,说说便过,只不过图个新鲜而己!再加上又是官老爷的八卦,那是远离自己生活的,有权有势人的私生活自来是平民津津乐道。便又有人追问道。
“你人哪里听来的?莫不是那指挥使大人与海棠姑娘敦伦时,你躲那床脚下呢!”
“哈……”
“嘿嘿!”那人得意的一笑,扬声道:“我可不敢躲床脚下,那还不得把爷给憋死!”
人群中又是一阵哄笑。
哄笑声中,八卦爱好者,压了声音道:“我姐姐在指挥使大人府上当差!”
“哎哟喂,那您可是官亲了!”
众人的嘲笑声再起,那位脸红白赤的争了几句。
当下,酒楼里便三五一群,四五一伙的说起这位新指挥使和爱妾海棠的故事!
酒楼二楼的雅室间。
大红圆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十几道佳肴美食,桌子一分为三,三人各占一方。全似老僧入定般低眉垂眼,盯着桌上自己面前的一道菜。
楼下那些人的说笑声不时的传了上来,却不曾让三人为之动颜一分。
当大堂渐渐归于沉静时,楼上雅室间其间着一袭月白锦衫的萧鹤玉,缓缓举起面前的酒盏,对坐在自己左侧的紫苏举了举杯,“恭喜!”
紫苏挑了挑眉,微微抬眼朝萧鹤看过来,对上他没有表情的脸,在僵了一僵之后,端起了桌上的酒盏,遥遥一举,“谢谢。”
萧鹤玉挑了挑唇角,举杯一饮而尽。
紫苏略一犹豫后,亦跟着一饮而尽。便在她放下酒盏时,面前的菜碟里已经有一筷子她爱吃的红油肚丝。她撩了一眼隔了一臂距离的邱燕竹。
邱燕竹迎了紫苏的目光笑了笑,下一刻,拿起公筷,替萧鹤玉也夹了一筷子菜,放在他面前的小碟里,轻声道:“空腹喝酒不好,吃点菜吧!”
萧鹤玉脸上的神色先是僵了僵,他狭长的眸子微微抬起,落在紫苏面前的小碟里,稍倾,扯了嘴角,给了自己一个嘲讽的笑。
“你当真今生今世再不回萧家?”他抬头目光咄咄的逼向邱燕竹。
邱燕竹迎了他的目光,笑笑,“你希望我回去?”
萧鹤玉迎了邱燕竹的目光,半响无语,稍倾,他回头,朝紫苏看去,点头道:“我自是希望你回去的!”
邱燕竹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