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欺人太甚!”马钟倩使劲从地上爬起来,怒指着余锦年和韩玥婷。
渐渐的,从藏上下来的弟子越来越多……
“你们两个真是的,大家都是同门,冤家宜解不宜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快向那位师妹陪个礼,免得事情闹的更大。”有的看不过眼马钟倩的惨状,出声指责余锦年和韩玥婷。
而更多的弟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热情,对马钟倩那闪亮的秃头指指点点,评头论足:“这头型肯定是小时候没睡好,稍微有点偏,不太圆啊!”
“嗯,好像真的耶,还会反光呢,要是再圆一点也许会更亮,能当镜子照着用。”
“切,哪里是只能当镜子,分明也可以当晚上的照明石用呢。”
马钟倩脸色铁青,羞愧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有地洞给她钻进去。
最后,她把所有的怨气,恼怒,都加诸在余锦年身上,是这个女的,害得自己变成这样。
如果眼神能变成一把带毒的利剑,恐怕她早已经恨不得,秒杀了余锦年,让对方灰飞烟灭……
“你倒还有理了,到底谁先惹事的,今日我也豁出去了,有本事我们再来!”韩玥婷还没过瘾,反正她再不济,还有余师妹帮忙嘛!
“你,还有你,都给我去死。”马钟倩恨恨地盯着两人,用手拍了下储物袋,手上很快多了件法宝。
余锦年唇边有一抹淡淡的嘲讽,这蠢货还想在人前丢脸。
如她所愿,今日就彻底成全了她,面色沉静地抬手再度点向眉心。
“住手!”一个年纪稍长的黄衣女弟子,再也看不下去了,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厉声警告三人。
“藏重地要是被烧着了,你们三个每人有一百条命都不够赔,还不各自散去做自己的事!”
这话一出,众弟子都从看热闹的情绪中,醒悟过来。
“就是,你们的新来的可能不知,烧了藏绝不是闹着玩的,曾经有弟子就因不知深浅,在藏大闹,结果被当场逐出了太玄门,永世不得再进太玄门。你们要是再打下去,我们马上去请刑戒堂的长老来,执行太玄门戒律,到时可别后悔我没提醒你们。”又有人站出来附和黄衣女弟子。
刑戒堂,一听那名字,就知道不是好地方!
那里的人个个代表太玄门的绝对威严,一板一眼行事毫不留情,撞到他们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韩玥婷和马钟倩,因那弟子的话,不约而同面色发白,打了个寒颤!
这刚进了太玄门,谁想着被逐出去?
绝对是有病!
余锦年也没吃什么大亏,马钟倩烧了头发已经自食恶果,那个女人不要脸面,只是顶着个秃瓢,足够她难受好一阵子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识时务地选择了沉默。
瞧见三人的反应,大约都知道怕了。
又看在她们是新来的份上,也没人去告发,人潮逐渐褪去……
藏大门值勤处,表面上恢复了平静!
内里却一直波涛汹涌!
一整个下午,每位新进藏的弟子,或者出藏的弟子。
都会在不经意间,或者是好奇兼古怪地向马钟倩的头部——行注目礼。
而后个个掩着嘴离去!
马钟倩的面容难看至极,如丧考妣。碍于任务未完不能离开,似乎能用刀刮下一层厚厚的寒霜!
相反,韩玥婷乐呵呵的,笑的太过没心没肺,加上嘴甜混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她同每位来借阅玉简的弟子,都能攀谈的十分愉快,愉快地度过了一整个下午。
余锦年的心情也颇好,嘴里哼着小曲,刻意无视顶着光亮亮脑袋的马钟倩,也无视她身上散发出的滔天恨意,悠闲地把藏一楼逛了逛。
这样的藏在太玄门,无论是外门内门每座峰都有,同样都有九层,每层可容纳一两千人同时看书。
翻过不少玉简后,她才知道紫霞峰这样的藏,只有练气一到九层的玉简书籍。
一楼放的是练气一层书籍,还有相应能修炼的各种术法,灵植种植,灵药种植,灵兽饲养,炼丹,炼器,阵法,符箓等制作的初级资料。
依次类推,第二层应该是练气二层的相关资料,第九层是练气九层的玉简书籍。只有进了内门之后,才能看到筑基期的修炼资料,和中级的各种术法等相关资料。
看来她还得再努力了,冲那秃瓢对自己的恨意,还不知那天,又会使出什么手段来?
接下来,余锦年的日子过的很规律。
平日除了修炼,喂喂寻宝鼠,便是同兰草翻看种植灵植的书籍,管理外面的灵田。
最烦的就是,每三日去一次藏值勤。
每次都避免不了,观看韩玥婷同马钟倩斗法。任是有人别有用心,时刻想把战火往她身上烧,她也能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但是,不知是谁放出了消息,后来到藏围观的弟子越来越多,更奇怪的是甚至有内门弟子,也有的跑了来。
一大半女弟子,是来看那顶闪亮的秃瓢!
另外一大半男子弟,则是来围观余锦年!
这种“盛况”,彻底颠覆了余锦年对修士的认知!只能说他们没成仙之前,也是凡人心态,避免不了有一颗熊熊的八卦之心。
谁让她是这届的第一名呢?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只好忍了。
相比之下,马钟倩那边的状况比她更惨!
到最后被嘲笑到,不把头包裹住,连出洞府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