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有那么多的纰漏,那你当时为何不说?!”长袍男子怒声拍桌子道。/p
“时间太短,要重新布置并不可能,而且,即便我说了,难道你就会听我的话了吗?”王大人冷声反问道。/p
“王初之!!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的夫人现在还在我的手上?你敢这样与我说话,难道你就不怕你的夫人不能活着回去吗?!”长袍男子怒声向王初之质问道。/p
听到长袍男子的话,王初之袖中的双手不由紧紧攥成拳头。/p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将他刚过门不久的妻子给抓了去,威胁他要配合他们做这一出,他又怎么可能将案子查成这个样子,如果不是因为宁辞仁慈,他现在的官职就没了,要是宁辞的心再狠一点,他的小命也跟着没了。/p
“虽然现在宁辞定了案,但也还是可以推翻,这样,你再去……”长袍男子看到王初之的神情,知道自己刚刚的语气有一些急了。/p
王初之还是一个可以用的人,他不能逼得太急。/p
“我得见到我的妻子,得让我妻子回到我的身边,否则,一切事情点了点头免谈。”王初之的态度非常强硬。/p
“你……”长袍男子没想到王初之竟然会这么强硬,脸色愈发的不好看,对王初之威胁说道:“我告诉你,你若是想要见到你的夫人,你就得乖乖听我的话,不然,你这辈子就不要想着见你的夫人。”/p
面对长袍男子的威胁,王初之面色不改,再一次重复了他所说的话:“我还是那一句话,我的妻子回不到我的身边,我就不会帮你们干活。”/p
“你……你这样嚣张,难道真的不怕我们对你夫人做些什么吗?”长袍男子咬牙切齿地继续威胁道。/p
王初之一脸无畏地看着长袍男子:“大不了就是两条人命。”/p
看着王初之已经连性命都不顾的样子,长袍男子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p
瞧着王初之的这个样子,他相信,如果他继续坚持下去,王初之真的有可能干脆一死了之。/p
“好,好,你给老子等着!”长袍男子一脸怒意甩袖而去,离开之前让黑衣人死死盯着王初之,千万不能让人给逃了。/p
王初之始终一脸淡漠。/p
等了约莫一个时辰的时间,屋子外面终于有了动静,像是有人下马车的声音,王初之立马站起来就想向外走,却被身旁的黑衣人一把给按回到椅子上,不让他动弹。/p
看到从外面走来的人,王初之的面上有掩盖不住的喜悦,确实是他的妻子。/p
只是,和他妻子一块来的却并不是长袍男子,而是另外的黑衣人。/p
刚刚一直站在他身侧的黑衣人正想要问长袍男子去哪里的时候,却没想到对方快速出手,三两招便将他给弄倒了,那人直到失去意识之前都根本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p
王初之将自己妻子带回到自己的身侧,确认她就是自己的夫人,才向送他妻子回来的黑衣人问道:“这是……”/p
黑衣人面无表情地对王初之说:“我是陛下的人,方才趁他们将尊夫人接出来的时候,我顺手插了一手。”/p
听到黑衣人的话,王初之连忙向他下跪行了个大礼:“谢陛下隆恩!”/p
“陛下说了,京城暂时不太安全,陛下让我先将你们送到地方上,以免废太子的人找你们的麻烦。”黑衣人解释道。/p
王初之再次行了个大礼,“臣,臣该如何报答陛下大恩?”/p
黑衣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踏实为百姓做事。”/p
“臣遵旨!”王初之扬声道,说完,再是狠狠地磕了一个头。/p
他知道是他错了,他对不起宁辞的信任。/p
秦大人说得对,陛下对他当真宽恕得不能再宽恕。/p
不仅没有太计较他的过错,甚至还将他的妻子给救了出来,还专门派人来保护他们的安全,这份恩赐,实在是他从未想过。/p
这也叫王初之越发坚定了要踏踏实实认认真真给百姓做事的心。/p
……/p
这一件事算是暂告一段落,至于文之青对幕后真凶的调查,也在大力推进中,只是,事情却并没有那么容易。/p
虽然明知道是宁淮的手笔,可是宁淮做得干净,想要查到实质性可以直接锤死的证据,到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p
在文之青为之深感苦恼之时,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了京城。/p
各地方关于谣言的事情还没处理妥当,好些地方又出现了瘟疫,而且病情来势汹汹,比当初南方水灾时所生出的瘟疫还要来的严重。/p
关于宁辞皇位名不正言不顺的谣言传得越发厉害。/p
纷纷都在说着正正就是因为宁辞皇位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才会触怒了上苍,也正因如此,所以才会降下这样的惩罚。/p
早朝时,众人都在纠结着这一件事要不要说,又应该由谁来领头说的时候,却没想到,宁辞倒是直接提到了:“西南好几座城池同时爆发瘟疫,这一件事,诸位爱卿可知晓?”/p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不知道要怎么回。/p
“这么大的事,难道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吗?”宁辞看着沉默的众人,生气地直拍案桌,“如果这么大的事你们都不知晓,那朕要你们有何用?!”/p
“臣知道。”众臣这个时候才纷纷应和道。/p
“既然你们都知道,那为何刚刚什么都不说?!”宁辞怒声问道。/