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夕颜之前就被祁斩特意训练过在面对别人怀疑时该如何应对,她很快就调整好心态问道:“夫君这是怎么了?”/p
林萱瑶也十分不解,难不成沈长澜之前那么劳心劳力地救宁可,但是在她入狱后又开始嫌弃宁可现在的样子了?/p
可惜无论夕颜如何表演,沈长澜都不会被她所蒙蔽,他上前一步,叫狱卒把锁打开。/p
“真正的可儿被你们带到哪里去了?”他目光深沉,“是祁斩做的吧。”/p
听到祁斩二字,林萱瑶更糊涂了,沈长澜这是不是好端端地得了失心疯,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来。/p
夕颜更是走到他面前:“长澜,你是不是这些日子太累了,怎么连我也认不出了。”/p
她话里带了几分娇嗔和几分埋怨,如果不是多年夫妻,估计做不到如此自然。/p
林萱瑶也点点头:“此事既然已经查明,我也愿意同宁可郡主认错,首辅大人也不必在这里故弄玄虚了。”/p
沈长澜没有理会她们,上前一步在牢房里搜索起来。那是大齐皇族花费心血构筑的秘密通道,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是根本找不到的。/p
这次连沈长澜也不例外,林萱瑶莫名觉得有些害怕,出声催促起来:“沈大人,既然郡主放出来了,那我先走了。”/p
真正的宁可已经被喂了昏睡药,昏昏沉沉地醒过来时,已经到了大齐的边界线上。/p
祁斩蒙上了她的眼睛,又找来一个哑女,确保宁可不会从对话中得到任何信息。/p
不是他小题大做,是他这位姐姐太过聪明,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从他身边溜走,他当然要好好提防着。/p
宁可醒来时眼前是一片黑暗,她试着睁了几次眼,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眼前蒙着一块黑色的布条。/p
“有人吗?”她开口询问道,不管是谁绑了她,她都要先把对方的目的询问出来。/p
慢慢的,记忆回笼,她想起自己昏睡过去之前看到的最后一眼便是一张与自己十分相似的面孔。/p
怎么回事,那不是皇家的密道,只有皇室中人才知道吗?再说在此之前她可从来不知道她还有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妹妹。/p
头疼得厉害,嘴唇也有些干,宁可正准备继续呼叫,便听到了琐碎的动静。/p
有人走了进来,为宁可倒了一杯温水,慢慢喂她。/p
“是你把我绑到这里来的?”宁可试探着问道,对方并没有说话,又喂了她一块饼。/p
过了一夜没有吃东西,宁可也确实有些饿了。/p
她不是没有考虑过饼中是不是被下了毒,如果想的话,对方此时都可以直接杀了她。/p
在这个人进来之前她偷偷尝试过了,自己的武功又暂时丧失了,凭她自己的体力,估计什么也做不了。/p
吃了饼,宁可的体力恢复了许多,虽然对方一直没有开口,但她还是锲而不舍地追问。/p
“你是谁的人?祁斩,还是宁淮?你们把我弄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什么?”/p
大概是受不了她的一直追问,宁可忽然听到了一点声音,是有些嘶哑的啊啊声。/p
宁可听到过类似的声音,从前宫里有些宫妃会割去下人的舌头,他们再一张口时发出的便是这种声音。/p
她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确定对面是个哑女,光是这么想想,就让她不寒而栗。/p
此时祁斩就在门外,这是他租来歇脚的驿站,他怕宁可发现而没有进去。/p
看着里面宁可的神色,他满意地笑了笑。这药可不是他拿来的,而是他从大齐得到的。/p
他听说还有一种神奇的毒药,让人喝下去便会忘记从前的一切,到了那个时候,他让宁可忘记一切,乖乖留在他身边。/p
沈长澜那边有那个假的夕颜在,恐怕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宁可已经被他给调换了。/p
祁斩越是想就越是满意,他最后看了一眼,确认宁可没有逃跑的能力,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p
宁可此时在脑海中不住盘算着,对她动手的究竟会是谁。/p
手腕被松松地绑着,还垫了条柔软的丝绸,怕把她磨伤。通过这一个小细节,宁可很快判断出来,做这件事的人大概率是祁斩。/p
如果是宁淮的话,他的手下不会这样细心地对她,何况宁淮估计恨不得杀了她,不杀也要好好折磨一下。/p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因为她过于大意了,以为密道只有大齐皇族的人才知道,现在想想或许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埋伏在大齐的奸细泄露出去了。/p
哑女服侍她用过饭,又开始伺候她沐浴。就连沐浴时,宁可的双手还是被绑着的。/p
眼前什么都看不见,被一个陌生的女子擦洗身体,这让宁可感到十分不适。/p
哑女看她一直配合,没有反抗,也慢慢放下心来,觉得宁可大概是认命了。/p
就在她把宁可的一只手绑在床头,想要给宁可穿好衣服的时候,宁可忽然动了。/p
虽然看不见,但习武多年的习惯还在,她伸出手就要朝女子的后颈打去。那里是人体十分脆弱的地方,就算她没什么力气,也能让对方昏睡过去。/p
不知道是不是祁斩早就猜到了她不会这样安分下去,找来的哑女也是一个会武功的人。/p
哑女轻巧地闪避过宁可的攻击,一只手抓住宁可,另一只手抽出寒剑抵在宁可的喉咙上。/p
她当然不敢真的杀了宁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