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都翻了,那马儿还没停下来,舒成业急的要命,马车夫早在马车翻的时候就滚到一边了,这会儿就是想帮忙都帮不上了。马车被拖着飞快的往前撞,马车帘忽然掀开,舒曼瑶半探出身子,手上拿着匕首,攀着车子前面的车梁,直接去割那上面绕着的绳子。
“曼瑶,小心!”舒成业忙喊道,再一使劲,彻底将缰绳捞在手里,有他在前面拽着,那马儿挣脱不得,跑的速度慢了,马车滑行的速度也慢了,舒曼瑶顺顺当当的将绳子给割断了,马车立马就停了下来。
“怎么样?有没有撞到哪儿?你祖母呢?”舒成业翻身下马,问了舒曼瑶两句,又掀开车帘去看老太太,老太太扶着额头,有气无力的摆手:“无妨,刚才曼瑶护着我,没撞到,你快看看曼瑶,刚才可是在车门上撞了好几下的。”
舒成业又回头问舒曼瑶,舒曼瑶从马车里出来,一边扶老太太,一边笑着说道:“爹爹,你太小瞧人了,不过是马儿惊了,我胆子大着呢,没瞧见我刚才还敢割绳子吗?您别担心了,我一点儿事情都没有,不过,倒是杨妈妈有些不好了,撞晕过去了。”
“杨妈妈?”舒成业原有些惊讶,但马上就反应过来了,立刻皱了眉:“杨妈妈也实在是太不小心了些,原我是让她照顾你们的,结果倒好,她自己晕过去了!回去必定罚她月钱才是!”
舒曼瑶抱着舒成业的胳膊晃了晃:“爹爹,现在还是先想想办法回去吧,咱们这样,可怎么办?罚月钱也得等到家了再罚啊。”
舒成业也皱了眉,原本马车就不够,这会儿又出了事情,总不能让陈家坐着马车回去,自家走路回去吧?况且,舒成业冷笑了一下,他家的马车原本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惊了?后面那支箭,难不成还是从天上飞下来的?
“哎呀,舒大人,这可是怎么回事儿?没受伤吧?”陈大人一路跑过来,累的气喘吁吁,探头往马车里面看,里面老太太正靠在杨建白身上,杨建白则是脸朝上躺在马车里,除此之外,再无别人。那位陈大人脸上闪过失望,也有几分轻松。
舒曼瑶和舒成业可都关注着这位陈大人的神色,见此心里各自冷笑了几声。舒曼瑶心里则是有些庆幸,那位杨公子长的白净,她没用多大工夫就将人给变了个样子。
“你们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那位陈大人接着说道:“我刚才就瞧见一个黑衣人,朝这边射了一箭,然后就飞奔回山上了,真是不要命了,你可是朝廷命官,这要是出了事情,他家九族都不够赔命的,一定要查清楚才是!”
“那是自然,我舒成业自问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却没想到,竟然会有人使出这么下作的手段!有什么事请,冲着我舒成业来就是了,何必针对我的家小?这事情,我一定要向皇上说个明白,今天是我舒成业,明天说不定就换了谁,朝廷命官若都是遭遇这样的事情,日后谁还敢当官?”
陈大人脸色僵了僵:“这种事情,不用告诉皇上了吧?眼下皇上正忙着边疆打仗的事情……”
“陈大人说我这是小事情?”舒成业转头瞪着陈大人问道,陈大人赶忙笑道:“自然不是,谋杀朝廷命官,这是诛九族的事情,只是,为人臣子,当为今上分忧,皇上正忙着打仗的事情,这时候去说这种事情,就是给皇上添乱……”
舒成业冷笑:“说不定这事情就是和边疆的事情有关系呢?说不定那想要谋杀我的人就是契丹人的奸细呢?陈大人,你这么为那人开脱……”
那陈大人赶忙端正脸色:“舒大人误会了,我可不是在为那人开脱,只是为皇上分忧罢了。既然舒大人觉得此事十分重大,下官自是不会拦着舒大人的。下官不过是胡言几句,舒大人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舒成业脸色还是冷冰冰的,抬了抬下巴:“陈大人,你看,我们这边的马车出了事情……”
陈大人愣了愣,舒成业皱眉伸手指了指刚才借出去的马车:“陈大人,实在是对不住了,你若是不着急,且在这里等等,我回去派人到陈家通知一声,让你们家的人过来接你们?”
陈大人面色有些尴尬,只是那马车到底是舒家的,他只好叫了自家闺女下来,眼睁睁的瞧着舒家几个婆子将那昏迷的婆子也抬上了马车,随后是老太太,舒家姑娘,连刚才落下来的那两个婆子都挤上了马车。
舒成业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冲陈大人捧拳:“陈大人,先走一步,告辞了,你放心,我定会派人到陈家那边说一声的,陈大人且耐心等等。”
陈大人苦笑了一声,捧拳回礼。
等马车进了舒家,先是拐到了舒成业那院子,那几个婆子将杨建白给抬了下来。舒成业看了一眼就愣住了,伸手指杨建白那胸口:“这,这个是怎么回事儿?”
舒曼瑶笑眯眯的做了个鬼脸,老太太则是有点儿哭笑不得:“我都不知道,曼瑶这么多的鬼主意,那福缘寺的馒头,她拿了两个给塞进去的,别说,还挺像一回事儿的。”
舒成业嘴角抽了抽,赶老太太和舒曼瑶离开:“这事情你们就当不知道,我刚才让人请了宋远过来,你们先回去等消息吧,一会儿我还得进宫一趟,杨建白在咱们府上的事情,可千万不能泄底,曼瑶,你回头安排人先伺候着他。”
舒曼瑶点头:“我知道了,爹爹你尽管去忙吧,我会安排妥当的。刚才见过的丫鬟婆子,我也会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