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老夫来试试!”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就是方才在拍卖行外头喊的那位,他是位元婴修士。
再没有多余的废话,一道五尺宽的火龙,从他的掌心猛地窜出,众人纷纷避开。
那火龙似有生命一般,绕过人群,矫若游龙般朝那十几位金丹修士席卷而去。
他的双手掌心,又接二连三窜出了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
直到喷出九道火龙……
道道都有五尺宽,烈焰纷飞,全部奔向黑衣修士手中的那水灵珠。
砰!
灵力墙终于支撑不住,碎裂开来……
数十位护法的金丹修士,被汹涌的气潮反,口吐鲜血……
砰!砰!砰!
三声闷响过后,黑衣修士被火龙震飞,接着,他手中的水灵珠爆裂了!
水花四溅……
一片静寂……
肃穆非常……
大厅的修士个个目瞪口呆,更多的是失望与极端的愤怒!
余锦年从惊愕中回神,率先喊道:“假的!”
“该死,居然耍了老子。”
“什么无极第一拍卖行,该叫无极第一骗子行。”
“大家今日就铲平这里,不能让他们再为祸人间。”
“今日来这里的,那个不是冲你们拍卖行的信誉来的,铲了这里。”
“诸位,我们第一拍卖行向来信誉如山,水灵珠一定是被人偷换了,就是他们捣的鬼,快拿下他们三人。”黑衣修士摇摇晃晃,挣扎着起身,抹掉嘴边的鲜血。
那手指的方向,正是余锦年等人所在是三楼地字号包厢。
余锦年周身的气压瞬间降低,这一手金蝉脱壳的棋,果然下的好,下个妙!
也只有良心完全泯灭的败类,才能做得到,她眸光寒彻刺骨,无比渗人:“有种的,你再吠一遍!”
整个拍卖行的气氛急转直下,不想女儿成了靶子,余鸿冲了过去……
一把将余锦年拉到一边:“年儿,千万别怒……”
余锦烨,余锦熙心中着急,都围了过去,安抚余锦年的情绪……
“爹爹,大哥,二哥,这样的手段还不至于让我动怒,没事的,让我过去,否则偷窃水灵珠的罪名真的要被人坐实,那样我们就更加被动了。”
余鸿放开了手,年儿说的没错,必须让她亲自得澄清。
“楼上的小公子,我们大家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只要你把水灵珠交出来,我们就不计较了。”
或许是忌惮于玉衡道君,秦家老祖在场,外面的人只是叫嚣不敢冲进来。
“小年儿,那帮蠢货,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计。”秦羿眼睁睁地看见了黑衣修士,同众金丹修士隐身逃离……
那位元婴修士已经追了出去,他对秦勇,秦福使了颜色,俩人同时从包厢消失……
余锦年的目光朝展台的方向望去,果然那黑衣修士不见了,那些金丹修士也不见了踪影……
这群笨猪一个个都年纪大了,脑子不太好使了,就这样还想当修士呢,不如回家种田去!
她那如玉的面庞,挂着冰冷的寒霜,质问众人:“人家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本公子要是真拿走了水灵珠,还不再去找其他灵珠的下落,会傻傻地站在这儿,等你们来抢水灵珠么?”
她纤纤素手,直指向后方:“你们回头再看看,那黑衣修士呢,大活人哪儿去了,难道也被本公子偷走了?”
“该死的中计了!老子没功夫闲扯,他们跑不远,赶快去追!”
“抓住了他们,一定要碎尸万段!”
“小公子,小小年纪心思细密,让我等佩服不已,可否请教小公子的住址,改日我等上门拜访。”
“啰嗦什么,老子今天这口气咽不下去,一定要把这里给平了。”
今晚她的风头也出够了,不需要锦上添花,阿谀奉承,云淡风轻地笑了:“可惜本公子向来居无定所,都是走到哪儿哪儿就是家,他日有缘定会与各位再相见。如将来有了真水灵珠的下落,还请大家在京城喊一声无良,本公子自会前来。”
包厢的窗被秦羿关上,他回头快速布了个隔音结界。
“小年儿,你说谎话的功力跟谁学的,连我都佩服不已。”
“好了,你这人就是嘴硬,身体不好跑来凑什么热闹,要是我就舒舒服服的,抓住最后的人生,优哉游哉地享受生活去。”
不等秦羿回答,她又对余鸿,玉衡道君等人道:“那些人今晚被耍估计都快气疯了,真可能铲平这里,也不用我们脏了手,是不是该离开了。”
几人对视之后,只见玉衡道君宽大的袖袍轻轻一甩,一道银色的光芒缓缓滑过虚空……
云阳城外……
玉衡道君同秦家老祖告别众人后,先行离去。
余锦年同爹爹刚刚相见,又不得不分别,心中不舍:“爹爹,女儿在太玄门很好,让娘亲和妹妹放心吧!”
余鸿今日白来了一趟,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年儿,水灵珠的事,爹爹还会帮你们找寻。这儿有你娘亲和思儿帮你做的俩件衣裳,不管在太玄门用不用得上,你都拿好,这是你娘亲和妹妹的心意。”
接过娘亲一针一线缝制的衣裳,余锦年没了方才在拍卖行的跋扈嚣张,她乖巧地应下:“没事的,我不着急的,爹爹平日授课之余也不要忘记修炼,我们一家总有团聚的时候。”
她又走向余锦熙,认真地盯着他:“二哥,我不希望你背着这个沉重的包袱,有这么多人帮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