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宁可这无辜的模样,沈长澜忽然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你就这么心大,也不怕我中饱私囊了?”/p
“原本就是你自己赚来的,哪有什么中饱私囊。”宁可撇了撇嘴说,同时不得不再次惊叹于沈长澜的强大。/p
“你赚来的都给了我?”宁可问。/p
“那倒也不是。”沈长澜说。/p
宁可故意板起脸:“你说,除了给我,你还给谁了?”/p
“一部分交了税收,大部分给了你,还有另外的那一部分……”沈长澜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宁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轻轻掐了掐他,“快说,别在这里卖关子。”/p
“自然是给了陛下,还能给谁?”沈长澜笑着说。/p
“你这是给爹存小金库啊。”宁可似笑非笑地看着沈长澜,“我娘知不知道你还给爹搞了个小金库?”/p
“反正我没有故意瞒着皇后娘娘,至于皇后娘娘知不知道,那就是陛下的事情了。”沈长澜笑得从容,还有几分看热闹的狡黠。/p
宁可笑了笑后也不再调侃沈长澜。/p
她哪里能不清楚沈长澜会将一部分交给宁辞的用意。/p
沈长澜毕竟是臣子,哪怕他和宁辞的关系再好,哪怕他娶了宁可,可是说到底,到底还是一个臣子,即便现如今宁辞不会怀疑沈长澜,可是以防万一,还是得为自己留一条后路的好。/p
当然,这个也许只是多想了,这样的事情,日后也不一定会发生。/p
沈长澜想得更多的是,若他直接上缴国库,一旦这一笔钱进了国库,当什么时候需要用到的时候,从国库中调取,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譬如赈灾之时,从国库里出去的,最后能有七成到达灾民的手中,已经是万幸。/p
如果直接走宁辞私库,倒是能省去好些不必要的手续。/p
两人用了些早膳,宁可拉着沈长澜再去睡了一个回笼觉,一直到中午时分才醒来,沈长澜的精神也明显要好了不少。/p
“以后这些事情,还是多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好了。”宁可看着沈长澜眼底下的乌青,有些心疼地说道。/p
夜间外面湿气重,还冷,昨夜他们在沈长屋顶上几乎一动不动的一呆就是一两个时辰,之后又摸黑在屋子里摸索了那么长时间再匆忙回来,实在不是一件对身体好的事情。/p
“嗯。”沈长澜看着宁可面上的疲惫,点了点头说。/p
他自己没什么,主要还是心疼宁可。/p
用完午膳,暗卫将刘大壮的回信带了回来,同时带来的还有特意去银号取的银票。/p
刘大壮的应承依旧非常爽快。/p
“既然安排好了,那便去吧。”沈长澜将刘大壮的回信放到香炉上烧毁。/p
看信纸烧得差不多后,沈长澜又对暗卫吩咐道:“这几日,你们派些人去刘大壮那边看守一下,我怕城主府那边会有人对他不利。”/p
昨天晚上刘大壮离开以后,假宁淮面上的神情,他看的清清楚楚,虽然宁假宁淮说的不会怀疑刘大壮,但之后的事情谁说得准。/p
这一次前去,沈长澜没有带上宁可,宁可让家里大部分地暗卫都派去了保护沈长澜,自己的身边只留了三四个。/p
沈长澜和刘大壮在客栈等了约莫一盏茶地功夫,才等到了假宁淮的到来,和假宁淮一同来的还有那个师爷。/p
师爷看到屋里黑黢黢的沈长澜,一下子生出一股熟悉感,只是这一股熟悉感一闪而过,快得他还没来得及思考这到底和什么人比较像就已经消失了。/p
刘大壮带着沈长澜朝假宁淮行了一个礼。/p
“不必多礼,快坐下快坐下。”假宁淮面上带着一抹温和的笑容说道。/p
“这位就是刘掌柜所提到的沈公子?”假宁淮看到黑黢黢的沈长澜,问了一句。/p
沈长澜朝假宁淮再是行了一个礼,带着几分敬意地回了一个“是”。/p
“恕我冒昧问一句,不知沈公子和刘掌柜是什么关系?”师爷向刘大壮和沈长澜问道。/p
刘大壮从容地说道:“这是当家的朋友,他正好这几日来到嬴州城,昨日城主大人正好又提到了此事,我便与沈兄提了一下,沈兄表示很是愿意帮忙。”/p
“哦?没想到沈公子竟也这么热情?”师爷挑了挑眉看向沈长澜,面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p
“本是应该做的事情,从前一直苦苦没有找到可以接触的地方,此次前来嬴州,其实也是为了此事,希望自己能够助殿下一臂之力。”沈长澜声音低沉而真诚地说道。/p
沈长澜的脸因为被涂得太过黑了些,反倒是不太好看出来他的一些微表情的变化,只能从他说话的语气,听着倒是挺真挚的。/p
“沈公子能有此心,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沈公子可以拿出多少?”师爷向沈长澜问道。/p
沈长澜面色不变:“殿下需要多少?”/p
“沈公子的口气倒是不小?”假宁淮挑了挑眉,看向沈长澜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好奇。/p
沈长澜淡淡地笑了笑:“小的虽然没什么别的本事,不过做生意也还小有成就,手头上还是可以拿出一些。”/p
听着沈长澜看似谦虚,实则口气极大的话,师爷的心里不由多了几分不屑。/p
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人,也敢在他们的面前充大头。/p
心里虽然不屑,面上却还是保持着一抹温和的笑容:“敢问沈公子家中做是什么买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