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
“若云!”两声同一句话,同一种语气,同一时间的惊呼,两个不同的男人对于我的称呼。一个是爱自己的人,一个自己的朋友。“我们,我们是不会答应你的这个要求的。”回话的是高渐离,孙华在说完我的名字之后就没有了动静,我想,他已经默认了高渐离的说法。
他们都不理解我,我是那么的孤立无援。
刚才我以为只要我自己懂我自己这就足够了,可我没有想到,自己这样真是寸步难行。
但不论他们再怎么劝我都是无济于事的,我的心意已决,不可能再有挽回的余地。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兴许这次,就算撞了南墙也不一定能回头。
我本是跪在床上的,可是被他们这么一说身上再无一丝力气,一下子瘫坐床上,用着空洞的双眼看着他们。其实,外表看起来空洞的眼神只是我对自己的一个掩饰,那层掩饰后面,便是无穷无尽的心思。我要想办法,我要想办法!
这样简单博得同情的这一招是不可能的了,那还有什么?苦肉计?
一般再这样孤立无援的时候,或者想要打入敌人内部的时候,人们一般都会选择苦肉计,这一招是最容易博得对方的同情。
但是这一计也不是很容易运用的,这是需要资本的,比如满是心计的头脑,还有那一身精湛的表演功夫,这说不定还要见一点血……
我这样头脑简单四肢也不算发达的人可以吗?还要有勇气承受疼痛!
哎,不管了,我需要博得他的同情,我需要他向我妥协。
“离,连你都不理解我,连你都不理解我……”我迅速转变成楚楚可怜的一副模样,用那种失望的眼神看着他喃喃的道:“连一个理解我的人都没有。这样如此,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高渐离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迷离的眼神让我看不出他的所想。他不是最怕我死吗,怎么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是我表演的还不够到位?
看来我是得再往下表演表演了,不见血,他也不会向我妥协的。
我撑着身子从床上跳了下去,用着并不是太快也不是太慢的步子。赤足往那堆破碎的瓷片小跑而去。奇怪,以我这般的速度。高渐离只需两步便可以将我给抓了回去,可是现在,他竟然一步都没有跨出去,手也没有伸出去过,只是略微转了一个身。
现在也由不得我多想了,既然做到这一步了,便也在没有回头的余地了。我迅速的捡起了地上一个比较锋利的瓷片,用手拿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摇摇头泣不成声的幽幽说着:“离……我真的是想留下这个孩子,我是真的想为你生下这个孩子!我有错吗?我有错吗?你们都逼我。你们真的是都想逼死我啊!”
我原来演苦情戏也可以表演的这么好,声泪俱下,感情丰富,表情到位。不过我说的也是对的,他们一个一个。确实是在逼我。
“若若,别再我的面前用苦肉计了好吗?我们之间,难道真的需要这般演戏来维持我们的生活吗?”正在我想要将瓷片靠近自己的脖子的时候,高渐离忽然来了的这一句让我一下子慌乱了手脚,我没想到他这般淡定的表现原来是因为看出了我的用意。
我们之间,难道真的需要这般演戏来维持我们的生活吗?
如果真的需要演戏,那还有什么真感情可言?可是我们之间的的确确都是真实的感情,却不得不这般演戏。这就是所谓的三分在计七分在情吧。
最后拼一把吧,不行就再考虑考虑别的方法!
我急忙掩饰着自己刚才慌张的表情,恢复到如泣如诉的样子:“离……你为什么不信我!你为什么这么想我?”我的手离我的脖子又近了一分,我已经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脖子上有着一分冰凉和一分刺痛。
也许这次的尺度真的是有些大了,刚才还镇定自若的高渐离看见我这样子后眼中立刻闪过了惊慌之意,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他的嘴开了一下,似乎是有话要对我说。
就在我以为他会向我妥协同意我的要求的时候,一旁如同置身事外的孙华忽然走到了高渐离的身边,低头在高渐离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两句。因为隔得太远,所以我根本听不见他们再说什么,只能看见他们在那里张着嘴不出任何声音。
只需一小片刻,高渐离刚才的惊慌之意慢慢消失殆尽,随之变成了一丝我不可捉摸的微笑。
孙华,他对高渐离说了什么会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我的脑海里不禁邪恶了一下,莫不会孙华对高渐离偷偷的表明了心意了吧?然后高渐离知道后很是高兴,想要和他在一起,不管我的死活?然后这个世界上就多了一对断袖情深!
想到此,我浑身的鸡皮疙瘩全都立了起来?咦?我的节操呢?
“若若,上来吧,这样子对你的的身体不是太好。”高渐离看着我欲要伤害自己的样子,对我微微一笑伸出了手,手掌慢慢展开向上摊开。他这个样子,大概是想让我向他妥协吧。
呵呵,他都没有想我妥协,又有什么资本让我向他妥协!我就那么呆呆的站在原地,不退不进,脸上全是一副誓死忽如归的感觉。
我这个样子,到像是电视剧贞洁烈女为了抵挡想要羞辱她的人所做出来的事情,当然,我不是什么烈女,他们也不是轻薄之徒。
见我这样子一动不动,高渐离也是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