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们弄好了树已经是晚上了,两个人已经是累得很,很想倒在床上就睡觉。结果我们两个就真的这么做了,连晚饭都没有吃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等第二天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我们两个的肚子早都饿得咕咕叫了。
想起我昨天连晚饭都没有吃就睡了,高渐离担心的急急忙忙起来为我做了早饭,又喂了我差不多两顿的食物这才罢休。
呜呜,撑死我了,又变成一个肉乎乎的小团子了。
饭后,我便来看看这棵树。
因为十分的挂念这颗桃树,所以每天一有空有就会和高渐离去看着。只要我说想去看桃树,他就算再累或者再忙都会打起精神陪我去的,我们两个每天都会一起给树浇水,一起清理树枝,乐此不疲。
就这样过了差不多有半个月,也就是四月份,腹中的胎儿已有九个月大的时候,桃花树活了。
本来记得刚刚将这颗树搬回来的时候树枝上没有那么多的花嫩芽,现在看来倒是多了不少,不仅嫩芽多了,有的嫩芽已经在慢慢形成花骨朵,那种含苞待放的样子甚是惹人喜爱。
刚开始拿回家的时候其实还是很害怕的,怕这棵树不能活下来,让它白白送了他的性命,不过现下看来是想多了,看来高渐离移植技术的手艺倒还是不错的。树活了,以前的那些憧憬都可以实现了。
天时,地利。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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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四月九日,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日子。
一连几日的微热天气在这一天凉快了许多,可是厚厚的云层遮挡住了太阳到让我觉得有些喘不过去来。总觉得心口压压闷闷的。
或许是某种预感吧,每一次这个样子有这样的感觉似乎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就像上一次,萧魂姐姐被阴阳家的元魄带走的时候,就是一个阴云密布,阴雨绵绵的日子。这一次,又要发生什么事情?
最近能有什么事情发生,左右不过是这个孩子要生出来罢了。难道孩子要出生?不可能,我现在只是九个月,还差一个月呢!早产?那也不可能。我的身体和胎气都调养的很不错。也没有什么刺激我的。按理说早产这是不可能。
还能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怎么老想着会发生事情啊,我应该想着不能发生事情才对。
“不可能,不能会出事情的。一定是我孕中多思,还是安些心吧。”我坐在院子中用手不停的抚摸着我的胸口,勉强给自己一个微笑,让我稍稍安心。可是即使这样安慰我自己,却也是怎么样都安心不下来。
还是做一些事情来转移我的注意,兴许做事分散我内心的忐忑不安也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我一手撑在后腰上挺着肚子一手拿着水壶走到树底下,给树根的地方浇了许多清澈的甘泉,又伸出手够着树枝检查有没有枯死的树枝,可是我的心思还是有些不安稳,不仅没有将枯树枝清理干净。还把几个含苞待放的小花蕾给弄掉了不少。
注定今年开的桃花要少啊。
“若若,怎么心神不定的?”高渐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身后,抬起双手从后面拥住了我,声音温柔的犹如残花落水面泛起的微微涟漪,又带着些心疼与怜惜:“若若,为什么事情这么烦心,不妨与我说说。”
我靠在他的怀里摇了摇头,一头青丝紧紧贴在他的衣服,在他的白衣上蹭来蹭去:“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事情烦心,只是觉得心很慌,怎么也安定不下来,向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离,你说是真的有事情要发生,还是只是我的呼吸乱想?”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我的身子扳过去面向他,左手抬起将我耳边掉落的一丝头发别再我的耳后,有用双手捧着我的脸波动着大拇指在我肉肉的脸上轻柔的抚摸了一番,就像个大人摸一个小孩子一样:“若若,不管有什么事要发生,我都会陪着你,和你在一起共同面对。”
听到他的这番话,我的心稍稍平静了一下,至少听了他这么感动的话能减少我心里的许多阴霾。
“离,我想听你弹琴,好像好久都没听你弹琴了,有些想了。”我忽然想起过去高渐离经常为我弹琴,他的琴声总能感动到我的肺腑之中。
记得第一次他为我弹琴是在他被哥哥邀请到我们家,我和他回想女扮男装我和他相遇,他为我弹了一取《高山流水》,他还说我是他的知音;还有一次我和他闹误会,我吹着竹笛想发泄一下我悲伤的情绪,却心烦意乱的吹错了好几个音,他在外面击筑附和这我,一首曲子才终于完整;还有就是我为他唱了一首《梦千年之恋》,他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将它编了出来,结果让我心烦意乱的逃婚;
可自从成婚以来,他天天照顾着我的身子,已经好久没有击筑了,我也好久没有听到美妙的琴音了。
高渐离点了点头,一脸笑意的扶我到树底下的小石踏上坐着:“好,你先在这坐着等等我,我去屋里取琴。”他说完便回到了屋中,只过了小片刻就将古琴取了出来。古琴用着一块黑布包着,布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而里面的琴却一尘不染,漆黑的发亮。
高渐离坐在我的身边,将琴放在腿上,随后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拨,动人的旋律顿时回荡在院子中。几声调弦之后,一首完整的曲子随即响起。
这旋律,熟悉得很,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