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羿点点头,遥望着山谷中的一草一木:“我刚到这谷中时,已察觉这里本就有些古怪,只是目前这种感觉还很淡。”
余锦年暗暗一惊,他的猜测居然与她不谋而合,看来是真的了。
她欢喜不起来,虽说她恨谢书函,也恨他掳了她,讨厌他不尊重她的想法,打算禁锢她一生。他变成这样,无非是急于求成证明自己的实力,错打了算盘,终归是个可怜人。
唇边多了抹自嘲的浅笑,怎么会有这个想法,是同情,还是怜悯?
每个成年人,都有自己的判断力,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每一步好与坏,都掌握在自己脚下,怨不得旁人。也许是看在往昔的曾经有过的交集上,不忍他从一个还算阳光磊落有些自负的少年,孤注一掷踏上一条没有光明的深渊。
一种莫名的惆怅袭上心头,多过了劫后的欢喜。
秦羿凝视了她半天,有些不耐地抬起她的下颚:“在想什么?”
余锦年对上他的眸光,总感觉自己的小心思,在他那探照灯般的黑眸注视下无处遁形,眼神微微闪烁着。
虽说她心中坦荡,没有别的心思,却怕他恼不敢说实话。
两手伸过去,掰开他放在她下颚的手指,心绪在这些小动作中逐渐舒缓,恢复宁静:“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为何会是那颗龙珠在紧要关头救了我。青龙怎么会藏在我身上,它不是一直看我不顺眼么,只听你的么?”
秦羿的视线,从她的唇边下移,落在她雪白的脖子上。
手过去,捏住还放显露在外头的龙珠上,把龙珠捏在手中打了几个转儿,才缓缓开口:“你戴的这颗龙珠中,隐藏了一只青龙分身。关键时刻用上一次,里头青龙的分身就得沉睡很久,不可能此次帮你,也许下次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明白了么?说到底我还得谢谢青龙,否则我会后悔终生。”
“知道了,我也想对它说声谢谢,不过我估计它不想见我,你既然是它的主人,帮我转达下。要是何事它放下对我才成见,我愿意同它做朋友。”余锦年望着胸口龙珠道,不知道这颗龙珠中的青龙分身,是否能听到她真心的谢意。
她微微有点小失落,还以为只要每次有事,青龙都能从珠子中跑出来保命,金丹修士都不用怕,相当于多了个强有力的护身符。
现在才知,这护身符时灵时不灵。
不过,做人真不能太贪心,有已经比没有强太多。
她人现在好好的,该知足了。
“我明白。”秦羿言毕,一手捉着那颗龙珠,另一只手解了她的纽扣,拨开她的衣襟。
在屋外头,这种行为算是很亲密了。
尤其是在古代,在外人看来还是有些放肆的,余锦年不想给他养成不好的习惯。
刚想出言拒绝,却知道他向来独断专行,根本不听劝,拿他无可奈何了,只能尽量使自己别脸红。但是两边脸颊像是被夏日的阳光晒久了,火辣辣的烫,温度还在逐渐升高。
秦羿仿佛没看见,只是帮她把龙珠塞回脖子中,用她的衣衫掩藏好,扣好扣子。
那动作一丝不苟,异常认真,就像是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使命。
余锦年心中动容,他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她的安危,迫不得已才事事小心的。相对来说,她的确没心没肺了许多。
一种深深的感动,满足的情绪在心间蔓延流淌,她喜欢这种感觉,感到很开心。
伸手揽住了他的胳膊,头靠过去恬静安然地依在他肩头,这个宽阔的,如今温热的肩膀是她的,只有她能靠。
确认没了问题,秦羿才放了手,没想到她会柔顺地依偎过来,心中一暖,连带着心情也好了许多。
这小混蛋开窍了?
以往她主动投怀送抱也有,只是少的可怜,用一只巴掌都数的过来。
就算主动抱他,有那么几次也是别有目的,想让他上钩,满足她的要求。这样安安静静不提要求,乖巧的不像话,真是还是第一次。
忽然间,就觉得她的模样可爱了许多,顺手刮了下她的鼻尖,又牵住她软绵绵的小手:“我们走吧!”
“下手好重,还好我的鼻子不是人工垫出来的,否则非给你刮平了。”余锦年没想到他会做这个动作,没来得及躲开,嘟囔了句表示抗议这样的行为。
“人工垫的?刮塌,我会那么没分寸?”
“人工的就是人工的呗,反正说了你这个老古董也不会懂。”余锦年嘴上如此说,脚下却没有反对,任由他握着她的手,她随他的脚步一起往外走。
秦羿面色不愉,干脆没吭声,只是把她的手攥得更紧。
余锦年知道一句话没说对,又得罪他了。
正暗恨自己脑残不长记性,脑中忽然有个念头闪过,总觉得遗忘了些什么,很快停住了脚:“你等一下,这里应该还有个人,可能躲了起来,我找找看。”
秦羿只好停下,皱眉问:“可同你一起消失的,那个马家祸害也在这里?”
“是的,就是那个断袖只喜欢男人的马钟良,得找到他,不然我们出去封了山谷,他非得困死在这儿。”余锦年放开神识,查探山谷四周,角角落落都没放过,却看不到人影,只得开口:“马钟良你给我出来?”
……
“不出来,我们就封住这山谷,你在里头呆一辈子,一个人过日子,也挺好玩的是不是?”余锦年扬声道。
“不行,小爷在这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