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你误会我了,我是说,我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如果墨红妆没有对老爷做什么的话,是老爷自己决定好了要整顿王府,那么我们这样子针对墨红妆岂不是没有意义了?更何况还要承担那么大的风险,不管是被墨红妆察觉到,还是被老爷察觉到,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而且笑傲你已经是内定的墨王府继承人了,何必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呢?这样子不是很好吗?这样子跟墨红妆作对,对你来说根本没什么好处啊。”
柳翠心生怕墨笑傲给自己扣上什么知情不报的罪名,连忙劝说着墨笑傲,可这些墨笑傲早在昨晚就已经想了几百遍了,墨明清一日不死,很好,自己没有办法杀得了他,自己的位置就会一天天受到威胁,其他的侍妾庶子虎视眈眈,自己坐立难安。
这些,你柳翠心怎么会懂!少说的那么轻巧,你又没有站在我墨笑傲这个位置上,怎么懂得我的难处,乖乖给我听话做事,老是那么多借口,看你这软弱的样子自己就来气,哼。
原本墨笑傲还觉得柳翠心这种娇弱是一种清雅的美,但现在由于心中怒火带动着对柳翠心的印象也跌落了谷底,转过身子,将手搭在桌上,生着闷气:“说到底,七姨娘,你就是太软弱了一点,若是日后墨王府真的落入墨红妆,那都是你的错!”
墨笑傲的生气,柳翠心怎么听不出来,此时也只能轻叹一声,不敢回应,虽然自己对墨笑傲是有那么几分春心萌动的感觉,但在世俗观念下,自己已是墨明清侍妾这个事实上,自己又怎能与墨笑傲接触太近?与其说是自己软弱,倒不如,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远离墨笑傲。
收回自己的心,千万不要再想那些大逆不道,有违天理的事情了啊。柳翠心心中不停劝说自己,就这样吧,让墨笑傲对自己失望,对自己死心,从此离自己远远的,最好,老死不相往来,这样的话,随着时间过去,同在屋檐下,自己也能控制住自己的心,不受他的动摇了吧。
原本墨笑傲以为这样放出了狠话,柳翠心就会突然回心转意,可半天不见她说出什么话来,就算自己再傻也明白了不管自己说什么,柳翠心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注意了,一时间火冒三丈,拳头握紧,发出轻微的“咯咯”声,很好,柳翠心,是你逼我的,别怪我无情!
今天,就算硬来的,我也要和你发生关系,这样的话,我说什么,看你还敢不从!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了,你是不参与进来,也是不可能了!
墨笑傲想到这,眼珠子一转,幸好自己今日出门的时候在怀中带了一包那些娘们专门用的迷情散,现在正好派得上用场了,刚好这四周没有人,房门紧闭,丫鬟在门口守着,自己只要不发出太大的声响的话……
墨笑傲轻轻咳了几声,转过身子,对着垂首沉默不语的柳翠心柔声说着:“对不起,七姨娘,都是我太关心墨王府的未来了,一时间有些生气,说话也冲了些,希望您大人有大量,请不要见谅。”
“啊,没什么,我知道,笑傲你是心系墨王府,只是,是七姨娘没用,帮不上忙,还请你见谅才是。”
柳翠心见墨笑傲肯低头了,心底不由松了口气,绽放笑颜,连忙歉声说着,这样的结局是她最想看见的了。
“恩,啊,快看,那是什么东西!”
墨笑傲抿了抿唇,目光一偏,突然伸手指着窗外,大声喊着,柳翠心忙转过头去,顺着墨笑傲指着的方向,紧张地说着:“什么东西?笑傲,在哪里?在哪里啊?”
“不知道,我刚刚好像是看到有什么东西在窗户旁鬼鬼祟祟的,七姨娘,我们要不要去窗旁看看?”
墨笑傲嘴里如此说着,但手上动作不减,趁着柳翠心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到了窗户旁,根本没注意到自己举动的时候,连忙将早已准备好的迷情散倒入了柳翠心面前的茶杯中,随即将包着迷情散的白纸丢在地上,踩在脚下。
迷情散遇水即溶,若不注意,根本看不到茶水里那漂浮着的白色颗粒,墨红妆趴在屋顶上,看到这一幕简直是快要笑死了,这柳翠心也真是马大哈,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伎俩都中招,这无疑是和“快看,那里有飞碟”的说法一个模子嘛!
古代的女人就是好骗,而且墨明清也错了,让这柳翠心懦弱太过头了一点,这样的女人,虽然柔弱,很值得男人去宠爱,但是柔弱过头了,总会很容易被别人当做棋子来利用,不够强势,不够有心计的人,在这宅斗的生活中根本生存不下去,若不是这柳翠心没有争功夺名的喜好,恐怕早就被当成出头鸟给一枪打死了。
因为与世无争,所以墨明清的那些夫人们根本不怕柳翠心这个年轻貌美,辈分最小的侍妾会给他们造成什么威胁,最大的威胁,不仅仅是一个孩子,还是陈容这个大夫人,以及墨笑傲这个嫡子的身份!
就像这样,柳翠心根本就是一个挂着“我很好骗”牌子的小绵羊,谁都可以把她耍的团团转,还有谁会把她当成真正的威胁?
任何美貌都有年老色衰的一天,她们自然清楚,这柳翠心没有心计,也不与她们争夺什么,她们乐得这么一个花瓶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尽管是在以“分享丈夫”为代价的情况之下。
若是不好好利用她一次,还真是对不起自己了,柳翠心给人就是这么一种感觉,恐怕接下来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