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蓁激动地伸手抚摸他的脸,碰到那温热的泪水,就更是不能自已地低泣出声。
“我以为你认不出我了……”年凛颇有几分委屈地道,他长大了,她认不出他来很正常,可他就是不想这样,希望母亲能一眼认出他来。
“傻孩子,”乔蓁抱紧他,动情地泣道:“你是我怀胎十月生的,我焉能认不出你来?”
母子相拥时,年凛觉得曾经失落的那一部分又奇迹般地活了过来。
乔茵也抽出帕子来轻抹去泪水,同样是母亲,她能明白乔蓁激动的心情。
年彻看了一会儿,到底心疼她还没有完全好起来的身子,上前,轻轻地按住她的肩膀,“好了,别哭坏了身子。”
年凛听到父亲的声音,再感觉到父亲严厉的目光,这才松开母亲,用袖子粗鲁地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水,不好意思地看着母亲,一时激动,将祖父与父亲的教导都忘记了。
“娘,你不会笑话我吧?”他看着母亲。
乔蓁接过年彻手中的帕子,按了按眼角,“傻孩子。”他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又怎么会笑话他呢?
年徽搔搔耳朵,同样颇感到不好意思,之前那样戏耍长嫂,于是也踱上前,恭敬地给乔蓁行了一礼,“大嫂,之前是我胡闹了,您别往心里去。”
乔蓁这才看向这与她儿子同岁的小叔子,其实两人仔细看还是有分别的,年徽的下颌部像盛宁郡主,她举手示意他蹲下来。
年徽很自觉地按令行事,之前是他的错,再不改正,长兄可不会因为他年纪小就放过他,这长兄几乎爱妻如命,又讨好地唤了声,“大嫂。”
乔蓁轻拍几下他的头顶,“下回可不能再干这事,不然你娘必定不会饶过你。”
年徽想到母亲发怒的样子,下意识地缩了缩肩,母亲动怒,连父亲都要退避三舍,惟有长兄还能面不改色,当然母亲对长兄永远不如对他来得严厉。小时候还会嫉妒一二,后来知道父母是在那般情况下生了长兄与长姐,他也就释怀了,毕竟他得到的永远比兄姐要多得多。
“那大嫂不会告诉我娘吧?”他赶紧要讨个承诺。
“放心,我娘不说,我也要说给祖母听的。”年凛想到他之前的不仗义,立马落井下石。
“年凛,我还是你小叔叔,要尊敬长辈,知不知道?”年徽能压的也就只有这个只比他小个把月的侄子。
“呸,你哪有个叔叔样?坏事做得也没见比我少,还好意思说自己是长辈?”年凛不以为然地戳破他的西洋镜。
两人当即互相拆起对方的台来,对于这一幕,常出入宫廷的乔茵是见怪不怪了,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就是相爱相杀型,其实感情比谁都好着呢。
乔蓁笑眯眯地,并不去阻止,虽然没有见证过儿子成长的岁月,但年徽能帮着年凛来认自己这个“娘”,就知道这两人只差好得能共穿一条裤子了,所以半点也不担心,年家大房一群人的性子都比较率性。
年彻眼神一沉,“都给我闭嘴。”吵吵闹闹地成何体统,“如果还再吵影响到你嫂子、你娘身体康复,都给我滚蛋。”
他盼星星盼月亮才盼到妻子醒来,哪能由得这两个小混蛋给搅和了?
年徽摸摸鼻子,心想,这空旷了十年的老男人不好惹,他还是自求多福吧。
年凛到底还是亲儿子,心疼老爹老娘,立马住嘴,忙当个乖巧听话的儿子。
“累不累?”年彻低头温声问道。
乔蓁看着这两个半大的小子,哪会觉得累?遂摇了摇头,“还好。”
年彻也只好由得她去,之前接到消息知道这俩小子先行进宫,不放心所以才过来看看,前面还有国事待处理,他也不能离开多久,以前不觉得,处理政事也是打发时间的好办法,现在才明了父亲年复当个甩手掌柜的轻松,他的目光往儿子处瞄了瞄,又看了看弟弟。
年徽与年凛都感到一股恶意袭来,无端地背脊一凉打了个冷颤。
乔蓁知道年彻可能有国事要处理,朝他一笑:“你有事先去忙,我想跟五姐姐还有孩子们说说话。”错过了这么多年,她确实有不少的话想要与他们说,不想再去睡觉。
年彻仍旧皱了皱眉,他始终不太放心。
乔茵笑道:“陛下先去忙,这里有臣妇照料,不会有事的。”
别人或许信不过,但乔茵,年彻还是信得过的,让步道:“那好吧,别太累了,有事着人去唤我。”
乔蓁握了握他的手,表示自己知道。
“爹,你就放心吧,娘有我陪着。”年凛笑嘻嘻地道,他爱笑,母亲昏迷不醒的时侯,他哭得太多了,后来祖父说当你再难过的时候,还是要想法子笑一笑,男儿有泪不轻弹,所以他养成了没事也笑眯眯的性格,与天生如此的年徽倒是相得益彰。
“就是,哥,你去忙吧,我陪陪嫂子。”年徽想要将功补过,当然要巴紧大嫂,再说父母就快到了,被他娘知道他干的好事,那就小心屁股开花。
年彻瞪了眼这俩小子,这才抬脚离去。
一出这宫殿,立即吩咐人加强守卫,不允许有人私自进出,他不能再失去她了。
王荞心好不容易才能逮得住年彻一次,在暗处整理一番衣物与头发,故做端庄地走过去,“陛下。”庄重地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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