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在场除了长孙凝,所有人眼神都锁定华子昂,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仔仔细细的打量。纵使国际巨星,被十几个锃明瓦亮的聚光灯照着时间久了恐怕也心里发毛,而华子昂大大方方,深邃的眼神坦然相迎,若有似无的浅笑带几分神秘,却不让人感觉冷漠,不舒服。
看了一会儿,反而是众人先不好意思了,有的别开目光,有的低头,有的憨笑。忽然,众人不约而同想起一段话,乔婶经常咬牙切齿念叨的。二牛记性不错,不知不觉溜出口,“青松翠竹之姿,鹰击长空之势,再世诸葛之智,重生公谨之才,傲骨铮铮,铁血柔情,文能兴国,武能安邦,宠妻如命,爱家如己,挥金如土,聚财如山。”这说的可不就是眼前的男人吗?听说这段话时他诧异许久,也觉得世上没有那样绝世无双的好男人,心中还存一丝希望。直到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井底之蛙了。
华子昂听完,不由眼神一亮,看眼二牛,直觉他不是能说出这些话的人,低头问长孙凝,“夸我的?”
当初打发乔婶随便说的话,没想到被二牛再次提起,扫了一眼,抬明眸对上华子昂。二牛是个好小伙子,但不是她的那盘菜,不管以前长孙凝对他感觉如何,在她这里不会给他一点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希望。
“夸奖?算吗?”那些话她顺口说的,若用在他身上顶多算是评价而已。
“嗯,评价客观,用词准确,语言生动,修辞优美。”
“……。”
呃……,这就是传说中的往自己脸上贴金吗?长孙凝倍感无力对空翻个白眼,正对上华子昂的磁石般的电眼,笑意那么明显,那叫一个得意洋洋,却还偏偏一脸严肃,纳了闷了,咋就不矛盾呢?
“都别在院子站着了,快进屋吧。赵大叔,二牛你们也上屋歇会儿,喝点水,一会再弄,反正爸和秦哥还没回来。”刘猛娘俩儿的事儿算个小插曲,没人再提。长孙淑雅最先反映过来,招呼众人道。
“是呀,是呀,怪凉嗖的,别都戳在当院儿了,快上屋。”张巧也跟着说道,看长孙凝的眼神比较复杂。
一众人倍受惊艳,看不懂两人眉目间的意思,呼呼啦啦都跟着进屋。华子昂的相貌,气质都是数一数二,只要不是傻冒气儿的白痴都知他不简单。不论别的,就单单他把淡漠如霜的长孙凝哄到手的功夫就了不起。可惜,他们不知道最开始是谁先粘上的谁,不然恐怕得对他顶礼膜拜。永安村啥时也没来过这样的人物,此时不赶紧跟着看看,过这村,就没这店了。有心眼儿多的主儿,偷偷跑回家,悄悄把自家十八九岁的大姑娘领来故意招摇,司马昭之心也不怕遭雷劈。他们小看了华子昂,更小看了长孙凝,乡里乡亲住着,多少都得照顾自家老人面子,不是太过分她尚且容他们蹦跶。
从见到长孙凝,身为外婆的刘月就没说话,倒是看华子昂半天,喜滋滋的。进了屋,忙着沏茶拿水果,一个劲儿往长孙凝面前推。对此长孙凝仅是笑笑,礼貌客气几句,老太太示好的意思很明显,但她非她,真谈不上祖孙感情。
“妈,你们刚才干吗呢?”长孙凝问,要是没大事肯定不能这么多人,被刘猛这么一闹腾她都没搞清楚。
“晌午驴棚塌了,驴被压到里头,怕是不行了。”长孙淑雅看眼身边的刘月,老太太愁眉紧蹙。那驴可是家里主要劳动力,眼看要种地,突然间驴没了,叫她如何不着急上火。
“唉!我当出多大事儿。”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一头驴吗,没了再买,“没就没了,回头种地叫秦叔帮忙给种上。”刘月心疼驴,也是怕耽误了种地,长孙凝这么一说,心里慢慢放下,没那么纠结了。长孙凝对刘月他们再怎么感情淡薄,他们也是这身体母亲的父母,顺带照抚举手之劳而已误入官场。
“嗯,你秦叔也这么说。”父母年纪都大了,身体再硬朗也不似当年,牲口再好用也不如机械。这段时间除了给工人做饭,就是看书学习,越来越觉科学种田好处多多,人也开透许多。“小凝,你到……。”长孙淑雅眼神瞥向华子昂,本想跟女儿说说贴心话,可他大手一直箍在她腰间,生怕被人抢了宝贝似的。
“雅姨,您放心,我会宠凝儿一辈子,请您跟在场的各位长辈监督并见证。如果我让凝儿受一点点委屈,你们尽管来收拾我。”
“我第一个收拾你,还用麻烦别人?”
“放心,你没机会。”
长孙凝冲华子昂吐吐舌头,俏皮又可爱,世事无常,她只珍惜现在每一分,每一秒。将来会发生什么,谁都无法预料,但上天入地,华子昂都只能是她长孙凝一个人的,否则纵使十八层地狱,也会拉着所有对不起她的人跳下去。
华子昂本不想在她们母女说话的时候插嘴,但看到一屋子像看稀有动物似的眼神,特别长孙淑雅眼中的担忧和想到调查得知她年轻时的遭遇,觉着应该给颗定心丸。其实,他心里非常清楚,再重的誓言,再好听的情话,对长孙凝而言都没有用。她迷恋他,喜欢他,爱他,把仅有的温暖和感情都给了他,但她的心就如同那双清澈似深潭的眼一样淡定,不喜不悲不怒不哀。他能猜得到她以前经历过什么,但想不透她为何会经历那些,同是天涯沦落人,如果有天对不起她,他恐怕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听到华子昂突如其来的保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