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宁可又问了一些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沈长澜如他方才向宁可的承诺,一一如实告知。/p
虽然有些事情宁可听了心情会有些不太痛快,但看清楚事情背后的本质的她,倒也不会被这些遭心事太过影响心情,接受的程度远远高于沈长澜的想象。/p
不仅如此,还能通过这些事情,发现其中的一些细节,进而给出一些有用的建议。/p
这个晚上,宁可觉得非常的痛快,第二天醒来后,早膳都比前段时间多喝了半碗粥,沈长澜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下来了不少。/p
第二日早朝的时候,宁辞就提出了要与草原一战的事情。/p
“陛下,开战劳民伤财,请陛下三思。”/p
“陛下,此事草原要求并不过分,咱们完全可以与草原讲和,实在没有必要开战啊。”/p
“是啊,请陛下三思,莫要为了一个人而寒了百姓的心。”/p
宁辞才提出来,立马就跳出来许多人劝阻,有的人只差没有明说把宁可交出去以换来不开战的结果。/p
这样的画面,宁辞早就有料到,沈长澜也毫无意外。/p
“诸位爱卿都不认同朕的这个决定吗?”宁辞冷冷扫过众人,冷声问道。/p
“臣以为陛下此番决定,甚合情理,若陛下需要,臣愿意出战!”一个武将上前说道。/p
“臣也愿意为大齐一战!”/p
武将这边对宁辞的认可度原本就要远远高于文臣,且他们比文臣更加清楚大齐的军需、大齐的武力到底有多么的强悍。/p
和草原一战,即便不能保证百分百胜,但胜算绝对不低。/p
“与草原一战,老臣的并无意义,也相信大齐能胜,老臣只想向陛下问一句,祁斩王子之死之事,陛下可有交代了?”舒大学士上前向宁辞询问道。/p
舒大学士心里非常清楚,祁斩之死的事情,只要宁辞能够解释清楚,能够给出合理的交代,那么,这一次与草原一战,便能事半功倍。/p
这不是他的疑惑,而是替众人问了出来。/p
果不其然,舒大学士这个问题一出,立马就有许多文臣纷纷点头,便是武将这边,也不由的竖起了耳朵等着宁辞的回答。/p
毕竟,如果这一件事情能解决得好,军心自然也就上来,他们的伤亡才能尽可能地降到最低,胜算也会大大增加。/p
“沈卿,你说。”宁辞摆了摆手,对沈长澜说。/p
沈长澜向宁辞行了一个礼,而后转身向众人说道:“此事已经查明,祁斩王子并没有死,这一切,不过都是草原为了影响我朝,为他们南下掠夺城池的一个借口罢了。”/p
“沈大人可有证据?”舒大学士向沈长澜问道,“若无真凭实据,恐难以服众。”/p
“祁斩王子本人如今已被安顿在宫中好生照顾着。”/p
“据说当日的尸首与祁斩王子一般无二,而沈大人口中的祁斩王子,却不过是从前祁斩王子跟前的一个小厮,与他长得也并不想象,沈大人莫不是为了帮宁可郡主脱罪,便随便找了一个人便说他是祁斩王子?”一个文臣跳出来质疑道。/p
刑部尚书在沈长澜的示意下站出来解释道:“欧阳大人,祁斩王子确确实实没有死,他所用的办法是南疆的一种蛊,此蛊能够叫人面目全非,就连骨骼也发生变化,哪怕至亲之人也难以辨认出来。/p
而那一具死尸,是祁斩王子早已找人安排好的,祁斩王子与掉包的人,在其刚入京不久便已调换过来,宁可郡主当日所刺之人,也并非祁斩王子,而是他的替身。”/p
这个调查结果,令不少人都为之哗然。/p
“我们如何能够确信你说的便是真的?这听着实在匪夷所思,难道祁斩王子刚入京,就已经想好了今日之局?”欧阳大人质问道。/p
“欧阳大人此言差矣。”刑部尚书说,“此局并非祁斩王子刚入京便安排,而是他尚在草原之时就已经想好,替身也是早早就已经准备好。”/p
说完,刑部尚书又补充了一句,“若是欧阳大人心中尚有疑惑,可以前来刑部取证,我随时欢迎。”/p
宁辞很是满意刑部尚书的回答,环视了众人一眼,问:“诸卿可还有什么想说的?”/p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众人还有什么可说的,只能连连同意宁辞出兵草原的计划。/p
至于去刑部查阅证据?/p
倒还真有那么一两个人去查了,结果却是,他们查不到什么纰漏,反倒是被刑部查到了他们的小辫子,该贬的贬,该罢官的罢官,叫他们悔得肠子都青了。/p
“沈大人可真是好手段啊。”小厮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沈长澜和宁可,淡淡笑着说道。/p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任何说话的机会,就这么一直被拘在宫里,他压根没有任何卫自己辨别的机会。/p
“我猜,刑部所谓完整的证据链中,有好些,都是沈大人自己添上去的吧?”小厮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泡了一杯茶,不急不缓地喝着。/p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结果,已经达到了,现如今,你承认与否已经无关紧要。”沈长澜给宁可剥了个橘子,慢悠悠地说道。/p
小厮喝了一口茶,“但你们这招还是不够高明,若是草原要求核验王子殿下,你们一样会暴露。”/p
“待草原有这个机会要求核验的时候,我大齐的军队已经打到草原上,你以为,那个时候,草原的话还有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