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倩瞪眼华夏,你哪儿头的,到底谁是你亲儿子?强硬的语气说道:“我更年期?你才更年期呢。我冤枉他了吗?没有,而且我说的句句实话。现在外头怎么传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肚量大可以装聋作哑,我可做不到,今儿这事必须得弄个说法儿。”
“哎,我说你活了五六十岁,怎么性情还像小孩子似的,外面传言能信吗?本来就有许多闲着无聊的人喜欢兴风作浪,无事生非,眼睛耳朵信不过,你就问问心里是怎么想的。”华夏很少跟文倩顶嘴,眼下是实在听不下去了。口口声声说视莫浩东如亲子,但有点儿风吹草动却连最基本的信认都没有,立见亲疏远近。说话心口不一,前后矛盾,不仅厚此薄彼让人听笑话,更是自己抽自己嘴巴。
“华夏,你闭嘴!咱们家你主外,我主内,家务事轮不到你管,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在场的都不算外人,文倩也没给华夏留面子,斥责道。老话儿都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当妈的要是不为自己儿子打算那还叫什么当妈的。
“你!真是越来越霸道,不可理喻。”华夏向来宠溺文倩,两人过了一辈子脸红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真较起劲儿来他舌头直打结,干脆移到沙发边上,佯装看汽车杂志。实际上,在长孙凝和莫浩东没回来的时候,那本杂志他就已经翻过四五遍,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
不给任何人再开口的机会,文倩的炮火又对准莫浩东,“你到底想怎样?”
“你想多了,我不想怎样。”莫浩东平静说道,内心却波涛汹涌,说实话,他真的很想怎么样,但他不能那么做,亦或准确点儿说,他无法下定决心,即便是好兄弟有那样的交代。
“最好是这样,不然为了儿子,我会跟你没完。还有,既然你说自己对小凝没有非分之想,空口无凭,行动为证,请你退出她的生活,回你的地方去。”文倩铁了心要捍卫儿子的爱情,驱逐一切危险因子。
“抱歉!这不可能。”莫浩东不卑不亢说道,未来一段时间他都要留在长孙凝身边,不管背负怎样的名声。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分明就居心叵测。”一激动,文倩‘腾’的站起来,隔着沙发冲莫浩东吼道:“我看错你了,子昂也交错你了,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满腹心计的人。你顶着义兄的名义接近小凝,还说自己没有非分之想,糊弄傻子呢?就算我们都傻傻的相信你,但外界的人能相信吗?你丢得起人,华家丢不起,子昂更丢不起。如果你还不依不饶缠着小凝,休怪我采取非常手段。”
“你够了!越说越不像话。”华夏把杂志摔在茶几上,怒斥道。宠老婆归宠老婆,但不能失了做人原则,莫浩东是自己儿子认定的兄弟,他们应该相信他的人品。闹成这样,要怎么收场?
“伯父,伯母,你们不要为了我争吵。对于伯母的担忧,我想说四点,第一,谣言止于智者;第二,我有充足的理由留在小凝的身边,时机不到,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离开;第三,我做什么,自有分寸;最后一点,我对小凝的感情不比子昂少,更不认为能力比他差,要是有心跟他抢,此时她腹中的孩子就会是我的。还有,如果华家,或者子昂对不起小凝的话,我这个当兄长的,绝对不会客气。”莫浩东一口气说完上楼,不再理会任何人,一早预料可能会遇到类似的麻烦,没想到华母反应这么强烈,烦躁!
文倩火冒三丈,刚要追上去,被华夏手疾的拦下,并强行拉走。这个女人,真的是更年期了,性子越发不靠谱。
看着莫浩东潇洒的背影,柳叶毫无顾及的竖起大拇指,真是太man了,太有男人味儿了。跟华子昂的霸道相比,他的淡雅自然,更让人舒服安心。唉!只可惜,他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如果长孙凝和华子昂之间不发生意外的话,他们之间只能算是一场美丽的邂逅。虽然接触的不多,但能感觉到,他是集华子昂和文煜的优点于一身的好男人,希望他早点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女,当然,前提是他能放下长孙凝,真把她当成妹妹。
听见脚步声,长孙凝赶紧跑回自己房间,反手关门滑坐在地上,大脑一会儿空白,一会儿混乱。文倩对莫浩东的指责令她不满愤怒,好几次想冲出去辩解,但怕越描越黑。自己现在怀孕,文倩不会怎么样,但对莫浩东太不公平了,他一直都克守本份,默默付出,却惹来欲加之罪,冤枉死了。
莫浩东的感情,她一直都知道,但知道和听他说出口的感觉完全天差地别。虽然他只是云淡风轻的一言带过,但刚刚那一刻她好像被晴天霹雳打到一样,强大的电流穿过身体,痛到极点,也爽到极点。印象中,这是他第一次流露真实情感,可是,她已经配不上他了,欠他的情几生几世都还不清。大哥,对不起!莫浩东,对不起!
星夜,邵宅。
邵璐刚从一个商业酒会应酬回来,手执高脚杯立于窗前,宝蓝色的抹胸晚礼服还未来得及换,宛如蓝色妖姬,充满魅惑,但精致的妆容掩饰不住她内心的疲惫,价值连城的珠宝弥补不了她深深的落寞空虚,浓烈的酒精无法麻痹她清醒的神经。
酒会上,她已经喝了不少,但还是把一杯红酒灌下肚。她喜欢红酒的味道,每次喝,都好像在饮敌人鲜血一样痛快。长孙凝,你真是好狠,好手段,一声不坑就将郭徐两家连根拔起。徐航被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