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岌岌可危,而且马欢不同于孙吉,这位马首领可是真正的心狠手辣之徒”吴宪无奈的苦笑一声,他连番征战已经感觉十分难受了,麾下士卒更是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要倒下去了,但是即使如此,他也不能休息。/p
就在吴宪等人转过身就要离开的时候,他再次被那义卒的首领叫住了。/p
“吴校尉!弟兄们已经太累了,剩下的事情还是死交给我们吧!”/p
吴宪看着这周围密密麻麻的义卒,看着他们或青涩或坚毅或狂热的脸庞,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p
“看到你们,我等便知足了,南阳郡有尔等在,那便不会垮,南阳郡只要有你们,那我等便值得了!”/p
“吴校尉!”义卒首领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却没有再多说什么,或者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p
这群士卒明明摇摇欲坠,明明已经累的都走不动了,明明都是一身伤痕,可是他们却还是一脸的坚毅甚至带着淡淡的微笑,仿佛他们即将去的地方不是战场而是什么风景优美的名山大川一般。/p
“告辞了,诸位保重!”吴宪不再啰嗦,留下一句保重便带着士卒继续冲了回去。/p
看着士卒离开,看着吴宪越走越远,义卒的首领只是淡淡的说出一句,“保重,我等你的酒!”/p
“首领,为何不拦住他们。”南阳义卒中的悍勇之士吴奎跑到首领身边,“他们已经太累了,此时合该我等出征了。”/p
“他们,求仁得仁罢了。”首领淡然的回答道,“上一次守城之战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们是要保护我们的,若是再次用我等的性命去保护他们,他们也无法接受。”/p
“是将军和您说的么?”/p
“嗯...候音将军那天告诉某家,他们从军就是为了保护南阳郡城,保护南阳郡城的百姓,若是因为他早日为了保护自己会让我等损失这般惨重,那他绝不会同意我等登上城墙的。”/p
“可是....”/p
“没有可是!”首领大吼一声,“这是他们的选择,我们只有尊重,再说了,城门那里不是已经有人过去了么?”/p
“是,可是毕竟人不多,单单凭着他们,那可是南阳巨寇马欢啊”/p
“相信他们!”首领看着逐渐升起的太阳,天色已经大亮了,甚至都已经感觉到了炎热,“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他们,相信他们能够保护我等,保护这个南阳!”/p
“若是...若是他们失败了呢”吴奎抿了抿嘴唇,有些犹豫,或许他也害怕这个结果害怕这句话。/p
“他们不会失败!若是他们真的没能拦住他们,那还有我等,若是他们拼尽了力气拼尽了性命都不能保护好南阳郡城的话,那么我等这些南阳义卒,便是他们,懂么!”/p
看着一脸严肃的首领,看着那双闪烁着光芒的眼睛,吴奎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拿出那只他视若珍宝的号角,那是候音将军给他们南阳义卒的号角,告诉过他,若是有朝一日,他无法再保护南阳郡城了,那么请将这只号角再拿出来,吹响它,让你们自己来保护自己,保护这个受尽了痛苦受尽了委屈的南阳郡城。/p
“呜呜呜~”/p
“呜呜呜~”/p
“呜呜呜~”/p
号角声再次响了起来,冲这里开始,传遍了整个南阳郡城,仿佛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中,乌咽声传荡在这个南阳郡城之中,就像是这阳光冲破了乌云一般。/p
“南阳义卒,列阵!”首领一声大吼,无数南阳义卒跑到他的身后,站在一起,等候着他们的时刻。/p
这些南阳义卒列阵并不整齐,也没有各种军阵,也没有统一的服饰,就连手中的兵刃都是各种各样的,但是没有一样是正经儿的兵刃。/p
这群看上去就是乌合之众的家伙现在正是严阵以待,坐等上阵,每个人都是一脸的淡然!/p
“南阳义卒,名不虚传!”/p
一直躲在暗处冷眼旁观的一个人发出这句由衷的赞叹,他身边同样也是一群同样身形精悍的汉子。/p
“大人,知道这群汉子的来历?”/p
“不知道,刚刚他们自己不是说了么,他们是南阳义卒,所谓义卒不过就是一群老实本分的百姓罢了!”/p
“百姓,那群手无寸铁的泥腿子,也有这般本事么?”/p
“是啊,一群任人宰杀的泥腿子,你们又怎么能想象的到,他们能有这般本事啊。”那位大人发出了一声感叹,“看到这群家伙,老夫不由得想起了另一批人。”/p
“大人想到了谁?”/p
“纵横幽并几无敌手的白马义从,白马公孙麾下的白马义从!”/p
“这群泥腿子也配和当年威震天下的白马义从相比么?”麾下实在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在他看来,莫说他们现在只不过万多人马。/p
便是多上数倍,在他看来也不过土鸡瓦狗罢了。/p
但是他这句话可不敢在白马义从面前说,别说最开始的白马义从已经覆灭了,就连现在田国让手中的那些人马,都让他们一脑门子官司。/p
想到了这里,那位大人也想到了那群让自己头痛不已的家伙。/p
“那群缠着咱们的家伙现在怎么样了?”那位大人脑门子也有些发紧,从昨天晚上就和一群莫名其妙的家伙撞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