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带着七千余大军,开始走向了代郡的方向,曹彰也开始命令沿途各县提前做好准备,提供一切方便,并且亲自监督,确保两方不会出现问题。/p
而与此同时,李鍪的特别训练,也终于进入了正轨。/p
一个普普通通的石桌旁边,坐着两个老人,一个白发苍苍,如同一普通老农,另一个虽然也有丝丝银发,但是身材高大挺拔,放在年轻时,绝对是风靡一时的美男子。/p
“老酒鬼,这小子已经这么大岁数了,再练这个不会出什么问题吧。”那身材高大挺拔的老人,赫然是从代县离去的管宁,当初他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三个人同时一脸的震惊。/p
李鍪震惊管宁为什么会在这里,据他所知,这个地方绝对称得上荒无人烟,应该是王越的秘密,王越震惊的是,管宁来的时候一身酒气不说,还坦胸露乳的,看刚刚推门的架势,分明就是胸中有着不少的怒火,而管宁震惊的则是他们两个人的姿势。/p
李鍪脚尖着地,双膝半曲交叠,腰身半扭,双臂也被扭在一起,王越正在给李鍪捆起来,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他的身上,管宁看了一眼,脸色一变,说了一声“打扰了。”就默默的退了出去,还把门给关好。/p
急的王越将李鍪三两下暴力的捆好就冲了出去,过了足足一个多时辰,两个一身酒气的老家伙才跑了进来,这个时候李鍪已经几乎快没气了,双眼翻白,口吐白沫,躺在地上时不时的还有一阵抽搐。/p
再之后,管宁也再次定居,平日里和王越喝喝小酒,同时也教导一下李鍪的学业,虽然教的也都是七零八碎,想到哪儿就教到哪儿的那种。/p
“放心吧,他身形不错,骨骼也并不粗大,还有改变的可能,再加上早年就进山打猎,机缘巧合下,有个还算不错的基础。”王越嘬了口他不知道从哪儿顺回来的酒水,“不过这苦他是免不了了。”/p
“打算什么时候教他剑术?”管宁看着旁边又被折腾的奇形怪状直翻白眼的李鍪,心里有些微微的心疼,赶紧吃了一口獐子肉压了压。/p
“不教。”王越说的十分自然,“他不适合练剑。”/p
“你不是要教他藏剑术么?”/p
“是,但是谁告诉你藏剑术只能藏剑的?”/p
“和你一样天天去藏酒?”管宁没好气的啐了王越一口,“我还不想让他做那梁上君子。”/p
“他整体身高都不够七尺,就是一矬子!”王越撇了撇嘴,“给他把三尺青锋,chā_tā屁股里么?”/p
“咳咳咳咳..”管宁被呛得脸色通红咳嗽连连,“那你这是干嘛呢?”/p
“他适合继承老夫的刺杀之道!”/p
“用手?”/p
“老夫自然会给她一柄独一无二的兵刃!”/p
“上次你这么说的时候还是给王壮说的。”管宁一脸的不相信,“然后给他弄了一把大锤子,还是方的!”/p
这时候两个人耳朵里传来了一阵“砰砰”的声音。/p
“老酒鬼,你听见什么声音了么?”/p
“没注意。”王越继续喝了一口酒“不用在意,应该是风声吧。”/p
“嗝..你这地方,太不安全。”管宁也脸上出现了潮红,可能是放下了心事,现在他的酒量变得很差,平时喝上一天都不会有丝毫的迷糊,现在随随便便的和王越喝上几杯就出现了醉意。/p
“哎呀,还好啦..”王越说道一半,也听到了“砰砰”的声音,“也是,这是什么鬼动静?”/p
“哎,或许是风声吧。”管宁嘴里嘟囔着这句话,他已经趴在了桌子上。/p
“哎呀,你个老不修,赶紧的起来,喝这点你就装死,糊弄鬼呢!”王越哈哈大笑着推着管宁,不让他睡过去。/p
迷迷糊糊的管宁,侧着脸看见了一个不断颤抖的....大蚕蛹子?/p
“老酒鬼..那大蚕蛹子你是哪儿弄来的?”管宁嘿嘿一笑,从这旁边努努嘴,“把他炸了,下酒好不好?”/p
“哪儿就有大蚕蛹子?”王越看着已经算是神志不清的管宁摇了摇头,大有一种老夫天下第一,无人能敌的寂寞感,同时顺着他努嘴的方向一看,“娘咧,怎么就把他给忘了!”/p
当王越和被冷汗惊醒的管宁将李鍪给松开的时候,他只剩下出的气,找不到进的气了,整个人都已经在地上瘫成了一滩,两眼还不停的翻白,而说好的一炷香就能松开的那柱香,早就在二人喝酒的时候化成了飞灰随风飘散了。/p
“老酒鬼,都说了喝酒误事,喝酒误事,你就是改不了!”/p
“没你的时候,老夫我也没误过事啊,就是陪你唠嗑弄的,一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的。”/p
两人一阵子各种土方子抢救,掐人中拍后背,扥头发压胸口,扎手指拔指甲都用上了,最后才让李鍪再次缓过来。/p
李鍪迷茫中睁开双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正在地上蹲着擦汗,气喘吁吁的老人。/p
然后李鍪双目一红,这么多年都没这阵子哭的次数多啊,“我不练了,我说啥我也不练了,要了命了啊!”/p
然而虽然管宁和王越都是满脸的尴尬,但是对于李鍪的“训练”依旧没有停下哪怕一天。/p
每天李鍪仍然会被摆成不同的各种常人都不能想象的姿势,然后被坚持很久很久,这段日子,堪称是李鍪这十几年来最痛苦的一段岁月,他不止一次的想,哪怕再过上个几十年,他只要梦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