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新奥尔良布鲁托别墅。
“母亲,父亲的病......”路德管家的病房外,凯文的身边站着一位面容憔悴的白人老妇。
“凯文,你父亲因为主母的去世,受了很大的刺激!医生说,医生说他现在的这种状况会一直持续下去!”老妇人眼睛有些浮肿,精神状况也不太好。
“母亲,您别难过!毕竟那个人已经走了,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我相信,只要您精心的照顾父亲!
他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凯文一边安慰着自己的母亲,一边望向房间里病床上正在输液的路德管家。
“多少年了,他的心都不在我们母子身上,以前主母活着的时候,我还恨过,怨过。
如今主母去了,他又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对他们的怨恨也逐渐淡了,凯文啊!你说母亲是不是老了?”老妇人长叹一声,转身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目光朦胧的说道。
“......母亲!母亲没有老!在儿子的眼里,母亲永远都比夫人要贤惠漂亮!”凯文望着自己母亲鬓边的白发,心有戚戚然的涩声道。
“呵呵!你这个傻孩子啊!尽会说些宽慰我的话!唉——你也老大不小了,这几年每次我跟你提让你结婚的事,你都推三阻四的。
你说你一直在等一个人!可是如今你也看见你父亲的状况了!你还要等下去吗?
你能不能在我跟你父亲还健在的时候,帮我们了结了这桩心愿?”老妇人把期盼的目光望向了凯文。
“母亲!我,我还想再等等......”凯文低下头,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色。
“......儿子!母亲知道勉强在一起是不会有幸福的,但是,孩子啊!你也要为你的父亲考虑考虑。
昨天他告诉我,他现在唯一放不下心的,就是你的婚事,他想在闭眼前看见你结婚生子!
就算母亲求求你。虽然母亲的这一生被他辜负了,但是你母亲我最爱的男人仍然是他!
就算你还恨着他,母亲也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帮他完成这个心愿!”老妇人看着儿子的目光里带着些乞求。
“......我,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母亲,您也该休息了,我送您回房间吧!”凯文躲避着自己母亲的恳求的目光,脸色也更加的为难。
“......好!过几天据说有一个大型的慈善义卖晚会,莫克斯夫人已经给少爷送来了请柬。
反正少爷也不在家,不如你就替少爷去看看吧!也能借机多认识几个名门淑媛,说不定就能找到适合你的对象呢?”老妇人一边跟着凯文,一边希冀的问道。
“母亲——”凯文的脸色很不好,没错,他的确觉得亏欠了自己的母亲。因为以前他确实没能在父亲面前替母亲争取到更多的关注。
可是这不代表他就喜欢被父母干预他的感情,因为有着父母那失败的婚姻以及爱情,所以他对自己的婚姻才更慎重。
他信奉的那句话就是“只为爱结合,宁缺毋滥!绝不凑合!”
“好吧!算我没说!”老妇人一见儿子那厌恶的表情,马上白了脸。然后长叹一声,甩脱了儿子的胳膊,自己一个人往房间走去。
“......”凯文看着母亲那透着伤心与孤寂的背影,心情更加的糟糕。
“凯文管家,其实您不必那么自责的!”一旁的一个一直在察言观色的女佣悄悄走了过来突然开口说道。
“朱迪?你不去好好干活儿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凯文回头看向这个一脸揣度模样的女人皱着眉问道。
“我是来给凯文管家你排忧解难的啊!”朱迪满心算计却又偏要装出一副天真的样子。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赶紧回去擦你的窗户去!”凯文心烦的挥了挥手,这个女人一直在接近他,但是他却不喜欢她的靠近。
这些年想要走入他世界的女人不知有多少。但是他却无法给她们哪怕一个正眼。
这个朱迪原本是布鲁托的一个最没有利用价值的情妇,只会帮布鲁托陪着他那些利益上的伙伴吃喝玩乐。
后来布鲁托为了安琪洗心革面之后,她就没有了经济来源,于是她死皮赖脸的跑到了布鲁托的别墅要求做一名女佣。
原本凯文觉得她也就是对布鲁托还不死心而已,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已经完全转移目标了。
而且这个目标正巧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这让凯文更郁闷!怎么?他就长得像一个备胎吗?她还真是恬不知耻啊!
“凯文管家!您等等!您也别这么快就拒绝我的好意嘛!其实呢!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您是最清楚不过的!
当年跟少爷的那些事,也是我年轻不懂事,现在经历的多了,我也明白我是配不上少爷的,所以。所以......”女仆脸红的看向凯文。
“所以你就屈尊降贵的选择了我?那还真是委屈你了呢!”凯文满含嘲讽的看向朱迪,觉得这个女人的脸皮堪比城墙。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您看不起我,我是知道的!像我这样的人,也不指望能得到您的垂青!
但是您现在不是需要一个女人去安抚您的父母吗?”朱迪的脸一白,然后直接捅出了自己的目的。
“直说吧!你到底什么意思?”凯文看她那个有些屈辱,却又不肯放弃的别扭样子,忽然对她的想法产生了一点儿兴趣。
“我是说!反正路德管家与您的母亲这么多年一直在意大利生活,他们也不认识我,而且您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