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钦带着人离开了院子,在赖三的歌功颂德中离开,在老叟的欲言又止中离开,在小孩子的哭闹中离开,带走了他的随从,带走了小孩子的母亲。/p
“看来我大哥又猜对了!”快要到郡守府的时候,一把将怀中的那个女人扔出去,然后走到刘复等人的身边,“某家这么安排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么?他四肢已经断了,没办法出仕,就算强行给他个什么身份,他也保不住,还不如这样,我手下所有的暗娼赌坊的半成的红利,足够他在长沙郡城做一个人上之人了。”/p
刘复十分厌恶韩钦这种语气和态度,但是他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尤其是眼角看到那个跟在队伍中瑟瑟发抖的村妇之时,那个女人没有什么姿色更别说什么气质。/p
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妇女,常年的活计让他皮肤粗糙中还带着黝黑,就这种女人长沙城中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他不知道韩钦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才将这个女人要了出来。/p
“你将赖氏带走干什么?那个女人,就是个普通女人!”/p
韩钦扭头看了看那个楚楚可怜的家伙,嗤笑了一声,“很快他就不会了,他的丈夫即将成为我的管事之一,在长沙郡城,这就是一个人物了,而这个女人则是那个人的女人,这一点就足够了,你知道有些人好着口!”/p
“那又说明了什么?”刘复还是无法理解韩钦的意思,他现在觉得他们韩家的兄弟两个就是两个疯子。/p
“若是你的那个小兄弟连这个都受不了,给他半成的红利,那是他的催命符!”/p
“你们...”/p
“别再用你的天真在这里胡说八道了,阿复,我大哥说得对,我们这些人和他们是永远不会成为朋友的,这样对我们,对他们都不好。”/p
“闭嘴吧!”刘复不想再搭理韩钦,对他们这些人的话,刘复现在一个字都不想听了。/p
刘复大步离开,韩钦也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了,自己的两根手指头可是就让这个莽夫给断了的,不过刘复不说话了,一直跟着他的蒯蒙这次却是没有跟上去。/p
“阿复是一个武者,他对这些事天生就很反感,所以还是不要和他说这些了。”蒯蒙微笑着和韩钦说着话,“话说我倒是对另外的一件事很感兴趣!”/p
“玉灏想知道什么?”/p
“你这般的纨绔真的就是为了让你大哥放心?”蒯蒙似笑非笑的看了韩钦一眼,“你们两兄弟其实都不是什么善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再加上一个老谋深算的老家伙,这长沙郡城,都要让你们给玩出花来了吧!”/p
“玉灏...好想法!”韩钦哈哈一笑,“我就是一个士卒的纨绔,莫要瞎想,我们什么都干不了,也什么都不敢干!”/p
“到你家了,我想和你大哥聊聊,有些事情,我需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p
韩钦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然后伸手一请,便让蒯蒙带着李鍪走了进去。/p
“我们不离开么?”李鍪不知道蒯蒙又要干什么,所以有些迷茫,至于为什么不问刘复,现在这个家伙还乱着呢,找他还不如靠自己。/p
“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不过过了今晚我就知道了!”蒯蒙一脸的微笑,朝着客房的方向走去,作为当年刘复府上的常客,对于这个郡守府那倒也是轻车熟路。/p
李鍪看到蒯蒙这个样子,突然开心了,因为这个微笑,这个气度,让李鍪感觉无比的安心。/p
当夜,正在陪着刘复喝闷酒的蒯蒙等来了他的客人。/p
“抱歉,刚刚要处理一些急事,所以来的有晚了!”韩晓抱着两大坛子美酒解释着,“听二弟说,玉灏找我有事?”/p
“嗯,你二弟说得对!”蒯蒙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接过了两个大酒坛,“想找你喝酒来着!”/p
“我的荣幸!”韩晓笑着点了点头,“不请我进去喝一杯?”/p
“请!”/p
韩晓点了点头走了进去,在刘复的一脸冰冷中坐到了他的对面。/p
“阿蒙,你将这厮找过来干什么?”刘复“砰”的一声将酒樽蹲在桌案上,满脸都是不忿之色。/p
“别这么冲动,我从他们身上好像知道了应该怎么给你报仇!”蒯蒙微微一笑,那个笑容让他们无比的熟悉。/p
蒯蒙将头转向了一旁给自己倒酒的韩晓,“之前我问了韩钦一个问题,他这么纨绔,真的就只是让你放心么?”/p
“当然,无论在哪里,嫡庶之争都是很残酷的,二弟能有这个想法,真的很让我和父亲欣慰!”/p
“你确定就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似笑非笑的蒯蒙让韩晓有些心慌。/p
“他就是喜欢玩闹,仅此而已!”/p
“通过赌坊暗娼,他掌控了长沙郡城八成以上的权贵子弟和消息,就凭着这个,你们韩家就能在长沙郡城稳如泰山!”/p
“我听不懂!”韩晓咕咚咕咚的喝酒,就是咬死了不知道蒯蒙刚刚在说什么。/p
蒯蒙看到他这个样子,也不再多问什么,而是陪着他喝了几杯酒之后,突然开口说道,“我们进来之前,那个阻拦我们的长沙郡城的守将,他是个什么人?”/p
“江东全家的一个小家伙,他堂哥全综据说是江东的后起之秀!”/p
“他好像对你们韩家态度不是很好,你们有仇?”/p
“说不上!”韩晓打了个酒嗝,“全凌那个家伙有些孤高,性子也有些...独来独往,二弟那些买卖,他就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