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皇后精心培养出来的女子,齐娘子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她走到画轴旁边,尝试着取下画,却发现这是固定死的,轻易拿不下来。/p
她从下面探过去,果然,很快在画轴背面摸到一个薄而长的金属片。/p
她把金属片与信寄给宁可,又赶在刘统领发现之前离开了。/p
宁可看着到了她手中的金属片,先是看了眼质地,不像是银或铜,好像只是普通的铁片。/p
但一个铁片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地被藏在画轴后面,宁可打量半天,忽然凑过去嗅了嗅。/p
这铁片上有些许腥锈的味道,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味道,难不成是毒,宁可忽然眼睛一亮。/p
长公主此时恰巧从国君那里回来,一回来便看见宁可拿着一枚铁片不撒手。/p
“你这是在做什么。”她很快收回目光,“丽妃过一会会来向本宫赔罪,你说本宫该如何试探她好?”/p
宁可走过去把铁片递到长公主面前,忽然问道:“长公主殿下,您可还记得当年射中贺钰叔叔的那支毒箭。/p
其实她也是在闻到箭上面不同寻常的味道才突然想起来的,当年那些御医一直没能查清楚箭上面的是哪种毒。/p
长公主听到这话,一下子接过铁片,仔细比对,又去闻上面的味道。/p
她对这些记得十分清楚,当年贺钰的死讯传来时她简直痛不欲生,仔细查了任何一个细节。/p
“确实是同一种毒,这铁片放置多年,但是似乎也与当年做箭的那一批对得上。”长公主把铁片收起来,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宁可,“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个的。”/p
宁可把自己和皇后联手的事情隐瞒下来,只说这是从刘统领府中拿到的。/p
也多亏守卫是她的人,这些东西才能够这么顺利地送到她手上。/p
“若凶手真的是他,丽妃那里又是怎么回事。”长公主有些想不通。/p
宁可却懂了:“也许当年为了保险起见,幕后之人同时传信给丽妃之父与刘统领,让他们相互配合。”/p
从现在的证据来看,在背后放毒箭的八成是刘统领,而丽妃父亲可能是那个给贺钰战马动手脚的人。/p
只能说国君考虑得也是十分周全,若是没有刘统领后来补的毒箭,虽然战马发狂,但贺钰大概率也还是能够活下来。/p
长公主脸色一点点阴沉下来,虽然宁可说的一直是幕后黑手,她却能够听懂宁可在暗示的凶手是谁。/p
也许她真的该做最坏的打算了,长公主转过头,遥遥看向国君的寝宫。/p
这些年来,她忍下了他所作的一切,但倘若真的涉及到了贺钰,这一次她绝对不会低头。/p
没过多久,丽妃果然带着人跪在长公主宫前,向她叩首认罪。/p
宁可从殿里走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长公主殿下正在就寝。”/p
丽妃认出是她,睁大眼睛,国君这些日子一直在找宁可,难不成宁可一直被长公主藏在身边?/p
“你为何在这里。”她决定先放下认罪的事,逼问宁可。/p
“本宫若是没有记错,你原本是一个尚食局的女官,前些日子和皇后一起来见本宫,如今又出现在长公主身边,你到底有何用意?”/p
宁可不为所动,依然淡漠地看着她:“奴婢还能有什么用意,自然是为了临月国分忧,查清当年真相。”/p
一听到当年真相,丽妃立刻噤声,难不成宁可已经把事情都告诉了长公主,长公主已经都知道了?/p
宁可看着她的神色,立刻更坚定自己的想法了,若不是做贼心虚,丽妃怎么会连她一个女官都不敢反驳。/p
她慢慢走到丽妃旁边,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缓缓说道:“丽妃娘娘,当初贺钰死前,听说战马忽然受惊。”/p
丽妃想让自己镇定下来稳住心神,宁可这一次也一定是诈她的。/p
可是宁可继续道:“那战马不受惊才会是怪事,毕竟有人在草料里下了毒。贺钰将军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死得这么惨吧。”/p
她说得仿佛证据确凿,知道了一切,就连丽妃也忍不住瞪大眼,咬紧下唇,才让自己不惊呼出来。/p
当年她父亲写信告诉她此事,信上的内容与宁可说得一模一样。/p
“我自然是知道娘娘那封信上的内容了,娘娘猜是谁告诉我的呢。”宁可轻声一笑,很快又起身,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走回原地。/p
丽妃再也维持不住冷静,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身旁的两个宫女,无论如何,此事一定和她们两个脱不了关系。/p
她没有心思再去向长公主请罪,一心只想着要找国君说明此事,但这时,国君身边的太监捧着圣旨走过来。/p
在丽妃来之前,长公主已经求国君将她禁足了。免得她又将事情说出去,被国君知晓。/p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丽妃行事无度,特此罚禁足三月。”公公念完圣旨,丽妃立刻慌张地道:“不,本宫有事要告知陛下。”/p
公公甚至没有正眼看她,只是道:“这是陛下的命令,奴才也不敢做主,娘娘还是回寝宫禁足吧。”/p
“不,本宫要去见陛下,本宫真的有要事。”丽妃看向宁可,“都是你捣的鬼!”/p
宁可冲她微微一笑,看得丽妃越发生气,恨不得冲过去抓烂宁可的脸。/p
没等丽妃继续抵抗,几个力气大的公公见她迟迟不回去,走上前去硬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