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诧异地看着宁辞。/p
“文爱卿,你来说。”宁辞直接点名文之青。/p
刑部尚书已经告老还乡,宁辞便直接让文之青调到刑部去顶替蔡尚书的位置。/p
一开始还有人质疑文之青的资历太浅,从前也并没有在刑部做过事,可是文之青用他的能力和他的手段告诉众人,他有绝对的能力可以胜任刑部尚书这一职,甚至还能够做得比蔡尚书还要好。/p
这一件事,在刚出事的时候,暗卫就已经将消息告知给了宁辞,宁辞第一时间就给了文之青密旨让他去查这一件案件。/p
文之青生平最是喜爱查案,在得到密旨以后,更是连饭也顾不得吃,立马就前去现场查案。/p
不过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已经查出来了许多有用的信息。/p
文之青上前给宁辞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后,而后面对着京兆尹说:“臣所查到的结果,死者乃是他杀,至于那所谓的遗书,不过是伪造罢了。”/p
众人听到文之青的话,觉得意外的同时,又觉得意料之中。/p
他们下意识心里想的是,陛下肯定不会认这一件事,所以必定会有反驳京兆尹的借口。/p
“还请文尚书赐教。”京兆尹朝文之青行了一个礼,向他说道,其中倒是颇有几分挑衅的意思,仿佛无声在说:我倒是要看看你可以查出来什么东西。/p
文之青不急不缓地说:“既然方才你提出了死者乃系自杀的三个原因,那我便也用三个原因来告诉你为何他是他杀而不是自杀。”/p
“下官洗耳恭听。”京兆尹朝文之青再是行了一个礼。/p
文之青淡声说道:“其一,房间内之所以没有任何凌乱打斗的痕迹,那是因为死者早就已经死了,所谓悬梁而死也不过是一个障眼法。/p
其二,房间并不是真的密室,只是一个伪造的密室;其三,死者在死之前精神恍惚,也并非因为愧疚,而是另有原因。”/p
听完文之青的话,京兆尹不屑地哼了一声,“这难道就是文尚书所谓的调查结果吗?下官怎么觉着您这是为了反驳而反驳,却无丝毫实质性的证据可以证明。”/p
文之青朝宁辞行了一个礼:“请陛下恕罪,为了更好地说明,臣有一个不情之请,臣斗胆将死者的尸身送上来。”/p
“文之青你大胆!这是什么地方,你将尸身搬上来,你这是对陛下的大不敬!”文之青的话音才刚落下,立马就有人跳出来指责道。/p
文之青面对那人的指责,面色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而是一直保持着恭敬的请求姿态。/p
“陛下,文之青此番行为着实大胆,还请陛下降罪。”那人立马转身对宁辞说。/p
宁辞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目光落到文之青的面上,“准奏。”/p
“谢陛下。”文之青朝宁辞恭敬行了一个礼。/p
“陛下。”那人着急道。/p
“刘爱卿莫不是忘记了,朕在登基之前,曾多次出入沙场,尸体在朕的眼里,再正常不过。”宁辞冷眼看向刘大人。/p
刘大人感受到宁辞话语里的冰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再多说话,立马退回到自己的位置。/p
文之青让人将死尸端上来后,又拿出了几根银针,分别扎在了尸身的好几处地方,过了好一会儿后才将银针拔出来,将这几根银针放在托盘上,让宫人展示给众人:“银针发黑,说明死者在死之前便已经中毒身亡,而非悬梁而死。”/p
银针入体前后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着实是事实,不由纷纷点头。/p
“也可能是有人为了的混淆视听,在死者已经死了以后再给死者灌毒。”京兆尹反驳道。/p
在这一瞬间,文之青看向京兆尹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一个脑子有病的人:“若是人死了,即便往他的嘴里灌毒,毒液也只能进到他的喉咙,却不能往下流,所以银针若是扎在下方的部位并不会发黑。/p
但事实却是银针发黑,所以说明死者是在死前中的毒。”/p
“那也依旧不能说明死者就是他杀而不是自杀。”京兆尹继续反驳道。/p
文之青看京兆尹的眼神的嫌弃越发的甚:“这种毒,我特意调查过,名为瞬毒,顾名思义,只要喝下毒,便会立马毒发身亡,其中所需时间不过瞬息时间,故而名为瞬毒。/p
且不说他既然选择以毒药自杀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再去上吊,便说他中了此毒后,恐怕他尚未来得及把自己的脑袋放到那白绫上,人就已经嗝屁死掉了,所以是自杀还是他杀,这难道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p
“那你又如何解释密室的事情?”京兆尹继续问道,“若依着你的意思,是有人将他毒杀后又把他做成悬梁自尽的样子,那么请问他要如何离开密室?”/p
文之青已经不再掩饰自己对京兆尹的嫌弃,“我其实有一事一直想要询问王大人,您在搜证的时候真的带眼睛了吗?”/p
“你!”京兆尹被文之青这么讽刺,一下子气结。/p
“在窗户的锁,有一根细绳,而不远处有一根燃尽的蜡烛,当细绳被烧断后,窗户的锁韩师自动落下,造成密室的错觉,这么简单的把戏,我实在想不明白,王大人竟然会看不到,竟然会想不到?”文之青很是嫌弃地摇了摇头。/p
文之青鄙夷的看了京兆尹一眼,而后继续说道:“至于为什么死者在死之前会精神恍惚,和往日都不大一样,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