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没想到她会莫名其妙冒出这一句来,心头却忍不住狂跳,有种不妙的预感。/p
沈长澜眯起眼:“可怜的是你。”/p
“你说你并非为了名利,那怕不是,爱上宁淮了吧。”沈长澜用着最淡漠的神色,说的话却如同一把利刃,瞬间戳中了她。/p
女暗卫再度疯狂起来:“是,我是爱上了宁淮,宁淮他明明处处都比宁辞好。”/p
宁可从来没朝这个方向想,听到他们的对话简直人傻在了原地。/p
她想过一万种暗卫背叛的原因,却没想到她居然会是爱上了宁淮。/p
从外人的角度来看,宁淮其实长相并不差,或者说他们宁家就没有什么长得不好看的人。/p
但说到有人对宁淮动心,真的爱上他,甚至不惜背主弑君,宁可就有些无法理解了。/p
“陛下哪里不比宁淮强。”宁可不满,她老爹只有她和她娘可以骂,别人是说不得的。/p
女暗卫瞥了她一眼,冷笑一声,并没有接话。/p
“首辅大人,您刚刚说我可怜,但您大概不知道,郡主当初是为何接近你。”她慢条斯理地说道。/p
她身为暗卫,知道的事情自然远超常人。/p
沈长澜只以为她在普通地挑拨,不为所动:“无论为何,都与你无关。”/p
宁可却终于知道这种不妙的感觉来自哪里,当初她与沈长澜相识,确实满是私心。/p
她知道未来将会发生什么,所以才救下沈母,又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沈长澜好。/p
“不如让郡主大人自己来说吧,若是当初您不知道首辅大人日后的成就,您还会帮他吗?”/p
沈长澜也忍不住将目光移到宁可身上,他不懂那女子是什么意思。/p
宁可却明白,甚至过于清楚了。/p
“若是我不知道,或许我不会与沈长澜相识。”宁可抬起头,还是没有撒谎。/p
上一辈子,她便是与沈长澜毫无交集。/p
就算同情沈长澜,她也不会与沈长澜有过多接触。/p
女暗卫又笑了起来:“沈大人,您看吧,就连您的夫人当初接近您时的目的都不纯,比起她来,至少我的恋慕是干干净净的。”/p
宁淮没有给她太多许诺,是她一厢情愿,飞蛾扑火。/p
无论怎样,就算是死,她也会是干干净净的,不像这些人。/p
趁着宁可发愣,她抢过宁可手中的剑。/p
沈长澜喊了一声小心,挡在宁可面前,女暗卫却没有把剑尖对准他们,而是拔剑插入自己心脏。/p
她知道哪里可以让人死得更快,更没有痛楚。/p
她是知道很多与宁淮有关的事情,宁淮的种种隐秘,但她就算是死,也不会告诉宁可他们。/p
宁可失魂落魄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就连死,女暗卫唇边都是挂着笑意的。/p
“她方才说的那些……”沈长澜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p
宁可闭上眼,想起沈长澜奋不顾身地挡在自己面前,她开口:“她说的都是真的,我知道你为了会成为首辅,也是因为这个才接近你。”/p
沈长澜一时没有说话,牢房里只剩他们两人,一时安静得吓人。/p
之前绑在宁可发尾的那缕碎发如今有些散了,跌入尘埃之中。/p
“回去吧。”沈长澜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p
那女暗卫死后,宁可从她身上搜出了解决蛊毒的药,宁辞的脸色一下子恢复得与常人无异,甚至多吃了几大碗饭。/p
他有心留宁可与沈长澜与他一起用膳,却被两人婉拒了。/p
路卿凝得知消息后也赶了过来,得知发生的一切,又是想笑又是想哭。/p
回府的马车上,宁可几次抬头想要同沈长澜说些什么,却始终没能说出口。/p
也许女暗卫说的对,她就是个骗子,从来没有顾虑过沈长澜的感受。/p
回到府中,她找了个借口一个人去休息,沈长澜坐在院中凉亭里,神色莫测。/p
他们离开时还挽着手,看起来十分恩爱,回来时两人却都一言不发。/p
柳映容敏锐地意识到,宁可与沈长澜之间一定是又发生了什么。/p
这件事必然还十分严重,不然以沈长澜的性格,他定然会处处纵容着宁可。/p
她可不准备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当即煮了一壶茶,送到沈长澜的面前。/p
“长澜哥哥是又与郡主吵架了吗,不若与映容说说?”/p
现在沈长澜在生宁可的气,说不定态度也没有之前那样坚决,万一愿意娶她做平妻了呢?/p
“无事,只是一些小摩擦罢了。”沈长澜看着面前那盏茶,是他最喜欢的君山银针。/p
柳映容这个时候凑过来,他也明白对方的心思。/p
但无论他与宁可有了多大的矛盾,他的心中仍然只有宁可一人,绝不会放下其他人。/p
只是在回来的一路上,他在仔细想着那个女暗卫的话。/p
她在说,宁可是因为他的权势与地位才与他在一起的,那么只要他日后一直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那么宁可也就不会离开他了吧。/p
无论宁可是带着怎样的心思来到他身边,既然来了,那便是他的人,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p
“长澜哥哥一直闷在心里,不如与映容讲,映容帮长澜哥哥派遣一下,对长澜哥哥也好。”/p
柳映容没有放弃,难得看见沈长澜不开心,她怎么能错失良机呢。/p
沈长澜抬眼:“我记得,我之前曾经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