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说好了先往庆国去看一看,结果却没能成行。
正打算出发时收到了月溪用青鸾传来的信息,冢宰大人一贯的言简意赅,只有短短几句话。第一,阿灯失踪了。第二,曾一度消失的妖魔又开始陆续出现了。第三,因为早有准备,所以基本没什么损失。
看起来我出来之前的安排,还真不是多心。
月溪虽然没有催我回去,但芳国出了事,我也不可能继续像之前那样悠哉悠哉地继续旅行。只好收拾东西准备打道回府。
尚隆安慰我说也不用太急,月溪一向稳重,他说没什么损失,应该已经安排妥当。何况青鸾飞来也要些时候,芳国的事情大概已经结束了。要是我路上出了什么差错,反而添乱。
回程的时候,我们选择了走水路,先坐船到恭国,再回芳。飞行骑兽虽然要更快一点,但毕竟不能直接从黄海蓬山上飞过去。海面上又没个落脚点。我们之前在柳国那样闹了一场,自然不可能再原路返回。
所以尚隆说给我们安排船只的时候,我们商量一下便同意了。
尚峦六太亲自送我们到码头,又定下了派使者去芳国商议移民的时间,又站在那里目送我们的船驶出港口。
我站在甲板上向他们挥挥手,转过身来,却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了?”阿骜问。
“才走了这么几个地方就要回去了,”我有点不甘心,道,“阿灯那小子真是沉不住气。”
阿骜的脸色有点复杂,不知是不是想起之前为阿灯和我争执的事了,半晌才闷闷道:“你不就是想引他做点什么嘛,那不是越早越好?”
……可是我没玩尽兴啊。
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想想说出来也是挨批,我也就咽了回去,改口道:“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
阿骜又静了一会,才道:“回去就知道了。”
我应了声,却忍不住想,还是有手机方便,立刻就能打电话回去问个清楚明白。
我们坐的船不大,速度却不慢,一路上顺风顺水的,唯一让人郁闷的是船上的空间还是太小了,也没什么乐子可找,无聊得很。
海上风光什么的,头一两天也就看腻了,斗地主什么的玩了两天也实在斗不下去了。尚隆派出来的侍卫和阿骜修篁他们又不让我下水玩。侍卫是怕我出事,修篁怕我招出什么海底沉睡的妖魔来。至于阿骜的理由,更加再简单不过,只是不喜欢我变身而已。
这前后两个理由也就算了,我没好气地盯着修篁:“你以为我是闹海的哪吒么?一下水就能把龙王招出来?”
“哪吒是什么?”修篁问。
我一时无言,直接把他扔给阿骜去讲哪吒闹海的故事。
阿骜也很无言,跟修篁解释了半晌才向我道:“说起来,哪吒也没你这么能惹事。”
“胡说。”我跳起来反驳,“我哪有惹什么事?”
“你应该问什么事不是你惹出来的吧?”阿骜鄙视地看了我一眼,“就连阿灯这小子,不也是你捡回来的?”
……好吧,要照这么说,好像的确很多事都是我惹出来的。我撇了一下唇,闷闷地分辩,“但我也不是自己乐意的啊,难不成眼睁睁看着个孝掉在河里不去救?”
阿骜伸出手来捏捏我的脸,“你别把什么事都混为一谈,见义勇为和惹事生非就不是同一个概念!”
搞明白哪吒是什么的的修篁也过来分解,“我只是觉得,妖魔似乎对主上特别有兴趣。从我们见面那次开始,一路上的伏击,围城,还有春祭那次,似乎总是针对着主上来的。”
“那是在芳。出来之后不也碰上过几次,也没见它们搞什么特殊待遇啊。”我顿了一下,转过头看着阿骜,“说起来,妖魔什么的,不该是对麒麟更感兴趣才对吗?”
阿骜就沉了脸,“你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
“就在想,如果把你捆上当饵丢到海里,不知道能钓上什么来……”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侍卫打断了,连修篁也变了脸色。
“陛下万万不可。”
“主上……”
倒是阿骜自己神色不变,反而哼了一声,“你倒是丢丢看!”
……我也就是那么一说,哪敢真丢。
虽然说以十二国这里妖魔的战斗力,有我和青龙在,招上十个八个也不在话下,但毕竟是在海上,连累着翻了船添麻烦事小,阿骜要真出了什么岔子,那事可就大了。
所以我也就只能讪讪笑了声,“咱们……不如还是回舱去玩扑克?”
扑克牌是自制的简易版,这些天翻来覆去把我们会玩的玩法都玩了个遍,实在没什么意思,阿骜也不过迁就我玩两把就回自己房间看书去了。
我无聊地洗着牌,一面嘟哝道:“不如回去让人做副麻将,或者搞副三国杀什么的出来。”
修篁很无奈地看着我,试探地劝道:“主上……还是不要在这些东西上花太多精力才好……”
我笑笑,道:“怕我玩物丧志么?”
“主上心志坚定自然不会轻易动摇。”修篁半真半假的拍着马屁,“只是怕上行下效……”
我咧了咧嘴,“就算我不做这些,也没碍着这里的赌博业蓬勃发展啊。据说尚鹿曾经输光了在妓院扫地等着人去赎……”
“主上!”我话没说完,就被修篁打断,他像是有点哭笑不得,“你不用什么都跟延王陛下学。”
我拍拍他的肩,“放心,我不会等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