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说着说着就变味了?那个宁神期的中年和尚也是一脸黑线,果断的长袖一甩,各色路人都被一股无形力道推出门外,然后门扉轰然合拢,大殿里就只剩吴道安一行三人和对面两个和尚。中年和尚反复的打量着吴道安,神色阴晴不定,最后还是恭敬的做合掌礼:“阿弥陀佛。贫僧法号圆信,诸位远来敝寺,招待不周,还请见谅。我悯忠寺向来与道门甚有渊源,敢问几位道长师承何脉?”吴道安虽不精明,但这和尚的心思还揣摩的到。对方修为和自己相近,这么客气绝不是看在自己的面上,而是怕自己背后有什么大靠山。毕竟,如今只有那些隐世高人才可能调教出这么年轻的筑基修士。对方也是谨慎之人,所以上来先问宗门。
吴道安即想通这层意思,言词间自然会留心。他示意小丫头松开那老和尚,然后礼貌还礼,答道:“贫道师承上古苦修士。此番入世师尊再三叮嘱不得泄露他老人家的事情,还望大师海涵。”
圆信肃然起敬:“道门向来多奇人,想必尊师有着惊世骇俗的修为,才能教出这等高徒。不知道长所来何事?”
“请问智旭大师可在寺中?”
“住持大师这几日在南方宣扬佛法,却是不在。住持走前有吩咐,寺中大小事物由贫僧全权处理。几位有何吩咐但讲无妨。”
吴道安看了眼韩纵仙,他点了点头,然后突然道出一句吴道安听不懂的文言,这圆信也恭敬的回一句。佛门之语大都晦涩难明,若没有钻研过断然是听得一头雾水,吴道安和顾晓萱就是这般状态,但韩纵仙与圆信倒似是聊的挺hai,就连一旁的老和尚也是一脸略有所悟的表情。吴道安看的不爽,果断把老和尚揪到角落里,质问他:“你这老家伙,一把年纪了居然还爱吃豆腐。老实说,你年轻时祸害过多少无知少女?”
这老和尚顿时一脸比窦娥还冤的表情:“道长真是天大的误会啊。贫僧却是看出道长为情所困,才献言一二,能有什么二心?贫僧乃出家之人,万法皆空,岂会生那世俗之心?”
吴道安看他说的义愤填膺,心下觉得好笑,并联想到了另一个修士。话说现在的修士都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了吗?他故意小手轻理下鬓角的发丝,露出一个能颠倒众生的魅惑微笑,柔声道:“大师,我漂亮吗?”顿时就见这老和尚一脸痴呆样,口水都快留出来了。顾晓萱冷哼一声:“还什么出家人万法皆空,看你这幅闷搔样。”
老和尚终究有点老脸挂不住了。他眼珠贼溜溜的一转,突然从裤裆里掏出一个颜色可疑的小瓶子,颇为宝贝的拿到二人眼前,先左右瞧一下,才低声说道:“道长,实不相瞒,贫僧这里却有一宝物,可赠与道长,算是结下善缘。”
白送呀,那不要白不要。吴道安接过瓶子,好奇的问:“这里面装的什么呀?”
老和尚一脸的贱笑:“嘿嘿,这可是本寺秘传的千年宝物。可让服食之人心智颠倒,情欲似火,更会对你言听计从。嘿嘿,把这个给你的情郎服下,只怕他立刻对你色授魂与,从此再不愿离你半步。”
吴道安怒了:擦,怎么听上去和春药差不多,我要这东西干嘛。纯洁的顾晓萱最先受不了了,轮着小拳头冲上去:“什么歪门邪道呀!看我揍死你个色秃驴!”老和尚哪是顾晓萱的对手,被追的是满房乱跑,口里不停告饶。韩纵仙和那个圆信倒是依旧淡定的交谈着,全不去关注这出闹剧。吴道安倒是鬼使神差的把这小瓶子收入储物袋中,总觉得白送的东西就这么扔了也太浪费了。
过不多久,韩纵仙也和圆信谈好了,几人礼貌的告辞,走前顾晓萱没忘记对老和尚做个鬼脸。他们刚打开殿门,一堆乘客呼啦的一下涌了进来,各种杂乱的话语像弹幕一样冲击过来:
“小姑娘,那色和尚对你做了什么?”
“是不是你的元阴被那贼人采走了?”
“刚才封锁的大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美女,嫁给我吧!”
……
吴道安无语的用法术轻柔的推开众人,快速离开寺庙。国人性格私下里偏于腼腆,但在公众场合下又是另一番模样。一些平时连个鸡都没杀过的矮丑搓在游行人群里却能豪言杀光东瀛人,一个30岁毛都撸光了的处男却能在论坛上大谈御女百术。所谓围观改变性格,这个现象不但在帝国,推至世界也同理。身处人群中,个人的性格和举动都会受到群体效用加成,偏于大胆激进。所谓军队或犯罪集团都是这么制造出来的。
离开了悯忠寺后,吴道安好奇的问韩纵仙:“你和那个佛修都谈了些什么呀?好像涉及不少佛门典籍,听不懂欸。”
“哦,只是关于佛修法门的一些事。天下万道有一通而百通之说,佛门不修丹田但修因果,对我倒是有不少启发。”韩纵仙说话时目光却似有似无的瞄一下顾晓萱。吴道安知道他这是有话不便在这里说,于是也识趣的叉开话题。
接下来,又到了旅游时间,三人商量一番后决定先去大城墙处看看。几人买票进了景点,很快的走到一处烽火台,顾晓萱果断不想走了,大声抱怨:“这地方有什么好看嘛,一堆破城墙。而且听刚才导游讲,原来它就是防御用的,真没出息,有种干嘛不打过去,把敌人打怕了不就好了?”此时三人周围的不少乘客正汗流浃背的站在城头意气风发的做挥斥方遒状,一听到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