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怎么会是沈长澜,沈长澜是害她老爹沦落到这种地步的罪魁祸首。/p
即使是在梦中,宁可还是下意识不愿意想起沈长澜。/p
“姑娘,你好些了吗?姑娘?”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宁可耳边想起。/p
这个又是谁的声音,她一点也想不起来,宁可皱了皱眉,翻了个身。/p
站在床榻旁的书生抬头看请来的郎中:“这位姑娘怎么样了?怎么昏睡了这么久都没有醒来。”/p
郎中捋着花白的胡子,似乎是在考虑该怎么说。/p
他只是一个乡下的郎中,治一些小病罢了。可是眼前昏睡的女子像是被人下了毒,还是十分复杂的毒。/p
凭他的医术,根本诊断不出来这种毒的效用,更别说是解毒了。/p
不过这姑娘身体里还不止一种毒,另外一种是让人丧失武功的。/p
这种就要轻松一点,至少他是会解的。/p
想了一下,郎中才开口对一旁的书生说:“这位姑娘中了毒,但老夫不才,只能帮她恢复武功,另一种怕是损伤头部的,老夫实在无能为力啊。”/p
“武功?”听到这两个字,书生一愣,面前的宁可看起来只不过是个寻常的柔弱女子,竟然还是有武功的吗。/p
虽然郎中不能把她治好,但是能治一点是一点吧。/p
两人的心思差不多,很快郎中便开了药方,又吩咐了煎药的时间和火候。/p
郎中走后,书生坐在宁可的床榻前,有些惘然。/p
他是在村头看见宁可的,走过去的时候,宁可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他还以为宁可死了。/p
后来他大着胆子把人背了回来,又找了郎中救治。当然,他也不是完全没有私心,他在村子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的女子。/p
救下了宁可,把她认作妹妹,能够日日看着她也是好的。/p
宁可再醒来时书生已经在一旁读书了,他刻意拿着书本坐在床榻旁,就是怕宁可醒来时他没办法及时发现。/p
“你醒啦。”看到宁可睁眼,书生满是欣喜地走过去,“我给你煎了药,不知道你感觉如何。”/p
宁可愣了一下,她感觉到自己的武功都回来了,看了就是那药的功劳。/p
当然,记忆里还是一片模糊的云雾,什么也不清楚。/p
“这里是大齐吧?”宁可询问道。/p
书生点点头:“是啊,你在村子前昏迷了,我就把你救了回来,你放心,我没有歹意的。”/p
他努力解释,宁可却没有在意。现在她武功在身,别说是一个书生,就算有十个也不会是她的对手。/p
“请问一下,如今大齐的皇帝是谁?”她觉得自己还是要打探一下,她无论如何都是要回京的,却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p
书生瞪大眼,没想过她竟然会问这么大胆的问题。帝王的名讳哪里是他们能够讨论的,被旁人知道说不定是要杀头的。/p
他悄悄看了看周围,又确定宁可是单纯想要问清楚,这才小声说:“是宁辞。”/p
是她老爹,难不成她回到她老爹还在位的时候了?宁可摸着下巴,觉得还是不明白,又请求书生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p
之前的郎中便告诉书生说宁可伤到头部了,书生没有多想,只是以为宁可不记得这些了,又把事情给她说了一遍。/p
在听到沈长澜与宁辞亲如兄弟时,宁可便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那还是沈长澜与她那个老爹吗,还能成为兄弟?/p
后来,在听到宁淮被流放到封地上,宁可这才松了一口气。/p
无论这一次沈长澜的目的是什么,但他确实帮助宁辞坐稳了帝位,她暂时不用担心她老爹了。/p
想起那张纸条上写着的她与沈长澜是夫妻,宁可有些头疼,不会一切都发生改变,她真的嫁给沈长澜那个魔头了吧。/p
看宁可时而皱眉,时而咬牙切齿,一旁的书生有些担心:“姑娘,你还好吧?”/p
不会是什么病又发作以至于她无法控制自己表情了吧。/p
宁可这才反应过来身旁还有其他人,连忙恢复端正:“不,我只是想到一些事,谢谢你愿意救我。”/p
书生摇摇头:“这都是我们读书人该做的。”/p
虽然这样说,宁可也不会白让他救,更何况药费也是要花钱的,她摸出金簪递给书生:“这个就当做给你的酬谢了。”/p
书生看到是这么贵重的东西,连忙挥手。/p
这簪子一看就做工十分精致,上面还镶嵌着宝石珠玉,价值不菲,他只是救了个人而已,用不着这么重的礼。/p
他不想收,宁可却坚持要给,最后书生还是拗不过宁可,无奈地收了下来。/p
但是等把簪子给出去的一刹那宁可便后悔了,她还要回到京城,这也需要路费,总不能风餐露宿吧。/p
书生端详着她的脸色,看出她好像有话要说,又连忙把簪子还了回去:“这东西贵重,估计对姑娘意义不凡。我们读书人困守清贫,真的不需要这个。”/p
他这话让宁可有点想起沈长澜,沈长澜似乎就是寒门学子,好像也有着同样的气度。/p
“我只是需要回京城,把这个当做盘缠。”宁可叹了口气,“罢了,等到我回了京城再给你酬谢吧。”/p
只要找到宁辞,别说是一根金簪,几千两银子都不在话下。/p
书生摇摇头,听到她要去京城时却是一愣:“姑娘也要去京城吗,难怪。”/p
宁可一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