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诀声音轻微:“靠我做什么?我都自身难保。”/p
江煜川跟在身后,轻哼一声:“爹,你得支棱起来,你年岁已大,看在不能与娘重新要孩儿的份儿上,一定要舍命保全我们啊。”/p
江诀听后,不悦怒斥一声:“谁年岁大了?谁不行了?”/p
江北越在一旁轻声劝说:“哎呀,都什么时候了,就不要争这些了,赶紧先想办法保命,命要是没了,什么都没了。”/p
说话间,已是到了江耿尧面前,江诀埋着头,轻声:“爹!”/p
身后哥几个,怂着声音:“爷爷!”/p
“爷爷!”/p
江耿尧轻眨眼眸,看着江云尘手中的凤九月,沧桑中带着温和:“月儿,来,到爷爷这里来。”/p
江云尘放下凤九月,小家伙踮着叫,边蹦跶边拖着奶音:“爷爷~”/p
江耿尧弯着腰身,看着小家伙,关切一句:“深夜不睡,累不累呀?”/p
凤九月晃动着脑袋,伸出自己两根小手指:“有一丢丢~”/p
江耿尧直立腰身,开口唤一句:“春花,带小姐回房就寝!”/p
春花连忙凑近,行礼弯腰:“是!”/p
凤九月牵着春花的手,转头看着江耿尧,拖着奶音:“爷爷也早点休息呦~”/p
江耿尧带着笑意,也向凤九月挥挥手,见凤九月入了房中。/p
江耿尧缓慢回头看着众人,脸上笑意顿消,强忍着一腔怒火,沉着声音:“今夜的醉花楼,还热闹吗?”/p
众人将头摇成拨浪鼓,屏住呼吸,多余的一句话都不敢说。/p
江耿尧紧握拐杖,嗤鼻一笑:“怎么?这莫非就是传闻中的上场父子兵?”/p
“父子组团逛窑子?这要是传出去,江府的脸还要不要了?”/p
江耿尧见众人不语,怒斥一声:“老朽尚且健在,睁着眼睛能看到你们一个两个做的丢人事。”/p
江诀见江耿尧火气烧的旺,连忙安慰一句:“爹,我们去什么都没敢,就看了一下清河抚琴。”/p
不等话落尽,江耿尧怒吼一声:“什么都没干?你们还想干什么?”/p
“江清河,你作为老朽的孙子,老朽不止一次想剁你双手,江府乃为将门,你竟如此不务正业!”/p
江清河将头埋的很低,大气不敢喘一下。/p
江耿尧紧攥着拐杖,怒斥一声:“抚琴,习舞,如此阴柔之风,老朽不止一次怀疑你有断袖之趋向。”/p
江清河听后,猛的抬起头,眨巴着眼睛,迅速开口:“爷爷,冤枉啊,孙子虽不能像爹征战沙场,可也是堂堂七尺男儿。/p
“台上抚琴,唱曲,习舞,都是为了生计,绝非有爷爷所言之事啊!更未有取向不明之说啊!”/p
话刚落音,府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莫语走近,打开门,还未来得及开口。/p
只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男音,声音愉悦:“这里是江府吧?”/p
莫语轻点头,脸色严肃:“正是。”/p
男子忍住心中欢喜,轻抿嘴:“我是林府公子林恒,想问江美丽公子可在府中啊?”/p
莫语眉头紧皱,刚要开口回绝。/p
谁知,江耿尧拖着沧桑的声音:“让进来吧!”/p
莫语点头,侧身让出路,林恒满脸笑意,跑进府中,这定睛一看,手中还抱着鲜花。/p
林恒走近时,弯腰行礼:“江老太尊,江老爷,深夜叨扰实敢抱歉。”/p
江耿尧自提白须,见有外人前来,火气自然压制,追问一句:“你爹林天可还好啊?”/p
林恒连忙点头:“好,身体康健,整日以酒代茶,可会享受了呢!”/p
江耿尧点点头,询问一句:“这深更半夜,你找清河有何要事啊?”/p
罢了,林恒看着一旁的江清河,脸上更是掩饰不住欢喜,脱口而出:“哎呀,刚刚在醉花楼听公子弹奏一曲,实在是悦耳动听啊!”/p
“公子容貌尚佳,这近距离再看,更是皮肤白皙,追捧者不愧称你为江美丽啊!”/p
江清河紧皱着眉头,咬紧后槽牙,哼出一句:“你快点走吧!”/p
林恒眼下正在兴头上,自然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更为变本加厉:“本想在醉花楼邀公子饮一杯,谁知,这一转身,琴声顿消,公子不见了踪影。”/p
“无奈之下,我只能夜扰江府了。”/p
江清河紧咬着嘴唇,缓慢抬起眼皮,扫了一眼江耿尧。/p
只见江耿尧怒火横生,很是显然,林恒离开之时,就是他江清河命断之刻。/p
江清河转头看着林恒,强颜欢笑:“林公子这是哪里的话,只是奏了一曲,林公子无须捧高我。”/p
“这眼下时间不早了,林公子早些回府吧。”/p
江清河妥妥的下了逐客令,再笨的人也听的出来。/p
林恒眉眼微笑,追问一句:“不知江公子何时还演奏?”/p
江清河难掩尴尬,吞吞吐吐:“这个……”/p
林恒见状,连忙开口:“知晓知晓,江公子乃为赢国红人,这行程自然不能随便透漏。”/p
话一落音,林恒一脸严肃迅速开口:“林某甚是欣赏江公子,日后只要是江公子的场,林某捧定了。”/p
不等江清河开口,林恒将怀中的鲜花塞给了江清河,火速跑出了江府。/p
江清河看着怀中的鲜花,整个人慌了神,猛得抬眸看着江耿尧。/p
江清河连忙解释:“爷爷,眼见不能为实,孙儿都是冤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