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月氏士卒做梦也没有想到过原来自己也可以如此轻松地杀死匈奴人,而匈奴人却对自己毫无办法,看着城下只能被动挨打而不得不后撤的匈奴骑兵,众人心满是激动。他们不由得看向了正城下休息的秦军,正是他们指挥着自己完成了这些防御的工事,并且教会了自己怎么利用城墙和壕沟与匈奴人对垒,当时他们还觉得这些事情既累人且无谓,但现他们知道自己错了,这是对付匈奴人为有效的办法。
现城上城下的月氏人都用崇拜的目光看向自己,那些秦军的面皮不禁也有些红了,他们看来将城池如此安排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这原是每个将要遇到战事的城池都会做的,但月氏却受到了这些人的如此看待,这的确让他们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们大秦的勇士不但那日救了我们,使我们不致被匈奴人所杀,而且还为了帮我们守城想出了如此高明的主意,我代表我月氏国的将士们多谢你们了。”阿列里来到一众大秦将士跟前连连称谢道。其他的月氏人也都对着那些异国的战士行了他们抚胸的礼节。
那些秦军将士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其一个子的副将王华道:“不敢当,这也是你们月氏将士上下一心的结果,不然只凭这么一点防御是无法挡住匈奴人的进攻的。”说着话间他也是连连拱手,然后他的语气一肃道:“但是众位也不要被这小小的胜利所蒙蔽,虽然我们今日打退了匈奴人,但是论兵力他们还是远远胜过我们这里的人的,而今日我们杀死的匈奴人也不过一两千,对匈奴大军的杀伤并不是太大,所以匈奴人一定会继续攻来,到时候还有一场场的苦战等着我们,我们万不可松懈。而且匈奴人能够我大秦的边境屡次得逞,他们攻打城池上也有独到的办法,只是一时没有想到我蓝氏城会有如此防御罢了,明天他们的攻势必将为厉害。”
众月氏的将士闻言不禁面有愧色,他们的确是有些被这胜利冲昏了头脑,自以为已经安全,王华的一番话后才想起自己的处境其实还没有改变,而且匈奴人会想出为厉害的攻城办法出来。他们惭愧之后便生出了对秦军进一步的尊敬,因为这些秦人比自己是清醒,能够做到胜不骄败不馁。
此时城外的冒顿却有一些左右为难了,因为就刚才,他的军来了一个从东边自己的领地上飞马而来的人,带来了一个足够让全军军心溃散的消息,那就是自己的单于大帐受到了一支数万人的秦军的攻击,已经岌岌可危,白班恳请他带兵回去救援。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冒顿就已经猜到那日挑起自己的怒火而从西边杀往自己单于大帐的来军应该不是自己所猜想的月氏人而是原的秦人了,毕竟他也不是什么笨人。秦人如此做的目的就是想将自己的大军吸引到西边的月氏去,然后再派人马突袭自己的根本之地。想清楚这一点,冒顿直骂原人实太过狡猾,但是骂过之后他却还得决定如何是好,是回师呢还是打下了这蓝氏城之后再回去。
显然,若是现回师救援,那城的月氏人是不会放过这次大好的机会的,他们一定会出城追击,到时候自己的大军只知回去,当然就没有了再战的心思,那么必然会有重大的损失,到那时这支残兵还能是那些秦军的对手吗?但若强自攻城而不理会自己根本之地的战事,那么说不定那里很快就会被秦人攻下,那这里的匈奴骑兵可就变成无家可归了。两条路都有其弊端,这让冒顿大伤脑筋,一直以来这些决策都有姬读旁参赞,他倒没有过犹豫的时候,但是这次他却连这个军师都没有带自己的身边,这就得完全靠他自己判断了。
冒顿帐来回地走动着,手的刀也不停地摆动着,看得来报信的骑兵一阵激灵,他生怕单于一怒之下会拿自己开刀啊。突然冒顿停下了脚步,有了一个决定,他转过脸来对那人道:“你这次来报,我军可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个消息吗?”
那人摇头道:“白班将军说过,此事只能告知单于一人,然后等单于下令回师,我不敢告诉其他的人。”
“那就好,那就好!”冒顿说着对那人招了招手,“你过来,我有些话要你带给白班,但却不能让其他人知道。”那人一看冒顿神秘的样子,只当他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吩咐,便探身上去。不料他的人离着冒顿还有一尺许的时候,他就觉得心口一凉,随后便是一阵刺痛,伴随着一声临死前的惨叫他倒了地上。他怎么也想不到身为单于的冒顿会对自己突然下手,所以他到死两眼还是充满了疑惑和不甘。
这声惨叫引来了正帐外戒备的卫兵,他们急忙进帐,却看到冒顿从那人身上抽出了自己的佩刀。见了卫士们奇怪的表情,他道:“这人不是我们的人,是月氏派来的刺客,好我及早现了他的身份,不然就让他得逞了。”
虽然那些卫士看到那人身上没有其他的兵器,而且显然是被冒顿突袭所杀,但是既然单于这么说了他们自然得相信这是真的,冒顿挥手之后他们便将尸扛到外面扔掉了。这两日已经有太多的匈奴人战死此,再多上这么一人也无所谓了。
冒顿如此做是因为他已经做了决定,那就是继续攻打这蓝氏城,将它攻下来之后再回去对付秦人。这倒不是因为他忍不下月氏人的这口气,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此时若回师,自己能够对付秦人把握其实很小,但如果攻下蓝氏城后挟胜而去,那么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