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说完这句话,周围的人都纷纷嫉恨地看向沈长澜,这个人不就是长得好了点。/p
来到这里,不叫花娘作陪,也不点上几壶好酒,必然是个穷酸之人。/p
妖娆女子烟视媚行,只想等沈长澜一句话,鸨母却挤过来训斥她:“你这是做什么!”/p
她很有可能是今日的花魁,今夜与谁在一起,还要看谁的出价高,怎么就来找一个坐在这么靠后的人。/p
一旁的宁可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耐心全被这些人给耗光了。/p
“你家大人今日来了吗?”她压低嗓音问鸨母。/p
鸨母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宁可虽然刻意改变了声音,她听着却还是十分耳熟。/p
“已经来了,您要找我家大人吗?”鸨母一边回答,一边回想着这位是不是哪个熟客。/p
听到他们要等的人已经来了,宁可干脆不忍了,她一下掀翻桌子,解下自己的斗笠。/p
周围的客人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鸨母瞪大眼,虽然宁可换回了男装,但这个模样,化成灰她都认得。/p
“你竟然还敢回来!”鸨母怒气冲冲地指着她,“来人,把她给我抓住。”/p
坐在最前排的那些官员们本来懒得理后面这些嘈杂,现在见闹得厉害,才慢悠悠转过头来。/p
只一眼,这些人就全都愣住了。/p
坐在最后排那位如芝兰玉树般的郎君不就是他们的首辅沈长澜大人吗!/p
沈长澜大人旁边那位,他们先是被宁可的男装迷惑了一下,很快就想起来,这位是宁可郡主啊。/p
他们两人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还恰巧撞破他们喝花酒。/p
这些官员一时间顾不得思考这些,因为这里的鸨母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说要抓宁可郡主。/p
“住手。”那几人连忙赶过去护在宁可与沈长澜身前。/p
鸨母叫来的护院刚刚举起刀,看见是这些大人,又不得不放下。/p
“大人们,你们让一下,待老身收拾了这两人再继续办这花魁大赛。”/p
好好的一个大赛被宁可这么搅合了,鸨母自然气不打一处来,又想到宁可前后花了她这么多银子,更是想把人当场扣下。/p
“不行啊,动不得啊。”那些人一听,简直不顾自己平日的威严,紧紧护在宁可与沈长澜面前。/p
要是这两位伤了一根毫毛,陛下会怎么处置他们,皇后娘娘会怎么处置他们?/p
那老鸨不明就里:“怎么,大人们认识他们?”/p
宁可拨开他们,对上老鸨的目光:“介绍一下,我是宁可,先皇亲封的郡主,这位是我的相公,沈长澜。”/p
看到那些大人的神色,又想起前些日子她是怎么对待宁可的,老鸨吓得差点坐在地上。/p
怪不得宁可从来不在意她的威胁,她们顶多是扯一扯沈长澜的虎皮,宁可是沈长澜的夫人啊。/p
就算不提沈长澜,她自己也是最受皇上皇后宠信的郡主。/p
这家花楼背后的老板见势不妙,想要趁机逃走,却被埋伏在外的人给堵了回来。/p
沈长澜的手下一拥而入,制服了这里的护院家丁,把整个花楼内外彻底清扫了一遍。/p
看着这些来势汹汹的官兵,鸨母彻底吓傻了,瘫坐在地,她当初怎么就买了这么一个煞星回来。/p
这下好了,她背后的主子怕是也要遭大难了。/p
等那些人把花楼背后的老板压上来时,宁可抬眼扫了一下,倒不是什么沈长澜的左膀右臂,只是在他身边做过一些事。/p
现在也是个三品大员,在朝中还有些声誉,没想到背地里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p
宁可看着他,连表情也懒得给对方一个:“这不是张大人吗,前些日子你这里的老鸨绑了本郡主,还想让本郡主做花娘。”/p
听到这话,张大人几乎要傻眼了,怪不得宁可与沈长澜今日会出现在这里,谁能想到郡主居然差点被绑了做花娘。/p
他看着一旁不断求饶的老鸨,狠狠一脚踹了过去,就是这个贪财的妇人,有眼不识泰山,害得他惹上这么大的麻烦。/p
“按理说朝廷官员是不可以做这种营生的,况且本郡主在这里的几日也察觉这里有许多逼良为娼的事发生。”/p
宁可还有闲心喝口茶润润嗓子,跪在她面前的张大人却是浑身直冒冷汗。/p
像是佐证她的话,沈长澜的手下很快搜到一间暗室,里面关押的全都是被强行拐骗来的女子。/p
她们不愿意就这样沦落风尘,与老鸨抗争,老鸨一气之下便把她们关在暗室,整日叫人鞭笞。/p
老鸨软倒在地,如同一滩烂泥,其实在之前宁可逃跑的时候,她还想过等宁可抓回来后要把她关在那。/p
宁可此前还不知道有这个地方,听到女子们的身世,气得把茶盏摔到老鸨身上。/p
“张大人,你可知罪?”沈长澜在一旁开口,“拐卖良家女,又以下犯上,冒犯本官与本官夫人,违背朝廷律法私自开花楼。”/p
沈长澜一样样罪名念下来,张大人的头也一点点垂得越低,他知道有了这些罪名,以沈长澜的权势判他杀头都是轻轻松松。/p
张大人、鸨母以及这里为虎作伥的人都被带了下去,宁可看了那些女子一眼,叫人把她们送回原来的地方。/p
那些女子感激地看着宁可,仿佛看见了活菩萨。/p
她们之前来到这里时,都以为没有机会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