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不坏:妖君父皇不要跑,我这辈子只爱过一人
“煜儿已经决定要听听当年的故事了?”雷天逸捋捋胡子,笑道,“不妨随老朽回客房小坐,沏壶茶我们慢慢聊,如何?”
“你在拖延时间,本王……”
雷天逸知道他心急,但他依然不疾不徐的捋着胡须,短短五个字,便成功地将夜煜的不满和焦躁全部熄灭,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他说:“小煜儿,你不是夜慤帝的儿子。舒悫鹉琻”
“你……你休要胡言,本王不是父皇的儿子,难道还是你的儿子?”短暂的迟疑后,夜煜只把他的话当做一个可笑的废话。
雷天逸面有愧色,而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煜儿,你要怪我亦毫无怨言……”
“你什么意思,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夜煜双目微红,双手更是握拳青筋突兀。
“亲王殿下,你并非夜慤帝之子,你的生父不是别人,正是师父。”一直都仿佛只是个旁听者的司空淡淡道,递过半截玉环,“此乃稀世血玉,乃是当年你母亲与家师定情之物,内壁刻有你的生辰,他二人分开之后,此玉一分为二,你母亲手中还有另一半,不知殿下可否在兰贵妃处见过。”
夜煜伸手,却没敢去接那半截血色的玉环,他的确在母亲那里见过另一半,当日也只是偶然撞见,兰贵妃甚是珍惜,见了他便匆匆收好,眼角似乎还有些泪痕……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不,不可能,本王不信!”
“殿下不信,大可拿这玉环看清楚了,这上面是不是你的生辰八字。”司空道。
夜煜飞快的瞄了眼那块通体晶莹的美玉,隐隐能看到上面细如蚊足的小字,他突然发了狂似的甩开司空的手,那枚玉环也就脱手飞了出去。
雷天逸手疾,稳当当的接住了险些落地的玉环,珍宝一般捧在手中,心有余悸的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地说:“煜儿,我骗你又有何意义?我孤身数十载,盼的也不过是与你父子相认……”
“别说了!这些不过是你为了夜慤帝为了夜煌登基,阻止本王回宫的借口,你以为本王会那么愚蠢地信了你?”夜煜眼里有些许惊疑,雷天逸这样的世外高人,没必要跟他说这样的谎言,真要留下他,大可来硬的,他心知自己的小队暗卫几乎是没可能顺利离开祁瑞山庄的。
“煜儿……”雷天逸凝视着手中的玉环,道,“想当初你这名字,还是我亲自取的……”
“雷庄主,你若再胡说八道,休怪本王不敬了。”夜煜心里翻江倒海,表面上却依旧一副不信的模样,事实上,他信了三分。
“殿下何不听师父说完,既然你认定了他是胡说,又为何不敢听听当年的事?”司空就那么站在一旁,手中一柄绿色竹杖,白玉上红色流苏随着风轻轻浅浅的舞动着,那个云淡风轻的人儿,就仿佛不染纤尘的世外谪仙。
夜煜看了看满眼殷切的雷天逸,微微的点了下头,道:“雷庄主有话就直说,但本王也挑明了说,只要你没能说服本王,便不得阻拦我下山,如何?”
“这……”雷天逸迟疑了。
司空却笑道:“师父,便依了殿下的意思吧,事实就事实,能否信服是他自己的事,你我本已不问天下事,此番卷入宫廷皇位之争本就非本意,我们也并未应允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什么,若然锐亲王殿下不信不愿认你,我们也没必要多加为难,随他去反而更好。”
“也好,”雷天逸赞同了,紧了紧手中的玉环,缓缓的开口道,“煜儿,事情要从二十几年前说起,那时候夜慤帝还未登基,就如同今日的你,雄姿英发,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但他只是个小王爷而非太子,为了让自己变得更为强大,他暗自来到民间寻访高人学艺。”
夜煜有些吃惊,历代君王的事迹大多比较隐晦,所以即便他贵为王爷,对夜慤帝年轻时候的事,也知之甚少,只晓得他年少便手握重兵,其大哥及当年的也太子病逝后,他登基是众望所归,至于他周身武功学成何处,他一概不知。
“说来惭愧,当时我是初出茅庐,学了些功夫便自命清高,加之祖上在京都世代经商,家中富裕殷实,年纪轻轻便落下了不学无术的纨绔之名。”
雷天逸苍老的脸上现出了窘迫,却也不乏对年少轻狂时的怀念,他眼神温柔得很,不若惯有的慈祥,更多了几分深情,然后他说,“当年,你母亲是京中有名的美人,与仙逝的皇后红奴并称‘惊才绝艳’,红奴是举国闻名的才女,谓之“惊才”;而你母亲兰霏烟,则是因为容颜绝美成为众多男子心仪的对象,称为“绝艳”。雷家虽说在京中有些名望,但兰家却是官宦名门,是以我与你母亲原本无缘得见。”
“那你们是如何相遇的?”夜煜问道,话出口方觉得不妥,假意咳嗽一声,掩饰道,“本王只是希望你快些说完,好放我离开。”
雷天逸笑了笑,并不点破,继续道:“那是一年一度的月老庙会,我照例是呼朋唤友自认fēng_liú地在街上游荡,恰巧碰到去月老庙上香的烟儿,虽然隔着轻纱帐子,但我还清晰地记得,软轿中她一袭兰花色的衣裙……”
“咳咳。”司空握拳在唇边咳了一声,提醒师父扯远了。
雷天逸尴尬的笑笑,“说来真是混帐,当时年少无知,见了你母亲容貌惊为天人,经不住身边同伴的怂恿,竟带了人尾随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