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天华听完沈长澜的话,面上的神情依旧没有多大的变化,很是漫不经心:“交与不交,结果都一样,反正对我的事情并不会有任何的影响。”/p
“你这么笃定?”宁可微微皱了皱眉头说。/p
他们离开的时候,南疆族长便已经将老祭司的死讯以及老祭司所做过的事情给公布了出来,南疆百姓对老祭司皆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狠,尤其是家里有遇害者的百姓,即便老祭司已经死了,一个个都恨不得将他拉出来鞭尸。/p
老祭司曾经为南疆做了不少的事情,在南疆百姓心中也有着一定地位,可是当事情一旦爆发,也只会留下一个千古骂名,更何况现如今还没有什么功绩的苗天华。/p
他凭什么这么淡定?/p
“因为他们现如今根本无暇顾及我,也因为你们不可能将我交出去。”苗天华胸有成竹道。/p
“何以见得?”沈长澜淡漠问道。/p
“如果……”苗天华的眼神落到宁可的身上,微微勾了勾唇角,“如果长公主殿下还想要活下去的话。”/p
“什么意思?”沈长澜立即问。/p
“昨日来我这里的那个姑娘,就是公主殿下吧。”苗天华意味深长地笑着说。/p
“是我。”/p
“昨日殿下也看到盒子里的宝贝了吧?”苗天华继续笑着问道。/p
“说实话,那东西跑得有些快,没太看清楚,只能匆忙可见那东西长得一点也不好看。”宁可淡然道。/p
看着宁可现如今还非常淡定的模样,苗天华看着她的神情继续说道:“那宝贝,殿下可知道是何物?”/p
“说实话,这么丑的东西我真没什么兴趣去了解,不过,我相信,我很快就能够知道。”/p
苗天华再是勾了勾唇笑了笑说:“殿下说得对,接下来便由在下给殿下交代一下那宝贝到底是什么。”/p
顿了顿,苗天华再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自己寻了一张椅子坐下,看着沈长澜和宁可,做好了欣赏二人神情剧变的准备,微微笑着说:“那宝贝,和老祭司的子蛊差不多一个东西,只是,这宝贝比老祭司的子蛊生命力也更加顽强,功效也愈发的大。”/p
“听着确实挺厉害的样子。”宁可漫不经心地说。/p
看着宁可这样淡定的神情,反倒轮到苗天华忍不住皱起了眉,“现如今那盒子已经空了,那宝贝也已经找到了它的宿主,殿下可知道它此时在哪儿?”/p
“在哪儿?”宁可淡然反问道。/p
苗天华勾了勾唇,面上的笑容好不得意地说:“昨日就殿下与我见到了这宝贝,殿下觉得,除了在殿下您那儿,还能在哪儿?”/p
原以为能够欣赏到宁可和沈长澜的惊惶变色,却是没想到,沈长澜的面上是能看到几分担忧,可是宁可面上的神情却自始至终都是那么的淡然。/p
甚至,他从宁可的眼神看自己,仿佛他所做的所说的落到宁可的眼中,宛若一个跳梁小丑。/p
苗天华咬了咬唇,对宁可再说道:“还有一件事我方才忘记告诉殿下的,即便殿下有墨长安研制地解药,但是墨长安的解药却并不适用我的这蛊毒。”/p
“是吗?那可真是可惜了。”宁可摊了摊手,一脸惋惜地说。/p
只是,这模样依旧分明没有将他的蛊毒放在心上的意思。/p
“殿下这般无惧,难道已经拿到解药了?”苗天华试探着问了一句。/p
否则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宁可可以这样的从容淡定。/p
按道理,宁可见识过中了蛊毒的人是如何的模样,若是没有解药又是如何的下场,在知晓了自己中毒以后,怎么也不该是这样的淡定。/p
“我没有解药啊。”宁可摊了摊手再是说道。/p
苗天华的眉心不由拧到一块,他怎么觉得事情似乎和他预料之中的有些不一样。/p
看到苗天华如何也掩藏不住的疑惑,宁可笑了笑向苗天华问道:“你方才说了,见到这蛊虫的只有我们两个,可是,你如何能够如此确定,中了蛊毒的人就一定是我?为什么不能够是你?”/p
“怎么可能是我……”苗天华下意识反驳道,可话才说到一半,却顿住了。/p
似乎……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p
他这蛊虫和老祭司的不一样的其中一点便是,若是中了他的蛊毒,并不会第一时间发作,而是要等几天的时间才会发作,而这几天的时间里,身体也不会察觉到有任何的不适。/p
“反正不可能在我的身上。”苗天华甩了甩脑袋,笃定说道。/p
见苗天华这般笃定,宁可耸了耸肩,“既如此,那就等蛊毒发作时候,便看看到底是谁中了蛊毒吧,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只怕是要委屈苗公子在大齐多逗留一段时间了。”/p
苗天华脸色沉了沉,“你们这般留住我,难道不怕无法对南疆交代吗?”/p
宁可淡淡笑了笑说:“我们需要向南疆交代什么?”/p
“我是大祭司的儿子!”苗天华沉着脸说。/p
大祭司的儿子,在南疆的地位,相当于大齐的皇子,私自扣留他过皇子,要是往严重了扯,甚至可以直接当做引起国战的理由。/p
“那又如何?”宁可淡淡反问了一句。/p
苗天华顿时一滞,“那又如何?长公主殿下莫不是仗着贵国陛下的宠爱,就这般的任性妄为吧?”说着,看了看沈长澜一眼,“即便公主殿下任性妄为,想来首辅大人也该知晓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