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聊了好一会儿,在沈长澜有意顺着他们的话的聊天之下,叫假宁淮颇有几分相见恨晚的惺惺相惜之感,若不是师爷在一旁悄悄提醒他该回府了,假宁淮估计还想着和沈长澜继续聊下去。/p
离开前又约了下一次相见的时间,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别回到自己的家。/p
在离开的时候,假宁淮不顾沈长澜的反对,特意给了他两个人,嘴上说着的是一定要好好保护好他们的安危,可不能出现一点意外。/p
但沈长澜心里非常清楚,这其中不排除假宁淮有真心想要示好的成分在,可更重要的是,假宁淮并不是真心相信他,所以特意派两个人前来监督着他们的情况。/p
而且,假宁淮的思虑非常的周全,以沈长澜想要低调为理由,派给他的两个人都是暗卫,这样倒是让沈长澜不那么好察觉这两个人会在哪里。/p
换言之,既是暗卫,那便是屋子的任何一处他们都可以藏着。/p
这倒是给原本就守着沈长澜和宁可的暗卫有些不好办。/p
看着那两个菜鸡,真是弄死也不是,不弄死也看着不顺眼,反正就是各种难受。/p
但在宁辞派来的这一圈暗卫的保护下,那两个暗卫若想要靠近沈长澜和宁可,倒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p
这一间屋子看似普通,实则所用的各种材料都是经过精挑细选,沈长澜和宁可在屋子里说的话,只要门窗一关,屋外的人就基本上不可能听得到他们说什么。/p
“聊得如何?银子他们可收了?”看到沈长澜回来,宁可向他询问道。/p
“今日没有人来搞事情吧?”沈长澜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宁可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p
宁可摇了摇头,“没有,你放心吧。”/p
确定家里没有生出什么变故,宁可也没有再受什么委屈后,沈长澜才将今日和假宁淮地交谈捡了一些重点说出来。/p
“十万两银票,他们拿得可真是轻松啊。”宁可扯了扯唇角,带着一抹讥讽的笑容说道。/p
“比十万两更多的他们也拿过,这算什么。”沈长澜给宁可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茶水说,“你今日又没有好好喝水吧?你看你的嘴都起皮了。”/p
“一时间忘了而已。”宁可朝沈长澜小小吐了吐舌头,讨好地笑了笑说。/p
沈长澜没好气地轻轻瞪了她一眼,等她一杯水喝完,又给她倒了一杯,待她喝完以后,才继续说道:“通过今日的接触,我越发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个不是宁淮。”/p
“嗯。”宁可点了点头,从沈长澜刚刚的描述上来看,她也感受得到了。/p
“你说你出身贫寒时,那个假宁淮非常有触动,我想,他会不会其实也不愿意一辈子做宁淮的影子?”宁可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说道。/p
“很明显,他一点也不想做宁淮的影子,只是他现在别无他法。”沈长澜含着一抹满意的笑容说道。/p
他就知道,只要他将这一些事情说出来,宁可就一定能够想到他所想到的东西。/p
“如此,倒是更好办了。”宁可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p
既然他不想成为宁淮的影子,那么他们倒是可以达成一致的目的,一块将宁淮这一块大石头给搬走。/p
将这一块大石头搬走以后,他们日后的路可以走得更顺畅一些,而这个假宁淮也不用继续生活在宁淮的影子下面,可以堂堂正正地做自己。/p
“这些天我了解了一下,这一段时间,嬴州城的百姓确实过得不错,除了几日便举行一次的宴会,嬴州城几次的政策改革,倒是都挺好的,能够做到百姓和官府双赢,可见制定这些政策的人还是有一些脑子。”沈长澜点评道。/p
“既如此,若是这个假宁淮的心是好的,等把宁淮的事情解决了,时机合适的话,倒是可以让他成为真正的嬴州城城主,这个,想来他也会欢喜。”宁可说。/p
沈长澜点了点头:“确实不错,接下来再接触看看。”/p
接下来几天点了点头,沈长澜和假宁淮接触的时间明显变长,一开始还会把刘大壮这个中间人给带上,到后来,假宁淮便直接接见沈长澜,甚至连师爷也不带上。/p
师爷对此曾表示过不满,但假宁淮的态度非常坚决,他就只是想要和沈长澜好好聊一聊对嬴州城日后发展以及其他一些事情的感想。/p
“沈公子是如何想到创建烟雨楼?而且还能一下子就做到这么成功?”假宁淮向沈长澜询问道。/p
沈长澜神色自若地抿了一口茶:“不为什么,只是之前的苦日子过久了,不想再过那种被人看低的日子,也想体会一把做人上人的滋味。”/p
“也想体会一把做人上人的滋味。”假宁淮听完沈长澜的话后,跟着呢喃了一声。/p
“怎么?城主大人似乎特别有感触的样子?”沈长澜看着假宁淮的神情变化,淡淡笑了笑,状若不经意的问了他一句。/p
“你瞧着我日子过得如何?”假宁淮向沈长澜反问道。/p
“肆意潇洒中却又有着许多无奈,无形中被困在一个巨大的牢笼里,非常想要从中挣脱。”沈长澜平静地说。/p
沈长澜的神色平静淡然,而假宁淮的神情却不由的变得激动,“难怪沈公子可以将烟雨楼做得如此之好,沈公子这识人的本事果真厉害。”/p
这个烟雨楼楼主看似随口的一句点评,却正正说中了他现在的情况。/p
他现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