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燕语上前去给耶律吉诊脉,然后换手。
片刻后,耶律郄上前笑问:“姚御医,怎么样?”
“先是风寒,后又饮酒,加上连日劳碌……”姚燕语笑了笑,说道:“这病可轻可重。若是再不好生调养,病情加重就不好办了。”
“那现在?”耶律郄忙问。
“有个快法子,有个慢法子。”姚燕语故意买了个关子,“不知王爷想要那种?”
耶律郄忙道:“自然是快的。”
“快的,便是针灸,要用银针针王爷的风池,大椎,外关,曲池等穴位。”
“大胆!”耶律広怒斥:“你居然敢用银针刺我父王的头?!”
“大哥!”耶律郄皱眉反驳耶律広:“大云朝的针灸术那是有上千年历史的!父王正是因为吃了那些草药没办法缓解病情,我们不得不想这个办法的。”
耶律広指着耶律郄怒斥:“胡说!你口口声声说为了父王的病,以我看你分明是包藏祸心!你想杀死父王,然后抢了王位,做大云的走狗!”
“大哥!”旁边的耶律大石忙上前来站在二人中间,“你非要当着别人的面吵吗?”
姚燕语和卫章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淡然一笑。看来胡王的四个儿子之间不和是真的了,他们竟然不惜当着病重的父亲和大云的使臣吵架,可见积怨已久。
“哼!”大王子冷冷的瞪了耶律大石一眼,说道:“总之谁想在父王身上动针,我就杀了谁!”
耶律大石转头看向姚燕语,说道:“姚御医不是说还有一种慢的办法吗?”
姚燕语笑着点头:“不错,不用针,吃药也可以。我这里有丸药,王爷可是试试。当然,如果不放心,王爷也可以不吃。”说着,她转身走到药箱跟前,拿了一只瓷瓶递给耶律大石,“这里面一共十二粒,早晚各一粒,一共是六日的量。若是见效,王爷可再派人来大云军营讨要。”
耶律大石将信将疑的接过瓷瓶,没有说话。
耶律郄则朝着姚燕语拱手道谢:“多谢姚御医。”
“没什么事,那我们就告辞了。”姚燕语笑了笑,示意翠微收拾东西走人。
卫章则伸手把姚燕语护在怀里,转身往外走。韩熵戈唐萧逸等人随后跟上。耶律郄随着往外送人,耶律広则冷冷的盯了众人一眼,目光狠毒,恨不得拿刀子上前拼命。
卫章在走到大帐门口的时候忽然回头,狠狠地盯了耶律広一眼,眼风之利弊刀锋更甚三分。
出了营帐,外边守着的烈鹰卫立刻围了上来。
韩熵戉冷冷的看着耶律郄,提醒道:“若是胡王吃了我们的药病情有所好转,希望你们能够信守承诺。”
耶律郄拱手笑道:“韩将军放心。只要我父王病愈,自然会信守承诺。”
“好,告辞。”韩熵戈冲着耶律郄抱了抱拳,和卫章一左一右护着姚燕语往外走。
耶律郄一直送众人离开胡军营地至图母河边方拱了拱手笑道:“今日有劳姚御医了。”
姚燕语淡淡的笑了笑,转身欲上马的一瞬间,忽然传来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几乎是本能的,姚燕语转身躲避,而身边扶着他上马的卫章已经挥剑格挡。
“当啷”的一声,一支箭弩落在地上。
“保护姚姑娘!”韩熵戉一声高喝,烈鹰卫们呼啦一声围成一圈把姚燕语等四个女子护在中间。
卫章早就看清箭弩来的方向,挥手便是三只飞镖甩出去。
那边雪堆之中一声闷哼,鲜红的血化开积雪,渐渐地扩散开来。然而与此同时,周围十几个雪堆纷纷迸裂,十几个白衣人每人手里都有一只强弩,一起朝着这边接连发射。
耶律郄怒喝一声,骂了一句不知是什么的脏话,挥手命自己的人:“快!抓住他们!一个都不许放过!”
一时间图母河边此处乱作一团。
烈鹰卫挥着手里的兵器格挡,那边耶律郄的人四散开来围住那些白衣人厮杀。只是那些人动作十分的敏捷,闪展腾挪之间,依然有空闲朝着这边发射弩箭。
韩熵戉挥着手中长刀一跃而起,踩落几支飞过来的强弩欺身上前,砍向那个躲在同伴身后连续发射强弩的人。
姚燕语已经发现这些人跟那次在雪林里行刺的是一伙,她躲在杜三娘子身后,低声说道:“就是那些人。”
“嗯。”卫章皱眉看了杜三娘子一眼,吩咐道:“保护好你家姑娘!”
“是。”杜三娘子挥手把姚燕语挡在自己和马匹之间。
卫章又看了姚燕语一眼,提剑纵身一跃而起,飞过箭雨直接杀向另外一组白衣人。
耶律郄因为是送行,只是带了为数不多的亲兵,此时已经折损大半儿,那些白衣人不管是谁一律都杀。那些人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护在了耶律郄的周围。
如此一来,姚燕语这边便更加危险。杜三娘子不敢原地不动,把姚燕语护在怀里在烈鹰卫的保护下往河边走:“姑娘,我们往那边走。”
姚燕语也知道尽早过河才更安全,于是也不敢多说只随着杜三娘子往河边跑。
只是变故只在一瞬之间,一支强弩从护卫们飞舞的兵器之间穿过来,不偏不倚正好射在杜三娘子的腿上。杜三娘子一声痛呼,身子往一旁歪去。
“三娘!”姚燕语忙欠身拉她。
“姑娘小心!”翠微忙上前去挡住姚燕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