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之后拒绝了太子丹刺秦的计划,和萧魂在他们新婚的第十天出去云游四海了,又现代的话就是度蜜月。但是他们并不是一味的玩,别忘了,萧魂可是被阴阳家盯上了,如果每天只呆在家里,那无疑是坐以待毙。多走动走动,也就可以多周旋周旋。
我没有跟他们去,不是我不想,而是他们不带我去,他们说我跟着他们太危险了。
什么嘛,唉。
“渐离,我们大约一个月后便会回来,这段时间,若云就交给你照顾了。”哥哥将我托付给高渐离,语气郑重。
什么,我这一个月都要被高渐离照顾?再过去,我听到这个消息确实是很高兴,但是现在得知他对我只像妹妹一样,我就不知道应该是喜是悲。
高渐离笑了笑:“定当尽心尽力。”
哥哥也笑了,瞅了我一眼,宠爱的摸着我的头:“云儿,在家一定要乖。听你渐离哥哥的话,别乱跑。哦,还有……”
“哥哥!”我做了一个停的手势:“放心,我会听话的。”我放下了手,从怀里取出了几粒药丸,放在哥哥的手心:“这是我自己研制的,能驱寒屈毒。”
哥哥把药收进了腰间,说还是我在乎他,当然了,我可是他的妹妹啊,亲妹妹啊。
“那我们就先启程了啊。”
哥哥和萧魂随着微重的夏风离开了我的视线,我使劲的摆了摆手,眼泪无知觉的模糊了我的视线。
六月的风,微微吹乱我的发丝,却无法吹散我沉重的泪。
“怎么又哭了……”高渐离叹了一口气,表情略微带了些痛苦和不舍。修长的手指逐渐爬上我的脸颊,弹去我脸上布满的泪水。
我哈出一口气,低下了头:“也许女孩子天生的敏感吧。”
高渐离抚摸我的肩头,对我露出了个笑脸,话语中带了些玩笑:“女儿家真的是水做的,我看你有多少泪都流不完啊。好了,大哥让我照顾你,你说你哭坏了身体我可怎么交代啊!”
我一边挂着泪,一边被他的话给逗笑了,真的是有那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我不哭了,我们进屋吧。”随着我的声音,我们一起进了屋子。看着他的背影,隐隐觉得有些心酸,我以后该怎么面对他,用我充满了复杂感情的心,去对待他只是单纯的心?
有些人——
擦肩了,却来不及遇见
遇见了,却来不及相识。
相识了,却来不及熟悉。
熟悉了,却还是要说再见。
我和他,从擦肩到熟悉,从熟悉到,再见?
没有我所想的朝夕相处,他并没有按照哥哥的意思在我家住下,而是每天早上都来看看,到黄昏再回去。
他就坐在院子里,弹琴。
我就站在栅栏旁,晒药。
互不干扰,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我,一直在躲避着他。
我有时一直看着他呆呆的抚摸着玉镯,那个为我而买的玉镯。他在想什么?再想那天晚上的一切一切吗?在想那天晚上有些暧昧的我们吗?
我回想起来,那个人说这个玉镯是祖先一代一代的传下来的,莫非那个人的祖先,就是我眼前的高渐离?他为何要给我?还有那个画像,也是他为我而画的吗?我就是他的爱妻?
刚刚想起了一些苗头就让我给生生掐断:不可能的,荆若云,你在想着什么啊!人家都说了对你只是兄妹之情,千万别有非分之想。我苦笑……
“在想什么?”不知何时,我走到了他的身边。高渐离坐在石踏上,一双桃花似的柔情眼睛看着我。同样,他还是露出了笑容,我才发现,他似乎很爱笑:“过来,我教你弹琴好不好。”
“弹琴?”我从未弹过琴,对音律根本一窍不通,他竟说要叫我弹琴。我有些不好意思,露出了尴尬的笑:“我不懂音律。”
高渐离拉住了我的手,让我坐在他的怀里:“没事,我儿时也是什么都不懂。”他说着左手搭在我的左手上,右手握着我的右手,让我的手轻触琴弦。随着我的手轻轻拨动,琴弦发出那悦耳的声音。
我在他的怀里有些扭捏,动了动身子:“我……我真的不会。”
他可是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真的没那么难,我觉得一个女孩子要是琴棋书画都略通一些,应该是很好嫁出去的。”
原来只是为了我早点嫁出去,他是希望我不缠着他吗?我好像也从未缠着他……
“宫,商,角,徵,羽,只要找握了这五个音律,你自己就可以谱个小曲儿自己弹着听了……”他滔滔不绝地讲,而我却一句都没有听进去。高渐离,你为何总是这么折磨我,我荆若云就那么入不了你的眼吗!
我那双不算细腻的手我在高渐离的手中包涵,随着他拨动琴弦——宫,商,角,徵,羽。
“怎么样,是不是有种不一样的感觉?”高渐离侧过脸,呼吸均匀的打在了我的脸上:“弹琴可以静心,陶养情操。”我没有听见他的话,眼神空洞的看着琴弦。
“若云?”因为高渐离在我的旁边,又比刚才的声音大了一倍,所以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猛然的抬起了头,手指用力的一缩。
“嘭——”悠长空闷得一声让我的耳膜受了刺激,感觉周围的声音都与我隔绝了,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我们都愣住了,那把绝美的古琴本来完美的琴弦如今只盛六根了,还有一根从中断裂,静静的蜷缩在琴的两旁。弦断了,本就不是什么好兆头,在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