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阿的话李鍪记在了心里,虽然这个家伙经常会借着教导的名义去修理一番自己,但是在这种事情上,从来不说谎。/p
因此在樊阿说完之后,李鍪再次将手中的这味叫“附子”的药材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放到了一旁。/p
就在几人在厮杀和学习之时,校场上再次出现了两个身影。/p
“君候!”马良带着穿着蓑衣的蒯蒙来到了关羽的身边,“刚刚斥候来报,前几日窥伺我大营的乃是江夏文聘的兵马,那艘战船上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文聘本人!”/p
“文聘...”关羽抚须沉吟了一番,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老夫知道了退下吧!”/p
马良见关羽依旧是这幅不慌不忙的样子,不由的有些焦急起来,“君候!并非是学生不敬,那文聘远在江夏,按理来说,他应该是防备江东才是正道,现在却突然窥伺我军大营,这里面有大问题!”/p
“什么问题?”关羽微微一笑,“季常看出来了什么?”/p
“君候莫要取消学生了,君候久经沙场,怎能看不出来这点!”马良苦笑一声继续说道,“江夏文聘敢来此,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江东不用他担心!”/p
“季常是想说江东和中原联手了么?”关羽依旧是抚须微笑,没有任何的慌乱,“那文聘,你担心他袭我后方?”/p
“这一点学生倒是不担心!”马良摇了摇头,“先不说江夏到这里困难重重,关卡重重,便是文聘有这个心,他也没这个力,在江东明确出兵之前,他只要敢动手,江夏转手就会成为江东之地!”/p
“那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江东会袭击南郡和长沙么?”/p
“学生担心,若是江东和曹氏联手,咱们就不能决堤了!”马良眼神一狠,“荆州阴雨绵绵,可笑那于禁仍然在低洼之处安营扎寨,想来是觉得荆州不会出现水患,只要我等将堤坝挖开...”/p
“那荆州便是一片泽国!”关羽淡然的说出了一句让马良等人震惊不已的话。/p
“君候!”马良一脸的焦急,对着关羽劝谏道,“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我等要想完成大业,这牺牲乃是必不可少的!”/p
“老夫知道!”关羽还是那么淡漠的性子,平淡的点了点头,就如同他说的那样,他知道了。/p
“君候!”马良还想要再说什么,却看到一直在关羽身边站着的周仓往自己身前一挡,“马良先生,请离开,君候伤势未愈,还需要休息!”/p
“哎!”马良看着周仓那张坚毅黝黑的脸,不由叹息了一声,“君候,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请君候三思!”/p
马良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便躬身行礼离开了,他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剩下的事情,就不是他能做主的了。/p
等到马良离开之后,关羽微微偏过头,看向了还在一旁静立着的蒯蒙,笑了一笑,“你怎么不走,还想替季常劝劝老夫?”/p
“我和季常兄不过就是萍水之交罢了,或许日后我们会成为朋友,但是现在,我却是不想替他劝说关将军!”/p
“哦?为什么?就因为你们还不是朋友?”关羽抚须一笑,想知道这个自己最为看好的年轻人,会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答案。/p
“是以为,学生不想关将军在这个时候,英明丧尽!”关羽语气平淡,蒯蒙的语气更加的平淡,但是他们的话都是让人感觉头皮发麻。/p
“你怎么会这么说?”关羽并没有生气,甚至都没有惊讶,“是看出来什么嘛?”/p
“季常和伊籍一样,更多或许是作为使者,他可能....不太清楚阴谋算计这一类吧,文聘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窥伺大营,他应该是为了巡视汉水江畔!”说这句话的时候,蒯蒙眼中闪烁着光芒,看向了抚须微笑的的关羽,“于文则应该也在等着关将军决堤吧,毕竟这是您唯一的一次胜利之机!”/p
关羽突然哈哈一笑,“你这个小子果然不愧是蒯家的种,这份洞察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哈哈哈”/p
“看来关将军早有打算了?”蒯蒙也是赌了一把,其实他并不确定他说的话,但是现在看到关羽这个样子,他突然觉得,他说的没什么问题。/p
“算是吧。”关羽也没有否认,不过也没有再多说,“这一阵在这里过得怎么样?可还习惯?”/p
蒯蒙也是识趣,看见关羽不惜那个再谈,便立刻跟着他改了话题,“多谢关将军,这些时日,受益良多!”/p
“哦,难不成贤侄对军伍之事也感兴趣?”关羽略一挑眉,惊奇的说道,“可是老夫看贤侄的样子,却不像是欲往军伍之中发展啊!”/p
“关将军慧眼,小子的确暂时是无心军伍仕途。”蒯蒙却是苦涩一笑,“将军营中能人异士比比皆是,每一个都能让小子受益匪浅!”/p
“这些时日你学到了什么?”/p
“伊机伯谈吐恢弘幽默,性格大气,乃是世间难得的使者,马季常精通汉蛮多种方言,更是和五溪蛮人相交莫逆,世间多有传闻,玄德公麾下多辩才使臣,今日一见方知此言不虚!”/p
蒯蒙说这话的时候,心中也不禁感慨万千,天下诸侯无论是当年的诸侯奋战还是现在的三分天下,各家都有各家的谋士,江东最出名的就是文武双全。/p
不说最开始的周公瑾,便是死去不就的鲁子敬那当年也是能够上阵杀敌的人物,现在的吕蒙更是被誉为“三日不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